“呵呵,渣男的下場都來看一看,引以爲戒。”
誠然,大部分男人心裏有數,嘴上卻依舊固執,怯懦懦地回應道:“還不允許浪子回頭了嗎?都說那老闆已經改了。”
“真不是發現情人突然失蹤了,膽戰心驚徹夜難眠掀開店裏的鍋蓋看了一眼?所以才安靜如雞?”
衆人:“……”
支持浪子回頭活該被原諒觀點的男人聞言集體抖了一抖,隻覺得有陣陰風從背後吹過。
“不上升家庭和道德,女人記性好這是真的!和女朋友吵過架的人都深有體會。兩年前算什麽?我女朋友能記得我八年前借給前女友八百塊錢的事,每次吵架都要翻出來說一說,就算分手了也是朋友啊,朋友有困難,我借錢給朋友有錯嗎?再說隻是八百塊錢,不還就不還,她居然還親自去要,斤斤計較弄得我在前女友面前很沒臉,幸好前女友性格好不介意,還勸我不要跟女朋友吵架,說實話她真比我現任大方多了,從來不會爲八百塊錢跟我鬧……”
“樓上的,個人意見,這不是錢的事。”
“+1不是錢的事。”
“+2這特麽還真不是錢的事!”
“+2091八百塊錢表示不背這鍋。”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樓上真愛前女友的事情揭過,所以我們不是在讨論碎屍案嗎?”
“好吧,請問吃了人肉的朋友們還好嗎?”
“嘔——嘔——”
“别說了,昨晚剛在醫院洗了胃,挂水中【圖片】【圖片】”
近期光顧過店裏的食客尚且可以掙紮着去醫院,洗胃聊以**,而另一位早被煮得肉渣都不剩的餐館老闆的小三,大家提都不肯再提,隻剩了緘默。
鬼記得兩年前的哪一天他們有沒有吃過這家食物啊?!!!
大概隻有鬼記得了……
案發地點臨近學校,這種絕望的心情,在H中校園内體現尤爲明顯,這幾日老師們上課時候都恹恹地,全部一副臉色蠟黃,食欲不振的模樣。
很明顯,校門口早餐店的小籠包銷量都不好了。
在碎屍案占據人們眼球,影響人們胃口的時候,女主一切如常來學校上課。蘇殷特意去到六樓,女主的班級看了一眼,确認女主連個感冒都沒有。
“身體真好。”蘇殷從26班的後門探進腦袋,自語道。她十分懷疑人工湖的湖水是不是隻有看着吓人,其實根本不冷。
不少人看到在門外張望的蘇殷,熱心的說:“蘇同學,你找誰?我們幫你叫。”
蘇殷擺擺手:“沒事,你們忙,我看看就好。”
她态度坦然,視線落在教室後排的餘生身上,确實隻是看看而已。
餘生渾身不自在地僵直了身子,臉色白了又白。餘生那天暈過去,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掉湖裏的,但蘇殷和碎屍鬼讨論吃人肉的事情,她卻記得清楚,此刻再看到蘇殷,她的恐懼可想而知。
蘇殷微微一笑,大緻也猜到了餘生的心理陰影,她想:再接再厲,能把女主吓得轉學再不來上課就更好了。
随後蘇殷心情很好的離開了。
等在樓梯口的楚瀾同學,對課間十分鍾,蘇殷還非要上下一趟六樓的行爲表示了關心。
他問:“累嗎?”
蘇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理智道:“瀾,我們應該控制寫檢查的頻率。”
楚瀾遲疑一下:“……嗯。”他下樓梯的步子停下來,回頭看蘇殷,詢問她跳躍的腦回路:“所以你想到了什麽?”
蘇殷坦誠,“想到我累了,你要背我下樓。”不過她很快又反駁說:“公共場合,不合适。”
縱使楚大佬法力無邊,大庭廣衆之下,背她下樓肯定不成。
“抱着也不成。”蘇殷又下了一層樓梯,均勻地喘了口氣。她聲稱這有一校園的祖國小幼苗,被看到影響不好。
楚瀾悠悠然從她身邊走過,說:“沒有,我是覺得殷殷你該鍛煉了,六樓就喘得這樣厲害……”之後他像是發現什麽似的,笑着疑惑了一句:“祖國的小幼苗,你最近臉是不是圓了點?”
頓時蘇殷瞪大了眼睛:“!!”她摸了摸臉,不敢相信的問道:“胖了?”
“好像也不是太明顯。”楚瀾鄭重的看着她說。
蘇殷捏了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感覺腰間的肉貌似是多了一些,她不太确定的說:“發育期?我回去稱一稱。”
上課鈴聲等不及他們回教室便響了起來,叮鈴叮鈴地聲音中,楚瀾攬過她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不用這麽麻煩,抱一抱就知道了。”
周圍空氣快速流動,被楚大佬抱住掂量着分量,蘇殷擡頭再看,她已經站在1班教室門口了,學生們踩着上課鈴擁進教室,像是沒有看到兩人突然出現一般,楚瀾也在有人看過來的時候放開了她,完後正式留下兩個字:“重了。”
目送楚大佬走進教室,蘇殷原地愣了一會,随即又美滋滋的笑了,嘀咕道:“想抱抱就直說,找什麽借口……”
當然,回家後蘇殷看着體重計上的數字,還是沉默了很久。
不過她堅稱發育期到來,身高的增長速度和體重的上漲程度,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再将臉圓歸咎于嬰兒肥,她便心安理得地吃掉了一塊草莓蛋糕當作夜宵……
因爲唐雲的年齡未滿十四周歲,入室行兇未遂的案件,最後責令監護人管教後,他回學校上課了。
對于此事,反應最大的是學生家長們。沒有家長願意他們的孩子和有犯罪傾向的學生同在一所學校,甚至同一間教室。
作爲反派,蘇殷認爲這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所以她去找了班主任,很無辜的說:“他再拿菜刀殺我怎麽辦?”
一句話誅心。
剛好站在辦公室門口準備敲門進來的唐雲同學黑了臉,吼道:“蘇、殷!”
聲音震天,昭示着他暴怒的情緒。
蘇殷轉過頭去,她沒想到說人壞話,會遇上當事人。
蹲了十幾天看守所的唐雲很狼狽,眼窩青黑,頭發淩亂,平時慵懶的氣質不見了蹤迹,他正怒目瞪着蘇殷,兇悍地沉了臉。
若是換個心理素質差的人,搞不好就心虛了。
但蘇殷顯然無所畏懼,她隻是稍稍猶豫,便又理直氣壯的和班主任老師說:“老師您都看到了,他肯定不放過我,調換班級治标不治本,再怎樣換還是在一棟樓裏啊,我害怕……他當着這麽多老師的面都敢吼我,萬一再出現之前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