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洞口,胡八萬一露頭,一陣槍聲傳來,他急忙把頭縮了回來,子彈打在身邊的土上,發出一陣噗噗的響聲。
“什麽人襲擊咱們?”二皮匠問道。
胡八萬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警察,警察不會随便開槍的。”
後面手電筒的光亮越來越近,胡二娘說道:“我出去看看,子彈傷不了我。”
胡八萬點點頭,胡二娘縱身一跳離開洞口,一陣槍聲和慘叫聲傳來。不一會兒,胡二娘喊道:“出來吧,都解決啦。”
胡八萬他們幾個出了洞口,看到不遠處躺着幾具屍體,來不及多問,大家急忙跑向一個土坎兒,尋找隐蔽的地方。
剛藏好,洞裏的人就跑了出來,一共五個,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臉上胳膊上都有傷。
“他們是什麽人?”陸嘉欣低聲問道。
胡八萬搖搖頭,說道:“衣服太破,臉上又有傷,看不出來。”
洞裏出來的人,看到地上的屍體,也是一陣詫異,他們很快就反應過來,也開始尋找隐蔽。
“那邊有個土坎兒。”有人指着胡八萬他們藏身的地方,喊道。
五個人跑向胡八萬他們,還沒到,又一陣槍聲傳來,五個人都爬在地上,一個人甩出一個瓶子,一股黑氣出現,撲向開槍的槍手。
槍手都身穿迷彩服,帶着頭套,當黑氣撲過去的時候,槍手中有人扔出幾張靈符,靈符與黑氣相遇,發出一陣爆炸聲。
“趁着他們打,咱們快走。”胡八萬低聲說道。
從土坎兒下面向後退,繞過一個土包,幾個人沿着山坡往下跑。跑了一陣子,來到公路上。
山坡上的槍聲已經消失,在公路邊等了幾分鍾,一輛拉貨的農用車正好經過,胡八萬上前招手把車攔住。
“八萬,你們這是怎麽啦?”開車的司機問道。
胡八萬見開車的是三炮屯兒的人,急忙說道:“沒什麽,趕快帶我們回三炮屯兒。”
回到三炮屯兒的鄭謙家,胡八萬他們這才放了心,讓鄭謙給他們弄飯,他們開始休息。
休息了不到半個小時,鄭老炮帶着傻缺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
“哥,你沒事兒吧,怎麽失蹤這麽長時間?”鄭老炮進門就問。
傻缺眨巴着眼,差點兒哭出來,說道:“哥,我還以爲見不到你啦。”
胡八萬一問才知道,他們失蹤了一個多月,警方派人多次來三炮屯兒找他們,鄭老炮和傻缺把飯店交給小蘭,他們專門守在三炮屯兒,等胡八萬他們。
胡八萬把失蹤後的經曆說了一遍,鄭老炮和傻缺聽的如醉如癡,聽完傻缺說道:“哥,以後再去帶上我,我能幫你打架。”
在三炮屯兒休息了兩天,大家開車回到天元縣。
胡八萬先帶着陸嘉欣回家看了看父母,然後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開門沒看到耿無悔和小月,胡八萬感到非常奇怪。
“耿先生是不是和小月上街啦?”胡二娘說道。
胡八萬在幾個屋裏轉了轉,說道:“也許吧,咱們等一等再說。”
把鬼們都放出來,他們都回了各自的牌位,隻有殘夜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開始看綜藝節目。
等到傍晚也沒見耿無悔和小月回來,胡八萬正在着急,門鈴響了起來。
打開門一看是送快遞的,胡八萬沒有網購,但是快遞上寫着他本人簽收。
簽收後,胡八萬回到屋裏,把快遞扔在茶幾上說道:“有人給我寄快遞,真是怪啦。”
殘夜随手拿起快遞撕開,倒出一張紙看了看扔給胡八萬說道:“耿先生的消息。”
胡八萬拿起紙看了看,紙上隻寫了一行字:耿先生我帶走啦,想要他活着,今晚到東郊鏈條廠,你自己來,如果我看到其他人出現,馬上宰了耿先生。署名是小月。
胡八萬沒想到,自己救了一個小女孩兒,竟然帶回來一個禍害。
把紙條扔在茶幾上,殘夜問道:“八萬,今晚你去嗎?”
“去,耿先生是被我連累的。”
“我和你一起去。”
胡二娘也要跟着去,胡八萬搖搖頭,說道:“小月應該是邪教組織的人,他們什麽都能幹得出來,還是我自己去吧。”
天黑了下來,胡八萬他們幾個在樓下的小飯館兒吃了飯,胡八萬獨自一人開車前往東郊的鏈條廠。
鏈條廠早就停産,裏面的設備也都賣光,這片地已經計劃開發蓋居民樓,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遲遲沒有動工。
把車停在門外,胡八萬下車看了看周圍,見沒什麽異常,就把虛掩着的大門推開一道縫兒,側身走了進去。
院子裏長滿枯黃的野草,冷風一吹呼啦啦的響個不停。殘破的辦公樓漆黑一片,旁邊的廠房裏,也是一點兒光亮都沒有。
胡八萬向前走了十幾步,說道:“小月,我來啦。”
一道手電筒的光亮從辦公樓的三層照向胡八萬,閃了幾下,胡八萬向辦公樓走去。
推開殘破的鋁合金門,一陣陰風從面前吹過,一個長發女鬼出現在胡八萬面前,一聲不響的慢慢向樓上走去。
胡八萬跟着女鬼往樓上走,身後的鋁合金門哐當一聲關住,并且傳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到了三樓,前面帶路的女鬼突然消失,樓道裏出現一道亮光,和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一個小女孩兒拿着手電筒,來到胡八萬面前,用手電筒照了照胡八萬,說道:“你是胡八萬?”
胡八萬點點頭,小女孩兒說道:“蘭月姐姐在前面等你,跟我走吧。”
跟着小女孩兒沿着樓道,走進一間房子,這間房子以前是辦公室,裏面的辦公桌椅子都還在。
小月穿着一件藍色T恤,一條牛仔褲,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面孔冰冷的看着進來的胡八萬。耿無悔一聲不響的坐在沙發上,也看着進來的胡八萬。
胡八萬看了看耿無悔,說道:“耿先生沒事兒吧。”
小月點點頭,說道:“他沒事兒,現在你有事兒。”
胡八萬來到耿無悔面前,見他被人做了手腳,把手按在他的眉心感覺了一下,一股濕潤溫暖的氣機傳入耿無悔的身體,很快耿無悔就恢複了正常。
坐在一邊看着的小月臉色微變,心想,我這麽多天,都沒能把胡八萬徹底了解,看來今晚想收拾他,有點兒難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