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待許宣他們進入熙熙攘攘的人群當中之後,将這方才的事情暫時忘卻,心情倒是好了許多。
雖然蘇州城地處邊疆,可是這好歹也是一方大城,人煙稠密商業發達,這街道上自然也是極爲繁華,古代城中的寺廟又大多是處在這城中的繁華地帶,許宣和白素貞朝着這廟宇走動,街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多,許宣和白素貞被這四周的人擠着,不由的緊緊的挨在了一起。
這時,遠處似是發生了什麽争執,本來就擁擠的人群,此時變得越發的擁擠不堪,白素貞被這人流帶動,就要被擠走,許宣心中大急“娘子!”
他一邊喊着,一邊用手拉住了白素貞,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背後,此時的他眉頭緊皺,許宣不是那種書呆子,看着他周圍密集的人群中,盡是一些面目輕佻的年輕人,哪裏還不知道,這些家夥怕是不懷好意,
若是尋常,許宣其實有些不願意和這些人發生什麽沖突,畢竟這種地痞無賴最是難纏,若是背地裏給自己找些麻煩,着實讓人有些頭痛的。但是此時這些人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敢對自家娘子動心思,他許宣怎麽會放過這些家夥?況且,看這些人的熟練的模樣,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麽做了,不知道他們害過多少良家婦女,這些人他怎麽會放過?
不過還沒有等許宣說什麽,隻見周圍的那些人卻是已經笑着再次朝着許宣他們撲了過來,口中卻是喊道”哎呀呀,你們别擠了,别擠了,這裏便還有一個俊俏的小娘子呐”
這人喊着,手卻是越過許宣,朝着白素貞的身上摸去,許宣眼中冷光一閃,手中銀針卻是飛快的一刺,紮入了這人的手臂曲尺,
“哎呦!”這人慘叫一聲,卻是感覺手臂酸麻無比,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紮着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方才這人手收回來的太快,周圍的人并沒有看清楚是怎麽回事,見這人吃癟,紛紛笑道“哈哈,毛三,讓你小子性急,怎麽樣,小娘子的臉沒有那麽好摸吧?”
這人感覺自己手臂上還是一陣陣的酥麻,當下咬牙想要将手臂上的銀針拔下來,可是這手一碰這銀針,隻感覺這酥麻頓時沿着手臂傳到了半個身子,當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卻是不敢在動。他沖着周圍的人喊道“你們都瞎了狗眼,沒有看見我被這酸書生動了手腳,如今這右手已然不能動了。”
站在這毛三周圍的人,這個時候才發現了問題,一旁有人用力抓住了這銀針,一把就拽了下來,本來這毛三還站在哪裏說話,可是當着銀針被人強拔下來時,卻是一聲慘叫,頓時捂着胳膊慘呼不已。
周圍的人見貌似那這樣,也都約莫知道,面前這看似文弱的小書生,紮在這毛三手臂上上銀針,是動過手腳的。
當下衆人惱怒了起來,他們在這蘇州城中橫行,哪裏有人敢這麽對他們動手?人群中有人高聲喊道“這人竟然敢動手,兄弟們,也莫在玩了,先将這書生拿下,順便将這小娘子搶走好好玩上幾日!”
許宣看着吵鬧的幾人,卻是放下了心來,這些人看着人多,其實也就是那麽幾人而已,而且,看這些人的模樣,大多數都是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樣,憑借自己這兩手粗淺的功夫,這些人應該不難對付。
心中大定的許宣,面對四周不懷好意的人群,伸手從身上的針包當中摸出了幾杆銀針,趁着對方伸手打他時,飛快的刺入了對方身上的各處穴道當中,此時由于被人圍住,許宣固然躲不開,隻能硬挨上幾拳,可是周圍的這些人由于緊挨着,也同樣躲不過許宣的銀針,許宣隻是硬挺着挨了幾拳幾腳,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圍在許宣周圍的人,瞬間倒下了一片,許宣的銀針或是刺在了胸口,或是刺在手臂,方才叫喚最兇的那個,則是被許宣一針紮在了屁股上的環跳穴,許宣惱他說話難聽,用針時手上更是重了幾分,頓時讓這家夥趴在這地上,叫的最歡。
剩下外邊的幾人,見許宣的手段,曉得這文弱書生,手中還是有兩把刷子,頓時紛紛化作鳥獸散。倒是這地上躺着的這幾位,口中卻是猶自嘴硬,威脅起許宣來“兀那書生,莫以爲你是讀書人我們就怕你,我等也不是尋常人,兄弟們上邊也有人罩着的,若是你聽話,将你家小娘子乖乖的交出來,讓我們帶走,這還無事,否則定然讓你家破人亡,仕途難以寸進!”
聽着這人的話,許宣心中更是惱怒,方才他不過就想這事情這麽算了,不過此時聽見這人這麽說,許宣也算是明白,今日的事情,自己是和對方接下梁子了,他許宣定然不可能将白素貞交出去,所以,他就要将那成爲敵人根底挖出來。
想明白這些,許宣冷笑一聲,卻是從這随身的針包當中,取出了一杆明晃晃的長針來,蹲在了這毛三的旁邊“你們還敢威脅我?好吧,那麽現在你們說說,你們背後站着的是誰吧?我希望你們能老老實實的給我說出來,否則若是讓我動些手段,絕對能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這毛三,雖然手臂上的銀針被拔出來了,可是這手臂上的酸麻疼痛,卻是越發的清晰起來,這種感覺,讓毛三半個身體都有些麻木了,此時他見到向他走來的許宣,那看似文弱的書生,竟然讓他從心底害怕起來。可是周圍還有他的同夥,他強咬着牙齒,卻是不敢說出來,他知道,若是他吐露半句,很有可能哪位公子,就會要了他的性命。
許宣看着這人的模樣,這家夥還挺嘴硬,隻是他早就從這人的眼中,看到了恐懼,“哈,真沒有看出來,原來你還是一個硬漢子啊,不如這樣吧,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若是不說,我就紮一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