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追上五鬼而去,那五鬼本來興高采烈,可是見到小青跟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被小青幾巴掌過去,一個個這才朝着集市而去。
許宣看着走遠的小青,忍不住說道“小青哪裏是不放心白福他們啊,我看分明就是她想要去這集市了,這才借口過去,講真,若是真的隻是白福出去,我還不擔心,畢竟白福也算是穩重的性子,可是青兒跟過去,我是真的不放心了,她那把天整個都撞破的性子,這出去還不知道得捅多大得了簍子呢。”
“噗嗤”一旁的白素貞聽許宣這麽一說,忍不住笑了出來“官人這話,好歹莫要讓青兒聽見,否則你可就要有苦頭吃了”
許宣聽聞,四下張望了一眼,見小青早就走遠了,這才拍着胸脯說道“呼,幸虧娘子提醒,還真的是這樣,那丫頭知道了,我恐怕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
白素貞抿嘴一笑,伸手拉住了許宣的衣袖“官人,咱們在這大街上站着作甚,咱們還是趕緊去這屋裏看看吧”
許宣微微一笑,和白素貞進入這店中,隻見這屋子裏,早就擺好了藥櫃帳桌等物,隻差官府的執照下來,就能開門應診了。
“娘子,莫非你早就開始準備了?怎的這麽短的時間内,就将這店鋪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許宣疑惑的問道,(當然,許宣這是明知故問,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白素貞聽許仙這麽一問,嫣然一笑“這店鋪被我買下的時候,他本來就是一間藥店,我也是看中這點,才決定買下來的,畢竟這店鋪若是日後官人想開藥堂,所有的東西也都不用準備了。”
許宣忍不住感歎一聲“有娘子這樣的賢内助,真是不知道是我許宣幾世修來的福氣,古人曾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而我得到娘子這般又美麗又賢惠的妻子,看來我千年之前就開始行善,才能得到這樣的福分。”
許宣這話,讓白素貞臉色微微一變,她在許宣說出這話的一刹那,她有種錯覺,許宣一定知道她所有的秘密了。可是,待她臉色蒼白的看向許宣時,這才發現剛才說出這番話的官人,緊緊的抓着自己的雙手,一雙眼睛深情的看着自己,白素貞悄然一笑,自己還是太過于緊張了,自家官人不過随口說的一句話,自己怎麽就會想這麽多?
想到這裏,白素貞俏臉微紅,伸手攬住了許宣的胳膊,柔聲說道“官人,咱們上樓看看咱們的卧室吧。”
說罷,拉着許宣,朝着這樓上而去……
翌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瓦藍瓦藍的天空下,整個蘇州城都被清晨的朝陽籠罩。
五鬼正在這藥堂裏跑上跑下,手腳利索的忙碌着,隻見白福手中舉着一塊黑底金子的招牌,在這櫃台前轉了一個圈,尋思了一下,這才将這招牌靠在這櫃台前,端着藥櫃上的一杯茶水喝了兩口。
此時這藥堂後邊,走出來了一個五旬老漢,隻見他看着這白福問道“這位大哥,我聽青兒姑娘說,我們這‘保安堂’跟胥門的吳家的濟人堂兩家像一家,關系挺好的,有沒有這回事?”
這白福看了這老漢一眼,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這櫃台上,笑呵呵的說道“這怎麽不是真的?當初我家官人,被歹人擄走到這蘇州城,身受重傷,被這濟仁堂的吳仁傑吳大夫救下來,後來傷勢稍微好些,又安排我家官人暫時在濟仁堂司藥,這吳大夫對我家官人有救命之恩,救濟之義,你說我們兩家關系能差到哪裏?”
這老漢聞言,恍然大悟“如此說來,還真的是這樣了,不過聽大哥這麽一說,咱們官人看來還是懂岐黃之道了。”
白福輕笑一聲,笑着說道“岐黃之道我家官人那自然是精通的,但是對于這陶朱之道,卻是不太明白,所以我家夫人才想着,将你老請到咱們這當掌櫃的”
這老漢連忙拱手說道“這些都好說,不過我這新來乍到,有那些地方顧慮不到,還望您多擔待點。我這也是混口飯吃。”
白福聽聞卻是笑道“掌櫃的,你莫要害怕,我家官人和夫人,一個在理一個在情,都不是那種刻薄人的主家,你若是沒有做了什麽大錯,你無需害怕的。”
這掌櫃的松了一口起,對着白福說道“哦,原來如此,這樣我就放心了,不瞞大哥說,小老兒我好歹也在不少藥堂藥店做過,碰見不少難伺候的主家,當真是不容易的”
此時小青端着一盤茶水,從這廚房出來,這老漢見狀,急忙低聲向着白福問道“這位大哥,那這位青姑娘人呢?”
白福此時才看見小青過來,急忙将這靠在一旁的匾額抱起來,小聲說道“這就是一個小辣椒,你可千萬莫惹他,”
說罷,他連忙抱着匾額,來到了這門口,問道“青姑娘,這匾額挂在什麽地方?”
小青聽聞,将這茶水放在了這藥櫃上,來到這門口,擡頭看去“哎呀,這你都不明白啊。這塊橫匾是招牌,當然是挂在這當中了。”
“哦哦,”白福連忙點頭,從這屋裏搬着桌子凳子,就要将這匾額挂上去,小青皺了皺眉頭“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白福偷眼向着裏邊看去,隻見其餘四鬼,猶自在這屋裏的桌子旁擲着色子,不由的暗暗心急。此時小青也探頭向裏望去,約莫看見了這死鬼的模樣,她看着白福冷笑一聲“我讓你看着他們幹活,你倒好,竟然讓他們在這裏邊玩!”
她說着,讀者讷河手中的茶水,來到了這裏間,啪的一聲,将手中的茶具放在了這桌面上。、
正在玩色子的四鬼,其中一個,一邊玩着,一邊伸手就要從這茶盤上端茶水,小青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手掌上“不許動!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是幹着幹着活的,怎麽又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