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二弟,你傷的如何?”許嬌容進了這慶餘堂,看見滿身鮮血的許宣,頓時淚流滿面,哭着抱住了許宣
“咳咳,姐,我沒事,不過你要是還摟這麽緊,我可就真有事了”許宣忍着胸口的疼痛說道。
正哭着的許嬌容,聽見許宣這話,也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許宣到底傷在哪裏,連忙松開許宣,雙手扶住許宣,緊張的上下張望起來“二弟,你傷在哪裏,讓我看看”
許宣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心口“姐,被這老小子踢了胸口一腳,差點沒有踢死我,幸虧當初我跟着姐夫學過幾天武藝,否則我今天還就真交代在這了。”
一旁的許仙看着二哥心口的鮮血,有些擔心的問道“二哥,你真的沒有事情麽?要不咱們請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
許宣伸手拍了許仙一下“請什麽大夫,你哥就是錢塘縣王大夫的徒弟,難道這點病也看不了?放心啦,你哥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李公甫此時正在蹲在這黑衣人身邊,查看着什麽,這時他站起來,沖着許嬌容說道“嬌容你和漢文,去一邊坐會,我和許宣說幾句話。”
許嬌容白了李公甫一眼“我不去,我剛見我弟,你就趕我走,李公甫,你别以爲在外邊我就不敢收拾你”
李公甫隻好在對許嬌容輕聲說道“我的姑奶奶,我想和許宣問問案情,許宣這麽一個小郎中小書生,能有什麽仇人?這人爲什麽來殺他?搞不清楚,你就敢保證下次沒有其他人再來?”
“那,那你就不能當着我的面來問麽?”聽着李公甫的話,許嬌容額覺得有道理,隻好嘟着嘴輕聲嘟囔道。
李公甫無奈的說道“那好吧,你留下吧,我問許宣的問題,你可不要插口,也不要問,否則搞亂了我的思緒,找不到線索,你可不要在找我麻煩”
許嬌容聽李公甫這麽一說,連忙擺手“要是這樣,我就和漢文去那邊坐着,不打擾你們了”
說罷,她拉着許仙去一旁的凳子哪裏坐着。
李公甫瞧着坐在哪裏的許嬌容,淡淡的問道“我剛才看這家夥了,骨骼粗大,肌肉有力,而且這人太陽穴鼓着,明顯内力精湛,莫說是你,就是我親自動手,怕是在這人手中也吃不了好,我沒有傳你内功,就你那三腳貓功夫,打不過這人的。”
許宣咳嗽了幾聲,又咳出了幾塊血塊,李公甫微微皺眉,頗有些擔心的看着許宣,許宣卻是擺了擺手“我都被這家夥打成這樣,你以爲我沒事,爲了搞死他,被這老小子打了一掌,直接就吐血了,這家夥可能見我這麽弱,也放松了警惕,被我用懷裏的藥粉直接灑在了臉上,結果被我一頓亂拳就給揍趴下了。要不你以爲,人家能老老實實的讓我可勁的打啊。”
李公甫看着許宣的模樣,伸手拍了拍許宣“是姐夫多疑了,放心,這家夥就是長着鐵嘴,姐夫也能讓他開口,他們真以爲我李公甫是個吃齋念佛的麽?”
許宣聽李公甫放着狠話,确實忍不住笑道“要我看,姐夫你就是吃齋念佛的,今兒白天族老還讓胖三娘過來尋事,”
“什麽?那老家夥還讓人過來鬧事了?哼,這老家夥看來狡猾的很呐,當面說的好聽,看來私下還是不打算放過咱們呐,既然如此,我看他們就沒有必要在這錢塘縣繼續待着了”李公甫陰測測的說道。
說完,李公甫愁眉苦臉的說道“唉呀,可是我老李要是動手了,其他人怎麽看我?知縣大人會不會對我有意見啊”
看着李公甫這個模樣,許宣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好伐,姐夫,你赢了,讓你這麽一個憨直的人幹這事,确實有些難爲你了,許宣終于忍不住說道“我說姐夫,咱們要是一直沒動作,錢塘縣咱們也太好欺負了吧?咱們又不用直接上門打人,你是捕頭,又是官吏,難道就沒法子找麻煩?最起碼,眼下衙門那個姚李氏故意殺夫一案,你們就不能讓衙門的兄弟們過去查查?”
“可這案子,上次我已經給他說和許府沒有關系了……”李公甫無奈的說道
許宣以手加額“姐夫,我現在真懷疑你是不是衙門的人,有沒有關系不是你們随便說的麽?您就不能說有新線索麽?”
李公甫笑眯眯的看着許宣,臉色确實瞬間一變“行啊二弟,對我們衙門的事兒門兒清啊,說罷,這些你都是從什麽地方知道的,或者說,什麽人教你的?還有,你講地上這人迷暈的法子說出來吧,這個可不是你一個小郎中知道的東西!!”
許宣一怔,旋即明白了過來,李公甫在懷疑他,或者說,在懷疑許宣背後有人指點!許宣額頭不由得冒出了一層冷汗,這才想起,這個姐夫,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李公甫見許宣不說話,冷哼一聲說道“二弟,别以爲你姐夫不清楚,慶餘堂你房間裏的那個女子,就是前幾日逃脫的那個逃犯吧!”
轟隆一聲,許宣如同雷擊!他知道玲珑的身份藏不了多久,畢竟那日還是有不少人見過的,可是,被李公甫這麽快就發現,還是讓許宣有些措手不及。他本以爲,等衆人發覺玲珑身份的時候,玲珑身上的傷養好,早就消失不見了。可是今日,他才發覺自己多麽幼稚!他竟然看輕古人,要知道,中國自明末之前,無論制度與科技,一直領先于世界的!能創造出這樣璀璨文明的人群,怎麽會傻?也就清末以後的人,才會認爲自己比起白人低人一等!
李公甫見許宣不說話,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第一次見那個姑娘,你姐夫早就留意了,畢竟是我小舅子要娶的媳婦,我這個姐夫怎麽能不操心?你以爲你姐夫這捕頭白當的?雖然那日這刺客逃的匆忙,你姐夫一眼就記清了他的相貌,那日一見玲珑姑娘,我就知道她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