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許宣說完,還沒有坐下,隻聽這前邊已然有人叫好。許宣看去,這才發現,竟然是魏先生,連忙拉了一把許仙,一起躬身說道“學生許宣(許仙),見過魏先生”
魏先生笑道“沒有想到,你倒是将這亞聖這段話解釋的清楚,嗯,你學習課程的程度,我沒教授你,不知道,但是許仙是我的學生,讓他回答這樣的題目,卻是有些難了。你的回答也算是清晰,那麽我就不強求你們寫文了。且等下邊題目吧”
“多謝先生”許宣二人連忙對着魏先生躬身謝禮,老先生這般說,自是放許宣他們一馬了。
不多時,下邊的人已經将寫好的文章交了上去,隻見當中桌子上,幾位先生,拿着衆人的文章品頭論足,接着還是剛開始的那個中年人站出來,叫出了幾個人名,許宣看去,這幾人盡是年幼的童生,哪中年人笑吟吟的說道“幾位,爾等才華也是可以的,卻是經義還不夠通透,這樣吧,你們暫且退下,一樓自有飯食酒肴相待,今日諸位在這慶豐樓的花費,魏先生是給承擔的,不過,你們也不可以認爲魏先生是冤大頭,真要是點了哪過于貴重的菜肴,魏先生不付賬,你們可别來找我哦”
這人說的風趣,衆人心中明白,這幾個人都是被衆位先生剔除的人,方才這般說來,隻不過是客氣,讓這幾人顯得沒有那麽尴尬罷了。不過衆人想到,沒準一會自己也會下去,也便沒有什麽人去諷刺幾人。
待這幾人下樓,這中年書生這才咳嗽了一聲,将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接着說道“剩下的諸生,經過幾位先生評論,芙蓉城的白蘇震,白蘇清,文章氣勢磅礴文采斐然,當爲第一、探花。下邊,兩位白生的文章,傳遞下去,大家都看看,四川人傑地靈,咱們江南的書生,看看人家的文章,若是能汲取一二,當也所進益!”
說罷,将手中的兩章文章遞了下去。不夠許宣如今的情況,才算是對古文堪堪入門,隻能讀懂大意,卻是難以分辨好壞,隻是粗略一觀,便遞給了一旁的許宣。
本來白素貞還滿是希冀的看着許宣,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不過許宣看過她的文章,臉上神色不動,卻是看不出什麽表情。倒是一旁的小青,看着許宣的模樣,心中有些郁悶氣憤,便噘着嘴說道“不過一個剛開蒙的小書童,又懂得什麽,這樣的好文,讓他們二人看了,卻是有些可惜了”
白素貞伸手拉了一把小青,冷臉呵斥道“青兒”
這小青看了一眼一臉陰雲的白素貞,吐了吐舌頭,卻是不在言語,不過偶爾還是會狠狠的瞪上許宣他們兩眼。
白素貞已然回頭看着許宣,拱手說道“舍弟失禮了,在下替他賠罪,還望二位海涵。”
已經知道他們身份的許宣,微微歎了一聲,當下拱手還禮“白兄莫要如此,令弟說的原也沒錯,我兄弟二人如今的層次,确實讀不出這文章的好壞。”
白素貞剛要在說,這時,中間一陣喧嘩,衆人皆舉目望去,許仙更是緊張的攥緊了自己的衣袍,站起身朝着中間看去。許宣看去,這才發現當中哪中年人站了起來,手中拿着一張白紙,高聲說道“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下邊,我要處第二個題目了“
場中的衆人,聽聞這中年人的喊聲,紛紛閉上了嘴巴,隻見哪中年人待衆人安靜下來,這才說道“方才考校的是大家的文章,不過我等讀書人詩詞歌賦皆要精通,那麽現在咱們就以這西湖爲題,詩詞皆可。好了大家準備吧!”
衆多書生聽聞,一個個都精神起來,場中除了白素貞小青“二人”之外,大多都是杭州本地人氏,這西湖作爲杭州名景,自然平日裏寫的詩詞,也是極多的,隻要謄錄一首,便可,想到這裏,衆人紛紛動手開始寫作起來。
倒是一旁的小青,看着還沒有動手許宣和許仙,鼻子微微一皺“哼,怎樣,有寫不出來了吧?這次,我看你們還怎麽讓哪魏先生放過你們”
白素貞一皺眉,呵斥道“青兒,不得無禮”
小青噘着嘴又坐回凳子上,不過還是小聲嘀咕起來“若是不激他們一激,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真的才華,姐姐若是識錯了人,哪可如何是好?”
白素貞微微一歎,曉得這丫頭是爲自己好,便也坐下,輕聲安慰起小青來。
許宣卻是嘿嘿一笑,若是其他的,他自然是沒有辦法的。但是詩詞,他抄兩首,倒也難不倒他。當下,他動手寫出了一份詩來,匆匆寫完,便遞給了一旁的許仙“小弟,哥哥能幫你的隻有這麽多了,一會先生要是問你,你就說是你早年偶然所做。千萬不要說是新寫的”
這不怨許宣謹慎,他抄給許仙的,是當年楊萬裏的那首《曉出淨慈寺送林子方》,按照如今的年代來說,楊萬裏應當還沒有寫出這詩來。
不過許宣雖然寫的隐蔽,但是一旁的白素貞早就留意許宣,他筆走龍蛇寫下來的這首詩,也被白素貞看在了眼裏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别樣紅.”
她暗暗念了幾遍,心中卻是已然如同波濤駭浪一般,哪怕這詩是許宣早就寫好謄寫的,單這詩的文采,卻是讓她都心生感歎。
片刻之後,許宣略微沉吟片刻,提筆又寫了起來,一旁的白素貞微微一驚,看樣子,許宣還有好的詩詞!當下也好奇起來,偷偷看着許宣手下慢慢出現的詞句,讀了沒幾句,卻是已經呆愣在那裏,倒是一旁的小青,看白素貞呆愣在哪裏,連忙用力搖晃她來“姐姐,姐姐,你怎麽了?”
白素貞這才回過神來,看着已經将紙張上交給收卷子的書童,悠悠一歎“青兒,這位許相公,是有才華的,方才他寫了兩首詩詞,第一首詩給了他的弟弟,第二首寫了一首詞,才氣盈然,絕不是尋常人能寫的出來的”
小青早就抿嘴笑道“姐姐這還沒有确定這位,是不是您的恩人,倒是已經芳心相許了。不過咱們寫那些詩詞呢?”
白素貞卻是呆愣愣的看着許宣,沒有理會小青的話,小青偷偷一笑,卻是提筆胡亂寫了兩首詩詞來,詩詞的好壞,她自然是不懂這些的,可是她活的年代太久了,五六百年的時間,足夠她聽到見到太多的詩詞。
小青和許宣雖然都是抄,不同的是,許宣抄的都是後世不斷去蕪存菁下來的高質量詩詞,小青則跟本不知道好壞,隻能将這些詞句寫上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