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急忙将這棉被拉下來,将這兩個捕快身上的盔甲接下來,饒是這麽多的防護,可是有的箭頭,還是穿透了盔甲,衆人心中一驚,以爲這兩個捕快已經死了的時候,隻聽這捕快低低的呻吟了一聲。
“他奶奶的,這弓箭端的厲害,差點沒把我老胡給頂死。”隻見其中的瘦捕快,卻是已經翻身坐了起來,看着哪盔甲上密密麻麻的箭頭,也心中發憷,站起身急忙沖着許宣拱手道謝。
地上另外一個捕快也從這地上爬了起來,沖着許宣拱手道“多謝許小相公,若不是進去時,見小相公說的嚴重,多了一個心眼,在關鍵部位墊了幾塊墊子,否則今日沒準俺們兩個,就真的交代在這裏了。”
許宣連忙擺手“謝我作甚,這都是應該的,不過兩位哪裏覺得不适,趕緊說出來,方才這箭頭上可是抹着劇毒呢”
二人心中大驚,檢查了一番,卻是在也沒有傷痕,這才放下心來。雖然這兩個捕快撿了一條命,可是這般下來,衆人卻是也不敢在進去了,穿着盔甲還被這箭頭射成這般,他們進去,幾條命夠往裏填的?
不過好在程昉在這裏,旋即從這外邊有讓人取了盔甲進來,幾個捕快隻好穿了這盔甲,又披着棉被走了進去。不過這次,卻是已經沒有了弓箭,裏邊探路的捕快發出安全的訊号後,衆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山洞是蜿蜒向下,四周盡是砌着青磚,盡頭一處牆壁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想必方才的箭枝,盡是從這空洞射出的。
不過拐過這個彎道,一道鋪面而來的熱氣香風,讓衆人皆是一驚,許宣擠在人群中,擡眼望去,隻見面前是一處狹長的走廊,雕梁畫棟精美絕倫,在這走廊的一旁,一群隻着輕紗的女子,正在這旁邊的大廳裏商量着什麽,待瞧清進來的衆人之後,女子們都是一愣,接着卻是捂着胸口,朝着旁邊的屋子跑去,跑動間,輕紗曼舞,露出了女子們妖娆的嬌軀。
場中的男人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些女子,更有哪捕快長大嘴巴,哈喇子都流了出來“仙女,都是仙女啊,莫非,我這是做夢,到了神仙府邸?”
場中隻有程昉還有許宣臉色鄭重,許宣咳嗽了一聲,來到賀捕頭的跟前說道“賀捕頭,這麽多人進來,咱們須要考慮這些女子的清白,若是有這閑言碎語傳出,這些女子家的背景,恐怕……”
賀總捕頭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方才他也沉醉其中一個女子的美貌當中。這時才想起,這些女子當中不乏有背景深厚之人,若是出了差錯,那些大人物明着不會怎樣,暗地裏可就不少說了。想到這裏,賀捕頭沖着手下的捕快喊道“出去,都給我出去盯着,人都進來了,咱們被人家關進來,這可就都死定了,這裏邊程大人,我,李捕頭留下,其他人出去!”
捕快們長歎一聲,曉得自己過眼瘾的機會也而沒有了,隻好悻悻的走出了這密室。
這個時候程昉站了出來,沖着藏在走廊旁邊屋子裏的女子們喊道“都出來吧,我是大宋翰林院承旨程昉,奉今上聖喻,查仇王不法事!”
本來藏在角落裏的女子們,悄悄的向外張望着,其中有兩個膽大的女子,批了一件輕紗做的披風,從這而裏邊走了出來,見到程昉施了一禮“小女子見過程大人,請大人将我等救出苦海,姐妹們感激不盡!”
許宣細細看去,這兩個女子皮膚白皙,嬌俏的臉上雖然慌張,卻還算沒有亂了陣腳,看着模樣,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這一回頭,卻見李公甫長大嘴巴,看着哪姑娘的胸口,許宣眉頭一挑,伸腳就狠狠的踩了李公甫一腳,同時低聲道“姐夫對不住了,這一腳是替我姐姐踩得,免得姐夫把持不住“
李公甫被許宣這一腳踩得差點跳起來,聽見許宣這話,頓時冷靜了下來,此時在看向那些女子,似乎都是許嬌容柳眉倒豎的模樣,這樣一來,衆多女子半露香肩的旖旎場面,頓時沒有了任何吸引力。
這邊,程昉已經從這兩個女子的口中,知曉了她們的遭遇,旁邊的賀總捕頭,早就喚來一個小吏,龍飛鳳舞的将這口供錄下,讓衆女簽字畫押。
許宣這時來到了程昉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程昉連連點頭,對着賀總捕頭吩咐了幾句,賀總捕轉身出去,片刻之後,帶着一隊仇王府的宮女進來,将這些宮女的衣物遞到了這房間裏,片刻之後,屋裏的宮女多了一半,看這樣子,賀總捕才算是松了一口氣,讓這些宮女帶人尋了一處空院子安置了下來。
“老師,我覺得,仇王不會在這裏隻安排這幾個女子住着,裏邊定然還有秘密。”許宣看着程昉說道。
“嗯,我也覺得沒有這麽簡單,賀捕頭,咱們進去探上一探如何?”說道這裏,他當先一步朝着走廊深處而去。
“哎,程大人,咱們還是召集人過去好些,程大人?”這賀捕頭看程昉已經走到了走廊遠處,一跺腳,也快步追了上去。
李公甫和許宣,自然也是不敢落下來,快步追了上去,二人走動間,李公甫低聲說道“二弟,姐夫待你不錯吧”
許宣看着前邊的程昉,心中滿是擔憂,這地方機關這麽多,程昉要是出事可就麻煩了,此時聽見李公甫的話,頭也不回的說道“姐夫待我自然是不錯的,放心啦,我知道回去怎麽給大姐說的,我不會打小報告的。”
李公甫聽許宣這麽一說,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程昉已經停了下來,原來這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厚重的木門,場中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賀總捕頭和李公甫快步來到這門口,一咬牙,用力的拉動着木門,随着沉重的摩擦聲中,木門打開了,許宣探頭看去,隻見這裏邊是一處廳堂,北方極尊之位,一張碩大的椅子放在哪裏,上邊蜿蜒盤繞的巨龍,讓場中衆人都愣住了。
“龍椅!”程昉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之前的密報沒錯,仇王果然在密謀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