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山還想說些什麽,這個時候,下邊的仆人,已經端着藥碗上來,許宣連忙讓人将這煎好的藥物灌入了三姨太的口中,這次三姨太卻是沒有在吐出來,
随着這藥物下肚,許宣有連忙持着艾柱灸了幾處穴位,隻見這三姨太的臉色慢慢的變得紅潤了起來。許宣把了把三姨太的脈搏,發現比方才強了許多,脈率也變得和緩有緻,便松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呼,總算是搶救過來了”
王鳳山也來到床邊,伸手把脈,發現确實脈象已經好了許多,也松了一口氣,轉身沖着楊知縣拱手說道“三姨太吉人天相,已經闖過這難關了!”
“真的?”一旁的楊知縣聽王鳳山這麽一說,一臉驚喜的問道。
“嗯,夫人如今不但已經闖過這一關,就連她身上的這鬼胎之症,也治愈了七七八八了”許宣此時也借口說道。
“鬼胎?”楊知縣聽見許宣這麽一說,卻是疑惑的問道。
“恩。三姨太得的就是鬼胎之症,此證婦人有腹似懷妊,終年不主,甚至二三年不生者,此鬼胎也。其人必面色黃瘦,肌膚消削,腹大如鬥。厥所由來,必素與鬼交,或入神廟而興雲雨之思,或遊山林而起交感之念,皆能召祟成胎。幸其人不至淫蕩,見祟而有驚惶,遇合而生愧惡,則鬼祟不能久戀,一**即遠去。然淫妖之氣已結于腹,遂成鬼胎。其先尚未覺,迨後漸漸腹大,經水不行,内外相色,一如懷胎之狀,有似血臌之形,其實是鬼胎而非臌也。治法必須以逐穢爲主。然人至懷胎數年不主,即非鬼胎,亦必氣血衰微,當然,這隻是古書上所言,當不得真,不過後世亦有名家重新概括,大緻如素體體虛,肝氣郁結,外感邪氣,内生郁熱,”許宣對着楊知縣解釋道。
“唉,小郎中,你莫要怕我難看,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日我陪着夫人上香,那日湊巧下起了雨,我就和夫人在這山上道觀借宿,在這真武觀我們真的就做了那沖撞神靈的事情,引起了神靈在震怒,所以才有了今日的事情”楊知縣神色頹喪的說道。
許宣微微一愣,沃日,這還真的有這激情故事啊,不過貌似這玩意和道館沒啥關系吧?要是這麽說,現代社會裏,這種病應該滿大街都是了,不過他旋即想起,這是白蛇傳的世界,真的要是出現這樣的事情,也不稀奇啊,要說科學啥的,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最大的不科學!
“老爺……”屋子裏面,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呼喚,卻是哪三姨太的聲音,這楊知縣聽見這聲音,快步走了進去,許宣望去,隻見昏迷的三姨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蘇醒了過來,此時被丫鬟扶起來,正靠在床頭,一臉的疲憊。
“湘桂,你怎麽就做起來了?現在感覺如何?哪裏還有不舒服的地方?”楊知縣小心翼翼的扶着三姨太,一疊聲的問道。
三姨太蘇醒過來,周圍的丫鬟衆人,緊繃的神經也都放松了。聽聞尋常一臉嚴肅的大人,說出這樣的話,一個個忍俊不禁的偷笑了起來。
倒是剛蘇醒的三姨太,聽聞周圍丫鬟仆婦的聲音,羞紅了臉,輕輕的錘了楊知縣一拳,“你就不看看這麽多人看着呢,”
衆多丫鬟聽聞,連忙退了出去,門口的王鳳山和許宣,見狀也連忙想要出去,不過此時三姨太眼尖,急忙沖着許宣喊道“小郎中,王大夫,你們莫走!奴家還沒有感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呢!”
王鳳山連忙拱手“治病救人醫家本分,夫人莫放在心上!”說罷,将早就寫好的藥方放在了桌子上,便帶着許宣退出了縣衙,
等許宣和王鳳山來到錢塘縣城哪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時,有種恍然隔世之感,方才在這縣衙裏,他們二人還盡力避免這牢獄之災,可是,現在卻能夠在這堂而皇之的從這縣衙裏出來,真是夠兇險的。
王鳳山和許宣在這大街上楞了片刻,待腹中咕噜噜一聲鳴叫,這才是緩過神來,卻是過了吃飯的點,急忙朝着慶餘堂而去。
許氏宗族旁的一棟大宅裏,許老爺子正坐在椅子上,在他的面前,許東梁正滿臉惱怒的說着“老爺子,這許宣也真是命大,本來這次縣太爺三姨太的病,那是省城的名醫都沒有辦法的病,可天知道王鳳山這老家夥,平日裏不顯山不露水,原以爲還是和先前的那些大夫一樣無功而返,天知道他們還竟然真的把三姨太的病給治好了!大意了,這次本來就不該把王鳳山給拉進來的!”
說道這裏,他看着坐在椅子上假寐的許老爺子“老爺子,下一步咱們該怎麽做?”
許老爺子微微抖動眼皮,掃了一眼許東梁,卻是張嘴打了一個哈欠“哈,人老了,精神就比不上以前了,竟然就給睡着了,嗯,東梁,你方才說啥來着?”
許東梁一陣氣滞,不過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将方才的話重複了一邊。
“咳咳”許老爺子咳嗽了幾聲,卻是說道“既然王大夫是真的有真本事的,那麽你可以找沒有本事的人的嘛”
“咦,對啊!這麽簡單的方法我怎麽沒有想到?”許東梁楞一愣,接着笑了起來。沖着許老爺子躬身退了下去,
“哼,真是一個蠢貨!也就是能做一些明面上的殺人越貨勾當,真的動個腦子害人,都能辦成這樣,”待哪許東梁退出去,許老爺子冷哼一聲,
“看來,這事情還是我來辦吧,要是都讓這小子來幹,恐怕又要辦砸了”
他說道這裏,沖着身後喊道“來人,”
“老爺子,您有什麽吩咐!”隻見一個仆人說道。
“去,找個人,去慶餘堂找找許宣的麻煩”許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是!”哪仆人沖着老爺磕了個頭,轉身出去,徑直來到宗祠旁邊的一座破廟。隻見裏邊一群青皮正未在一塊擲骰子,見到這仆人過來,頓時紛紛嚷道“許哥,啥風把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