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志強在一旁看見馮天策模樣,便有些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家夥是咋回事。明明在座的有一位校花級别的美女他看都不看,卻抱着一瓶種子露出熱切的神情,就仿佛是看見了自己的情人一般。
“天策,你是想要幾粒種子回去做研究嗎?”孟雨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了口,她實在不忍心讓某人失望。“我可以給你三粒種子,不過我也有個小小的條件哦......”
出乎馮天策的預料,居然是孟雨蝶主動開口要送給他三粒種子,便興奮的看着人家問道:“什麽條件?”
“嗯,反正你現在不僅時間自由,想必也能做到财務自由吧?我想請你這位林大的高材生,抽空去一趟文山,希望你能給我的研究帶去一些新的思路。不用多長時間,你去呆一周左右就行了。”
華蓋木的人工繁育一直進展緩慢,孟雨蝶團隊和一些專家也暫時沒找到什麽好辦法。她現在隻能到處撒網,寄期望于思維碰撞之下,能有新的靈感出現。
“好!一言爲定。我大概十天之後就能動身,可以嗎?”
馮天策想都能沒想就答應了,和空間進化帶來的好處相比,别說呆在外面一周的時間,就是一兩個月,他都絲毫沒有問題。
“太好了!天策,我下周就能回文山,你來之前記得給我打電話哦,我好去機場接你。”
孟雨蝶展顔一笑,使人仿佛又看到了,學生時代那個文靜又有點小俏皮的學習委員。
“二位老同學,時間差不多了,我也得趕去機場,那就告辭喽。”
孟雨蝶從密封罐裏取出三粒華蓋木的種子,給了馮天策,然後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就起身告辭。
“雨蝶,我送你吧,剛好我的車就停在附近。另外,志強,我從機場就直接回沂州了哦,你忙店裏的生意,不用送我們出去。”
下了樓,馮天策幫着孟雨蝶提上行李,祁志強還是把二人一直送到停車場,才返回了店裏。
“老同學,看你開的車,就知道你現在混得不錯。不過,你還真準備一輩子都呆在山村裏嗎?外面的世界可是很精彩的哦。”
孟雨蝶在車上話很少,直到快要到機場了,她冷不丁冒出了這麽一句話。
“暫時沒想過,反正我的林場要想發展起來,沒個十年八年是肯定不成的。”
馮天策笑了笑,像這樣偏感性的問題不太能說的清楚,誰說生活就一定要有一個固定模式呢?不過,他下意識的繞開了這個話題。
“好了,天策,你就停在出發大廳的門口吧。你不用送我進去,我也沒啥行李,老同學,咱們文山再見吧。”
孟雨蝶不讓馮天策下車,她從後備箱取了自己的行李,沖着他揮揮手,就順着人流進了機場。
..........
“哈哈,真是運氣啊!國寶級的華蓋木,都到手了三粒種子。孟雨蝶真夠意思,等回頭去文山的時候,我也得給人家多出點力。”
駛離航站樓,馮天策直接上了機場高速,然後一路奔向沂州。他這一路上,居然一次都沒有停歇,一口氣開到了縣城倉庫。
帶着三粒華蓋木的種子,他迫不及待的進了空間。他現在就要下種,好盡快培育出樹苗來。
先配置了一些百分之五濃度的空間井水稀釋液,然後将三粒華蓋木的種子浸泡裏面。
“華蓋木的種子比較特殊,它的表皮油性太大,所以很難出芽。這次我浸泡的時間要長一點才行。”
馮天策打算先去外面吃飯,等吃完飯再進來,估計種子就差不多浸泡好了。
果不其然,等他重新進到空間,就看到浸泡的種子表皮,開始出現褶皺。這就說明,它的表皮油性大減,可以下種喽。
随後,他就把這三粒種子,種在了離樣本樹不遠的地方,再澆上水,等着它們出芽就可以了。
這一次澆水,他用的也是百分之五濃度的稀釋液。這是他汲取了上一次沉香結香使得教訓,不敢随便使用空間井水原液。
目前他手上,就這三粒珍貴的種子,出苗慢一點都不要緊,但不能出一點岔子。
等出苗以後,就好辦了,到那時再用井水原液促其快速生長也不遲。
回到家中,這一夜他怎麽也睡不安穩,半夜還進去看了一眼那三粒種子的出芽情況。隻可惜,暫時還沒有任何動靜。
天剛亮,他爬起來又進空間看了一眼,結果和夜裏去看的時候一樣。
“得,我也是有些緊張過分了,即便是三粒種子都不出芽,過段時間我不還要去一趟文山的嘛......”
華蓋木的種子很難出芽,這也是這種珍稀植物瀕臨滅絕的一個重要原因。馮天策考慮是不是三粒種子的培育不能再參照以往經驗,可能會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時間。
“出去吧,也别盯太緊,我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馮天策很少會這麽緊張,他覺得或許是自己抱了太高期望的緣故。他連忙調整了一下心态,回到家中洗臉刷牙吃早餐,就喊了幾個人去石木匠家搬家具。
其實,分散注意力,才是緩解緊張心情的良方。再說,人家石木匠也打過招呼的,做好的東西總不能一直放人家裏。
“老闆,你這些舊家具怎麽辦?”
新家具搬回來,一樣一樣都給馮天策放到屋裏,按各自的位置歸置好。張有才看到滿院子堆放的舊家具,就随口問了一句。
馮天策沒有馬上吱聲,走過去這件摸摸,那件拍拍。心裏也在感歎,這屋裏過往的痕迹也越來越少了哦。
在書桌前,他更是多停留了一會。
這張桌子之前是放在卧室裏的,那一次他就是把那片神奇的樹葉随手放在桌子上,之後它就在桌面上消失不見。有很長時間,他都不敢随意搬移這張書桌,怕破壞了卧室和空間之間的固定聯系。
後來,他才發現,這事兒其實和他屋裏的所有家具都沒關系。可當時,他可是像供着寶貝一樣供着這張書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