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高一矮。高個子的那人手裏拿着一把雪亮的獵刀,另一個矮一點的手裏自然是拿着麻醉槍。
“哈哈,五哥,四隻小羚牛呢,這下可有得賺了。”
高個子的男人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倒地的羚牛,很是滿意,然後擡頭沖着矮個子的男人說道。
現在他倆所處的位置,離馮天策不太遠,他能看清楚矮個子男人長着一臉的絡腮胡。
“嗯,收獲不錯,你趕緊回去喊他們兩個過來。地下的貨物得趕緊轉移走。他奶奶的,這些羚牛一個個死沉死沉的,等會要是實在搬不動,就帶走兩隻活的,剩下兩隻宰了,把皮和頭上的角割下來帶走。”
絡腮胡“五哥”,開口打發走了那個高個子男人,聽語氣,他們這一夥人應該最少有四個人。
沒有理會原路返回的那個高個子男人,馮天策此時考慮的是,身處是非漩渦的自己該怎麽辦?
“這些狗賊也真是可惡,在他們眼裏,什麽一級保護動物算個屁,還不是說殺就殺?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
馮天策不是愛管閑事的人,但他還是看不慣這種破壞自然環境、毀滅物種的行爲。據他所知,目前野生羚牛的數量也不多,秦嶺這邊大概也就幾百隻。
決定要動手,馮天策就悄悄的從灌木叢後面,逐漸的接近那個大胡子。他一邊移動,一邊觀察着那人的動靜。
而大胡子知道同伴沒那麽快回來,他們兩人之前跟蹤這群羚牛,最起碼走了二十裏山路。他便坐下來,點上一支煙,準備好好休息一陣。
“機會!”
馮天策看到了機會,大胡子這個姿勢,是最爲松懈也是無法及時做出反應的姿勢。他在接近到那人身後兩米之内,猛然躍起,一腳如閃電般踢在了那人的後脖頸。
大胡子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就被踢了個正着,頭一歪,就倒在了地上,和幾隻小羚牛作伴去了。
“這就昏了?看來我的力氣又有增長呢。”
馮天策這一腳勢大力沉,迅如奔馬,效果那是杠杠滴。隻不過,剛才他的姿勢不那麽好看,畢竟他從沒練過搏擊之術。
“接下來我是在這裏等大胡子的同夥呢,還是追蹤到他們的營地去?”
看着地下的四隻小羚牛和一個盜獵賊,馮天策稍一思索就有了決定。他首先把大胡子移到一棵樹下,找了幾根結實的藤蔓,面朝樹幹給綁在上面。用他自己的衣服蒙上眼睛,然後再綁上雙腳。這樣一來,大胡子不僅動不了,還啥都看不見。
地下的小羚牛估計還得昏睡十幾個小時以上,馮天策心裏一動,就想着幹脆把它們帶進空間去算了。省得自己一會走了,萬一有什麽變故,反而害了這幾個小東西。
等處理完這件事情,小羚牛放出來與否,可以到時再說。若有把握讓它們在空間裏繁衍生息,也挺好......以後找機會擴大種群,再拿出來放歸自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項。
既然這麽決定了,馮天策就立即開始搬運。等小羚牛真正抱在手上,卻比他想的要輕,大概隻有三百多斤。這也就是他覺得不重,換一個力氣小的,還真抱不起來。
把四隻小羚牛扔在了北山,特意吩咐狼一去看着這一點,别讓任何動物傷害了它們。畢竟空間裏還有狐狸黃鼠狼啥的,也不知道羚牛啥時候才能醒。
今天收集到的植物也沒浪費,也都全部扔進了空間,最後還研究了半天從大胡子那裏得來的那把麻醉槍,他才出了空間。出來時,他把狼七也一同帶了出來。
“嗚......嗚......”
狼七忽然換了個環境,顯得有些焦躁,嘴裏不停的發出低沉的吼聲。馮天策好一會才安撫住它,讓狼七去聞了聞之前那個高個子的男人留下的氣味,這才帶着它順着那人走的方向追蹤過去。
今天晚上比起昨日來,光線要好一些,起碼是晴天,天上還有星光。有狼七領路,也不用怕迷失了方向,行進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差不多走了兩個小時,遠處隐約可以看見隐隐透出的燈光,那裏就是這個盜獵團夥的營地,是一個用樹木和枝條搭建起來的簡易棚子。
之前那個高個子男人也才剛剛到達,此時正坐在裏面吃東西喝水。另外還有兩個男人一邊在等他,一邊詢問大胡子那邊的情況。
“我吃完休息一會,就帶你們去。咱們趕緊把貨弄回來,那裏離着景區不算很遠,免得夜長夢多。嘿嘿,我和五哥運氣不錯,這一家夥就放倒了四隻小羚牛。”
高個子男人嘴裏塞滿了食物,說得還挺起勁兒。
馮天策悄悄找了一根木棍,就守在窩棚的出口處,狼七也在一旁做好了戰鬥準備。
“行啊,五哥就是厲害,這麽遠還是給他抓到了這群羚牛的蹤迹。你先吃,我去方便一下。”
窩棚裏照明的是一隻應急燈,說話的那人也沒打算走遠,就空着兩隻手走了出來。
聽到他們對話的馮天策,給狼七做了個手勢,悄悄退開了一段距離。很快,一個男人就走了出來,朝着不太遠的一棵大樹走去。
走到大樹前,那人就準備放水,馮天策悄悄跟上,掄起木棍就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那人直接撲到了樹幹上,順着樹幹緩緩滑落,二話沒有就昏了過去。
馮天策站在原地,聽了有半分鍾的動靜,見沒有驚動窩棚裏的人,才又走回到棚子的出口附近。
“嘿,這家夥出去放水怎麽去了這麽久?不會是被豹子叼走了吧?”
整個秦嶺山脈包括終南山,都有雲豹的出沒,屋裏高個子的男人咽下最後一口食物,起了疑心。
“不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不會有啥問題。”另一個男人似乎有些不以爲然說道:“你吃好了?吃好了咱們就出發,到外面喊上他一起走。”
高個子男人沒吱聲,他站起來,去拿靠在窩棚角落裏的一把獵槍。很顯然,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大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