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支書散了會,就回到家中。今天村委讨論的事情,讓他覺得心裏不大痛快,他也意識到,随着馮天策的事業一步步的擴大,眼紅的人還會有,絕不止張曉魯一個。
“有德叔,新增承包林地的事情定了?村上是啥章程?”
不大的功夫,馮天策就進了屋,手裏還提着兩隻兔子和一些水果,這是他通過空間返回家的時候,順手帶出來的。
“嗯,事情定了,隻是過程有點小波折......”
林支書也不瞞他,就詳細的說了一下今天開會讨論的過程,以及最後的結果。
“事情就這麽個事情,但多少讓人心裏有點不痛快。天策,我問你一下,如果,今天的村委會定下來的承包方案不那麽公平,比如,承包費不給你減讓,你會怎麽做?”
一向直來直去的林支書,忽然問了一個假設性的問題,然後靜等馮天策的回答。
“嘿嘿,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張曉魯,今兒突然跳出來,到令我有點意外。不過,人常說,咬人的狗不叫,以後得防着這人一些。有德叔,如果今天村委會定下來的承包方案有失公允,我絕對會放棄之前的打算的......村裏的林子我不包了,總行吧?我手裏有六千畝的林地,想幹點啥,短期内是沒問題的。”
馮天策覺得自己又不是聖人,光付出不圖回報,還整天被人當成冤大頭,那不有病嗎?
“嗯,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這事兒就這樣。呶,這是合同,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咱就簽字畫押。”
林支書點點頭,也不對馮天策的回答作任何評價,就拿過來兩份合同等着簽字。
合同還是以前的合同模闆,隻需重新填上林地的數量,附上範圍圖紙,再明确一下承包價格就可以直接用。
馮天策仔細的看了看條款,沒啥問題,就簽上自己的大名。林支書代表村上簽了字,加蓋了章子,合同的事情就算搞定。
“天策,老會計還在村委會,你現在拿上你手裏的合同,去把頭一年的承包費交掉,合同即可生效。”
林支書揮揮手,讓馮天策自己去跑一趟。他感到自己有些疲乏,就不陪着一起去了。
馮天策揣上自己的這份合同,找老會計交了一年的費用,他承包的林地加在一起就有整整的兩萬畝。
“行啊,這樣一來,我的林場規模就已經确定。在斜谷村範圍内,是不可能再增加的了。”
現在村集體所剩的林地已經不多,馮天策已經沒有了擴張餘地,如果以後還想發展,隻能是去外地。
“今年要想完成整個兩萬畝的林地改造,可能性不大。等柱子哥帶人忙完手上的活,就讓他帶人開始砍伐那些蟲害嚴重的松樹。至于補種樹苗,能完成多少就算多少吧,剩下的可以等來年開春......”
林場的建設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有了規劃,按部就班的進行倒也不太讓人操心。
現在他其實需要考慮的重點有兩個:第一個不用說,就是錢很快就又不夠用喽......第二個就是人手也不夠。
人手的事兒好辦,回頭讓劉玉柱再找一些臨時幹活的人,争取盡快把因爲蟲害枯死的樹木砍伐掉。但增加資金的來源他還沒考慮好,是先結一部分沉香出來,還是賣兩棵海黃花梨木?
當然,金花茶也能回來一部分資金,加上他手上的結餘,還能撐一段時間。要不是因爲他打算搞的林麝養殖一次性投入太大,他現在還不至于感到資金吃緊。
“林麝的引進還需要一段時間,節後才開始辦養殖許可證的手續,估計大筆的支出應該是在一個月以後。”
那麽,秦嶺的那個養殖場,要不要先去一趟呢?雖然他覺得似乎也沒那麽着急,反正等手續辦好,他進貨還要去一次的。
但這一次計劃中的出行,除了散散心之外,他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搜集沿途的各種植物。
這件事,他已經計劃了很久,現在林場的運轉基本步入正軌,他一段時間不在,也沒多少問題。
有了決定,馮天策就開始做準備工作。頭一件事,就是把劉玉柱和張有才喊來,商量包括找臨時工在内的下一步工作。
張有才和他哥張有志不一樣,他不光身強力壯,腦子還靈活又會來事。馮天策現在讓他給劉玉柱當副手,還是蠻合适的。
安排完伐木補種的事情,他又給汽車做了一次保養,就準備出發。出發的前一天,果然收到了方露露派人送來的禮物。
“嘿,是用上次開出來的那根海黃花梨木做的手串......”
精美的手串,雖然還沒有經過長期的“盤珠”,但其光彩已經嶄露頭角。
花紋,就是栩栩如生的“鬼臉”圖案,顯得既神秘又美麗。十二顆珠子看得出來,是經過仔細挑選的,整體形态無可挑剔。這一串海黃花梨木的手串,堪稱精品。
馮天策看着愛不釋手,馬上就套在了手腕上。
“得,萬事俱備,出發喽......”
離大長假還有一天,馮天策決定提前出發,免得到時候高速堵車。不過,到了秦嶺附近,他就要走國道甚至是縣道,要不進不了山。
第一站,他打算去終南山。終南山處于秦嶺的中段,風景秀麗,除了有深厚的人文曆史底蘊,還有着豐富的動植物資源。
開車過去的話,将近七百公裏,大概需要八個來小時。不過馮天策這次遠行,也不趕時間,天黑之前能到就行。
一大早,高速公路上的車不太多。明天就是大假,高速還免費,當然是假日第一天的車多喽。
酒店他已經訂好,離終南山國家森林公園不遠。馮天策打算先去風景區逛逛,然後再往深山裏走。畢竟終南山綿延兩百多裏,橫跨好幾個縣,進山地點的選擇可以是多種多樣的。
“是應該經常出來走一走,這種急速飛馳的感覺,很不錯。”
馮天策播放了一首較爲舒緩的薩克斯曲子,車速控制在一百二十碼,他覺得不僅是汽車在飛奔,而且整個人都在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