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體現在生長加速這一方面,還有對原本物種品質的提升,甚至是植株傷口的愈合。比如,噴灑井水原液或者稀釋液以後,對于沉香的結香過程,周期會大大縮短;植物嫁接的茬口也能快速合攏并成活等等。
而對于動物,昆蟲,卻沒有想着去做實驗。他最多隻知道幾條獵狗包括後來的德國牧羊犬,都對水井有着天然的畏懼,甚至都不敢太過靠近。
隻有他自己,整天用空間井水泡茶喝,身體還一天比一天強壯,身體素質也越來越好。而他,卻從不敢直接給别人飲用,他真怕會産生嚴重的後果。
難道噴灑過空間井水的區域,是昆蟲的生命禁區?仔細想想,也不對呀,這一片地方,也有螞蟻、蚊蟲啥的。
馮天策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猜測,他覺得這裏面肯定還有别的什麽原因,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柱子哥,你看,不是松樹林的中心地帶沒有松毛蟲,而是遷移過來的蟲子都死了。”
他蹲在地下,在幾棵松樹附近看到了一些僵硬的松毛蟲,不過都是已經死掉的。
“嗯?我看看......還真是呀!天策,你說,這松毛蟲爲什麽到了這裏就會死掉?這一片地方,有什麽不一樣的嗎?”
劉玉柱号稱“森林專家”,林子裏的事情還很少有他搞不懂的。但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我也說不好,回頭再研究吧。柱子哥,咱們還是先去木屋那邊,等有志大哥來了,商量個辦法盡快繁育出大量的赤眼蜂。赤眼蜂會寄生蟲卵,是個控制蟲害的有效方案。”
這會也不是研究空間井水的好時機,馮天策便拉着劉玉柱走到了森林木屋。
狼九和十三聽到動靜,從雞舍那邊飛快的跑過來,還以爲馮天策給它倆帶了啥好吃的。
“狼九,十三,這會兒沒空陪你們玩耍。等晚上我給你們拿點肉食上來。”
馮天策摸摸兩條獵狗的頭,讓它們先去雞舍那邊,然後就打開木屋的門,進到屋裏。
“山上有電,就方便的多。需要看林子的時候,住在山上也蠻好的。”
木屋内的光線有點暗,馮天策進來就摁亮了電燈,劉玉柱在後面有點感慨的說道。
這條線是從通往玉屏峰上的林業觀測站的那條供電線分出來,算是林支書幫他争取到的福利。因爲,線路畢竟從他承包的林地裏借的路。
“有電肯定方便,别的不說,就燒開水都省了劈柴燒火的功夫。”
馮天策回了句,走過去取出電水壺,到外面打了一壺山泉水,然後回到屋裏燒上。一會等張家哥倆上來,大家好泡茶喝。
燒好了水,沖了一壺茶,張家兄弟也到了。
“張屠夫”張有志還是一幅木讷少言的樣子,馮天策問一句,他答一句。不過關于赤眼蜂的事情,倒說的挺清楚。
赤眼蜂有很多種類,他們需要的就是“松毛蟲赤眼蜂”。這種蜂,屬于寄生蜂,它會在蟲類的卵上面産卵寄生,比如松毛蟲。
以松毛蟲的卵爲食,這就是赤眼蜂防治蟲害的根本。
“天策,松毛蟲赤眼蜂不用自己繁育也行,可以去市裏買現成的蜂卵卡。然後投放到松林,效果會慢慢的顯現。赤眼蜂一年可以繁育四五十代,一次投放,最起碼幾年都不用再擔心蟲害。”
張有志的意思很清楚,生物防治害蟲沒那麽快,但起作用之後,可以管好幾年。
“天策,這樣的話,松林還是會有不小的損失。”
劉玉柱聽着直撓頭,化學藥物最好不用,但生物防治需要不短的時間。二者之間不太好權衡。
“張大哥,有才,麻煩你們明天去一趟沂州市。我的六千畝林地需要投放多少松毛蟲赤眼蜂,就買多少,然後帶回來。需要的貨款,回頭我打給有才。”
張有志熟悉養蜂,但爲人太老實。所以,馮天策讓張有才陪着他哥一起去,免得出啥纰漏。
“另外,張大哥,你以後幹脆就專門在我的林場裏做事可好?忙的時候,你給柱子哥幫幫忙,閑的時候,你養些蜂,那咱們都有蜂蜜吃喽。”
張有志光靠殺豬的手藝,很難有好的收入。不如讓他給劉玉柱打打下手,伺弄一下害蟲天敵什麽的,有空再養些蜂,挺好!而馮天策隻不過多開了一份固定工資,并且他也需要這樣的人。
至于張有才,一看就是腦子靈活又有力氣的人,到哪兒都能賺到錢。他的去留,等林場樹苗的補種工作結束了再說。
村集體的林地,要不要買赤眼蜂,那得林支書和一幫村委成員決定,馮天策也不能越俎代庖。
張家兄弟對于馮天策的提議,自然是滿心歡喜的點頭答應,他倆下山之前,不停的感謝馮天策。
“天策,赤眼蜂是好,但遠水救不了近火,你是打算犧牲一些樹木,保生态環境喽?”
劉玉柱猜出了馮天策的心思,不過想想也是,世上難有雙全法呢。
“柱子哥,你現在去找林支書,和他說說赤眼蜂的事。最後怎麽決定,村委們拿主意。我等會再下山,先去看看其他幾片松樹林。”
山上的電通了,但信号塔的改造還沒完成,手機信号還是不太好,所以讓劉玉柱替他去傳話。
“好嘞,天策你自己再轉着看看吧,我去找林支書說。”
劉玉柱起身也走了,木屋隻剩下馮天策自己一個人。他關好門,閃身進了空間,特殊時期,空間H縣城倉庫的那條臨時通道也不留了。
松毛蟲在松林中心地帶無法存活的事實,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去配置了一些空間井水的稀釋液,裝在噴灑器具中,再回到木屋裏。
“來,讓我看看,這些松毛蟲到底是怎麽死掉的。”
他又再次來到松林的東北邊緣,這裏已經有大量的松毛蟲開始肆虐。有些松樹的針葉已經被啃食掉了大半,再這樣下去,松樹要不多久就會枯死。
沒去管樹上的蟲子和蟲卵,馮天策隻是從外延圍繞着中心地帶的樹根部噴灑,逐漸形成了一道半月弧狀的非連貫性隔離帶。
他沒想着把百分之二濃度的稀釋液,當成殺蟲劑使用。因爲,之前他在中心地帶噴灑井水催熟桃花菌,那都是啥時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