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那些越南人得手了嗎?”
在菩薩市一家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内,有幾個胖瘦不一的男人正在打紙牌。其中一人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其他的人趕緊向他打探消息。
這幾個人,就是柬埔寨有名的木業大亨。他們每一年的木材交易量加起來,能占到柬埔寨全年木材出口額的百分之十七。
“這些越南人也是特麽的蠢貨,到現在還沒有抓住人。說是在公路上緊緊咬住了對方,他們會找機會逼停對方的車,讓我們再等等。”
接了電話走進來的人,語氣不太好,看這樣子對于拿錢辦事的那幫越南人不滿意。
“要不然幹錯一不做二不休......”
有個胖子狠狠地在煙灰缸裏掐滅了手中的雪茄,然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行!”
“絕對不行......”
剩下幾人異口同聲的反對。馮天策和蘇占托和基金會的關系,瞞不了别人。這一次原始森林承包權的投标,明眼人都看出來,中标的一定是馮天策。
這些木業大亨肯定是不滿意的,所以他們才會聚集在一起,準備雇人綁架馮天策幾天。到時候,中标的正主兒不能親自到場辦理手續,機會就會落在他們這幾人的頭上。
事情結束,他們肯定會放了馮天策。但若是殺了人,性質就完全不一樣,誰能承受住蘇占托的雷霆怒火?
“嘿嘿,我也就這麽一說.....那我們繼續打牌,等着消息吧。”
意識到自己出了一個馊主意,那人讪讪的一笑,趕忙岔開了話題。如此一來,他們能做的,就隻有等待......
出錢的那幫人着急,拿錢辦事的越南人更着急。隻不過,不管他們怎樣加速,始終距離馮天策的皮卡保持着一段距離。
馮天策的這輛“猛禽”,性能本來就十分優異。再加上他過人的身體素質,敏銳的眼神,以及超出常人太多的神經反應速度。這輛皮卡在他手上就仿佛是有了靈性,他的駕駛水平,絕對是頂級職業選手的水平。
“樊姐,沒想到今天連累你了。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到了前方咱們說不定就能遇到接應了。”
馮天策輕聲安慰了一句,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樊湘芸。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樊湘芸的臉色有些潮紅,眼睛裏隐隐有些興奮的神色。
真沒看出來,樊姐還是個速度控。馮天策灑然一笑,看了一眼後視鏡,那輛白色的越野車距離自己的車廂大概隻有不到五米。他控制了一下車速,給後面追逐的人一點希望,等會兒可不能讓他們跑喽。
白色越野車的司機罵了一句,猛然加速,直奔着皮卡的車尾撞去。
“快停下來,你瘋了嗎?咱們這輛車和皮卡相撞根本占不上便宜!再說了,雇主再三交代不能傷害這個人的性命,小心到時候雇主不付錢。”
車上的其他人吓了一跳,有人大聲喊叫,讓這個愣頭青司機不要感情用事。
這時候再采取措施根本來不及,眼看着要撞上,沒想到馮天策的皮卡也幾乎同時加速。兩輛車依然保持着四五米的距離。
“嘿,天策你真是太棒了。不過你小心啊,前面有急彎。”
看到路旁的标志,前方有一處s形彎道,樊湘芸趕緊出言提醒一句。她伸手抓住了側上方的把手,呼吸明顯的又加快了一些。
“坐穩喽......”
既然樊湘芸能在飙車的過程中找到快感,那麽馮天策也不介意秀一把自己的彎道技術。此時的他不僅沒有減速,反而又加了一點速度。過彎漂移,一定不能猶豫,要堅決。
汽車輪胎和路面發生劇烈的摩擦,皮卡入彎出彎順暢無比,非常漂亮的過了這個s形彎道。
後面的兩輛越野車,可不敢這麽玩,隻能降速。
“特麽的,這是什麽鬼路!這下子估計就讓那家夥給跑了。”
白色越野車的司機,憤憤不平。實際上他心裏也明白,自己的駕駛技術,遠遠不如那人。
而馮天策過了彎道之後,反而主動降低了速度。樊湘芸在一旁捂着嘴直笑:“天策,你太壞了!以你的駕駛技術,想要甩開後面的兩輛車并不難,你這是在釣魚呢......”
“嘿嘿,不抓住他們心裏不安啊。看前方......來了......”
馮天策這時才看清,前方不遠還有一個彎道,一輛軍用吉普車和一輛軍用卡車正好出彎道向自己這邊開了過來......
他幹脆把速度降到了二十碼,很快身後的兩輛越野車也追了過來。皮卡在和軍用吉普車交彙錯車的時候,雙方都停了在了路邊。馮天策叫上樊湘芸一起下了車,身後的越野車也到了身後不遠處。
“怎麽會有軍車?是不是情況不對頭?”
路上遇到軍車并不稀奇,但前方的皮卡和軍車同時停在了路邊,就有些不對勁。兩輛越野車停在了距離馮天策七八米遠的地方,猶豫着要不要原路掉頭。
“洪少校!辛苦你了。”
“馮先生,不必客氣。跟蹤你的就是那兩輛車?”
在得到了馮天策肯定的指認之後,洪少校一揮手,軍用卡車的篷布掀開,從上面快速的跳下來一隊士兵。
“前面兩輛車聽着,所有人立即下車接受檢查。有任何逃離或者危險動作,我們都會開槍。”
洪少校從吉普車上拽過來一支話筒,車上有高音喇叭,随即向兩輛越野車發出了最後通牒。
下車的士兵已經在道路兩旁展開了攻擊隊形,那兩輛越野車要是有異動,瞬間就會被打成篩子。
那一群越南人也不蠢,看到這個陣勢,直接下車投降。速度之快,效率之高,看得馮天策和樊湘芸目瞪口呆。
“哈哈,馮先生,你還别看不起他們。”洪少校陪同馮天策二人走上前去,然後笑着說道:“你看,他們這幾個明顯就是當過兵的。”
這幾人手指上都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從他們身上還搜出三隻手槍。其所謂外行看熱鬧,這幾個越南人之所以立即投降,就是因爲他們熟悉這種攻擊套路。
比如剛才,士兵排列成散兵線從兩側攻擊,卡車的車頂上絕對有機槍在瞄準。一旦發生沖突,機槍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壓制。就憑他們手中的那幾把手槍,一點用都沒有。
反抗死路一條,當然是痛快的投降了事。反正他們又沒有犯殺頭的大罪,保命要緊。
洪少校示意士兵将這些人綁到卡車上去,然後一輛吉普車,一輛皮卡,兩輛越野車和一輛軍用卡車,組成了一個新的車隊,浩浩蕩蕩開進了保護基地。
“馮,你沒事吧?你怎麽走到哪裏,麻煩就跟到哪裏。”
到達基地,馮天策剛下車,葉琳娜就沖了過來。她圍着馮天策轉了幾圈并不停的上下打量,就差伸手渾身上下給他捏捏,看看有沒有少啥零件。
“嘿嘿,我沒事。你說我就是去參加一個投标,都能遇到這樣的麻煩事,我才郁悶呢。葉林娜,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從國内來的一個朋友,樊湘芸。樊姐,這是保護基地的負責人,葉琳娜。”
馮天策受不了葉琳娜大驚小怪的樣子,趕緊拉過來樊湘芸,給二人做了介紹。
樊湘芸和葉琳娜互相之間笑着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跟着葉琳娜去了她的辦公室。
二十分鍾之後,洪少校敲門走進來,說道:“馮先生,那些跟蹤的你的越南人,是受了雇主的委托要綁架你。目的就是讓你失蹤三天,三天之後他們會放了你。雇主的信息他們也不知道,估計很難查出來。”
畢竟洪少校是軍人,他不可能去全程偵辦這個案件。稍後,他會把這一群越南人交給警方處理。
“謝謝你,洪少校。這件事到此爲止吧,後續,你按照正常程序走就成。”
馮天策走過去和洪少校握了握手,并把他送出門外。此時,他心裏已經有了底,既要綁架他又不準備殺他,無疑是爲了這次原始森林承包權的事情。
誰想争奪這一次的承包權,誰就是幕後的黑手。這件案子,真的是一點難度都沒有。重新走進辦公室,馮天策才說了他的推測,葉琳娜和樊湘芸都很認可他的說法。
“馮,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找人調查。哼,什麽狗屁木業大亨,我會讓他們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
葉琳娜很氣憤,這個國家的原始森林面積急劇減少,背後就有這些木業大亨在作怪。以前他們躲在幕後,拿他們沒辦法。但這次他們針對馮天策的手段很粗糙,肯定能抓住他們的痛腳。
樊湘芸若有所思的看着兩人,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叫葉琳娜的美女,似乎有點過于在意馮天策了。
“葉琳娜,其實很難抓住他們切實的犯罪證據吧?雇人實施綁架,他們一定會把自己摘幹淨的......回頭你幫我查查到底是什麽人在對付我,我需要知道詳細的資料。”
馮天策不認爲這件事情能把對方如何,他便想着請葉琳娜幫自己打聽清楚對方的底細,找機會自己一定會加倍還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