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好苦!馮,你們國家的中藥都這麽難喝嗎?”
葉琳娜不想讓馮天策擔心,很配合的喝下了湯藥。然後苦得直皺眉。
“呵呵,這個......苦口良藥嘛......你先躺着,我給你倒一杯水,你漱漱口吧。”
馮天策沒時間準備糖果什麽的,他也知道葉琳娜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大小姐,這點苦不算什麽。
葉琳娜漱完口,又躺了下去,不多時便睡着了。
馮天策靜靜地坐在床邊,很害怕她從此一睡不醒。隻不過他能做的都做了,等抗蛇毒血清到了,再給她打一針,剩下的事情就隻能聽天由命。
“到底是什麽人這麽陰損?彈頭上塗抹蛇毒,而且還是金環蛇的蛇毒,是有預謀的嗎?”
馮天策這家夥,最看不得身邊親近的人受到傷害,尤其是還用了這麽下作的手段。他這人一向護短,要不是抗蛇毒血清沒來,他都想自己深入叢林去追蹤那群王八蛋。
軍方的人員損失慘重,他們當然也不會善罷甘休。隻是叢林裏地形複雜,據說還沒有戰果傳來。
又等了将近一個小時,葉琳娜的面色漸漸恢複了正常。而剛好在此時抵達菩薩市的直升機,也捎來了李傑讓飛行員轉交的抗蛇毒血清。
“好了,血清已經注射,但還需要觀察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挺過來了,就沒事。”
醫生讓護士給葉琳娜注射了抗蛇毒血清,說了一句很專業但不怎麽中聽的話,就結束了治療。
“馮先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們兩個在這裏陪着病人就可以了。有什麽事,我們給你打電話,你看行嗎?”
葉琳娜的兩名女同事,會在病房二十四小時陪護。所以馮天策沒有推辭,留下了聯系方式,就回到了酒店。
在房間裏,他在桌子上攤開了一張豆蔻山脈的地形圖。葉琳娜他們遇到襲擊的位置,他已經讓基地的人标注了出來,上面的坐标很明确。
這個位置,大約在他山坳營地西北方向七十公裏處,隻不過叢林裏面不可能走直線,實際距離還要遠得多。
葉琳娜他們從保護基地出發,是沿着西北方向進入叢林的。由于要采集植物,還要進行多項工作,所以他們走得并不快。一天的行進速度也就是十五到二十公裏的樣子。
那些襲擊者撤退的時候,同樣也有傷員的拖累,估計也走不快。隻是,叢林裏面地形太複雜,藏人容易找人難。想找到他們的蹤迹,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軍方投了不少人員在西北方向和正西方向上搜索,而南面和東南方向上幾乎沒有投入兵力。西南方向有一個小分隊在搜索,具體人數不詳,看起來似乎也不是重點。
而這個小分隊如果一直沿着西南方向前進的話,理論上會到達鳄魚谷和叢林濕地那一帶。
“算了,追捕的事情還是交給軍方去做吧,我就在這裏等消息。”
沒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馮天策也很頭疼。再一個就是他這會兒還需要等一等葉琳娜的消息,如果葉琳娜脫離了危險,他打算去山坳營地和叢林濕地那邊去看看。
他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葉琳娜的同事打來電話告訴她,葉琳娜已經脫離了危險。
“真是謝天謝地!”
他知道葉琳娜之所以能撿回一命,他配置的草藥起了很關鍵的作用。因爲抗蛇毒血清到來之前,葉琳娜在喝完藥之後,病情就有了很大程度上的好轉。
不過沒這事兒他可不會到處去表功,低調處理才是最好的。
既然葉琳娜沒事了,馮天策就退掉了房間,開車回了石堡。這次的事件,促使他對于豆蔻山脈叢林中的危險,又有了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
保護基地遇襲這件事,實際上仔細想想,還是有脈絡可循的。畢竟基地還有一部分的政府職能,那就是反盜獵、反盜采盜伐,要不然也不可能給他們配備一隊士兵。
因此,保護基地和盜獵分子等就是天然的死敵。不僅這一次,以後在行動中也難免還會有意外情況的發生,
“得提醒葉琳娜,以後深入叢林,務必要萬分小心才行。”
馮天策對于這個問題也很無奈,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讓葉琳娜不要身處險境,但估計她也不會聽。
他在石堡裏随便吃了兩口東西,然後悄然來到山坳營地。此時,他出現在鬼蘭的附近,這裏樹木很多,容易隐藏身形。
這個位置距離營地的木屋還有三四百米,想觀察木屋内的情況,是做不到的,因爲看不清楚。但是木屋前的兩隻金錢豹卻可以看見,它們依然懶洋洋的趴在那裏。
看來是沒有問題,于是他走出來,四下裏瞧瞧,果然一切正常。他又到木屋裏看看,沒有其他人進出的痕迹,也是,門口趴着這麽兩隻兇猛的豹子,沒有人可以潛進來的。
他沒有管在山坳南端的牧羊犬,直接閃身來到了鳄魚谷。
鳄魚谷也沒有什麽異常,此時的太陽已然西斜,陽光是照射不到山谷内的,所以有一些幽暗的感覺。兩條大鳄魚,曬了大半天的太陽,身形已隐沒在潭水深處。
微風吹過,整個山谷隻有嘩嘩的樹葉雜草的輕響聲。
馮天策在鳄魚谷也建造了一棟簡易的小木屋,比營地的木屋還要小很多,裏面也隻放置了一些生活用品。比如蠟燭,幹柴,小爐子,手電筒等等。
他了一番,這些東西都沒少,也沒有被翻動過。至此,他才确認,山坳營地和鳄魚谷,都沒有外人來過,一切如常。不是他過于小心,而是那些盜獵分子十分熟悉叢裏的地形,最起碼在馮天策看來,他們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往這個方向逃竄。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五點,山谷中也變得更加的昏暗。馮天策就準備回去,既然那幫匪徒沒有到這裏來,葉琳娜他們遇襲的事情,他也就不打算繼續追究。
說到底,他并不是執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