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領頭,衆人都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兩名警察随後往外面沖,然後輪到了我,我努力不去看那群燃燒的螞蚱和身後的毒蛇,貼着牆沖到了洞外,盡管速度已經很快了然而還是有很多螞蚱爬到了我身上,出來後立馬蹦着跳着上下左右的拍打着我身上沾染到的螞蚱。
韋林緊随我後面,雙手死死地抱着他懷裏的袋子,也抖弄着身上的螞蚱屍體。
随後三名警察也都沖出來了,堂哥馬上叫我們跟緊往外面走。
沖出了洞口,大家的心也都放了下來,一路小跑着往外面走,還是有些怕身後的那些毒蛇追上來,雖然蛇的爬行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心裏總是會有它們馬上要追上來這樣的感覺。
我們朝着來時的路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見我們跑在最後面堂哥降下一點速度落到我身邊,走過這條通道就能到我們下來時的洞口了,可是事情真的會那麽順利嗎?
答案是否定的!
“怎麽前面沒路了!?”
隻聽見走在最前面的警察一聲驚呼,我們跟上之後發現前面原本是通道的地方變成了一面石牆!
幾名警察敲打着這面石牆,滿臉的不敢相信。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走錯路了?”
“可我記得來的時候,就這一條路啊!”
“難道見鬼了?”
“呸呸呸!你他嗎閉嘴,别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這突然出現的石牆頓時讓幾名警察炸開了鍋,我走上前也觸碰了石牆一下,很真實的觸感,不過這裏明明是一個通道爲什麽會突然變成了死路,從來的時候就一路觀察過,根本沒有岔路口一說,原原本本就這一條路啊,而且可以很清楚的記得這條通道就是我們來時的通道,這點是不會錯的!
“堂哥?”
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堂哥,不知道他是什麽看法。
堂哥仔細的從左往右摸了摸這面石牆,眉頭緊皺着,久久沒有說話。
我等不及開口問道:“是不是我們之前觸碰到了什麽機關?”
那個叫魏勇的警察說道:“可是我們來的時候都有仔細觀察,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應該第一時間就能發現才對!”
身爲警察,他對自己的警覺性還是很有自信的,所以否定了我的想法。
随後他想了想說道:“不過,要說機關的話,虎哥會不會跟你拿走那個盒子有關?我聽人說過,一般墓裏的寶物都會有機關把手的,可是當時我就在旁邊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啊?”
魏勇提出了問題之後首先自己就否定了下來。
一旁的其中一名警察忍耐不住的說道:“大哥們,别再想哪裏出機關了,趕緊想想辦法怎麽出去,那洞裏的毒蛇要是出來了我們現在圍在這死路前面,跑都沒地方跑了!”
他這麽一提醒,我們這才想起我們目前所懼怕的東西是我們後面随時會過來的毒蛇。
“虎哥,你趕緊想想辦法啊!”
見到堂哥一直不說話,急切的警察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退肯定是退不了的,這後面根本沒有别的路,而且誰也不知道那群毒蛇究竟到了哪裏,這種被堵在這裏毫無辦法的感覺,讓所有人心裏都壓抑無比。
堂哥見他們都急不可耐的樣子,這才說道:“并不是什麽機關,隻不過是有東西不想讓我們出去!”
堂哥話一出,大家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意。
“你。。你是說還真有那種東西,不想讓我們出去?”
問出話的警察吓到了甚至都不敢說那個字,堂哥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轉過頭看向了我。
堂哥咧嘴朝我笑了笑,我被堂哥看的有些心裏發毛,特别是這笑容更讓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警覺的往後面退了兩步。
堂哥對我說道:“沒什麽,聽說過鬼打牆嗎?”
我點了點頭:“所謂‘鬼打牆’,就是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時,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處走,所以老在原地轉圈。把這樣的經曆告訴别人時,别人又難以明白,所以被稱作‘鬼打牆’,其實這是人的一種意識朦胧狀态。”
堂哥贊同道:“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也不盡然,其實還有另一種鬼打牆,這種比你說的那種要更加的玄一些,如果非要用科學的角度來說的話,這種鬼打牆就是某種能量影響了你的大腦,讓你産生幻覺你所看見的并不是真實存在的!”
我愣了一下:“你是說我們看到的是幻覺?”
堂哥點了點頭。
“可是這觸感很真實,不像是幻覺啊?”我将手放在那面石牆上,能清楚的感覺到牆的硬度。
“是啊,這牆怎麽摸都覺得是真的啊!”五名警察也是左右的摸了一下,對堂哥所說的話表示懷疑。
堂哥笑了笑:“如果不真實怎麽可能騙得過你的眼睛?當你的眼睛欺騙了你的時候,傳入你的大腦,你認定了這裏有堵牆你的觸覺就會傳遞給你這樣的真實感覺。”
“那該怎麽辦?”
“如果隻是暫時的欺騙那一會兒就會恢複正常,可是如果有東西持續不斷的傳遞給你這樣的信息,那你就會一直持續在幻覺當中!”堂哥解釋道:“所以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破壞掉傳入大腦的能量。”
“你直接說應該怎麽做吧!”堂哥說的讓我都覺得迷糊,更别提旁邊的警察們,都是一頭霧水的看着我們對話。
堂哥意味深長的看着我:“這就是我要帶着你下來的理由。”
說着,從一名警察那裏借來了一把小刀,晃了晃。
“借你的血來用用。”堂哥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如果别人無緣無故對我說這句話,我肯定毫不猶豫的給他一拳,可是堂哥似乎每次都有他的道理。
看到他手裏拿着刀這麽看着我,要抽我的血還這麽淡然,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問道:“爲什麽要用我的血,你自己沒有嗎?”
“我的血沒用,誰的血也都沒用,隻有你的有用!”堂哥認真的看着我。
我也想到過我的血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因爲之前堂哥就給我放過血,可是他也沒解釋過,這次居然又要拿刀放我的血,我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
“小笙,别耍性子了,再拖下去我們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
我知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算了,還是等出去的時候再找他算賬吧,想着我将手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