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守陵人嗎?”
沉默了一會兒的韋林他外公看着我們,突然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以至于我們一時之間差點沒轉過彎來。
守陵人,記得以前曆史課的時候老師曾經講過,根據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專門看守陵墓的人,古時候皇帝死後陵寝也有專門的守陵人負責鎮守陵墓,防止那些盜墓賊過來打擾死者的安甯。
正當我們還在發愣的時候,他外公又說了一句讓我們始料未及的話。
“其實這下面跟你們剛剛猜測的一樣,是一座墓!一座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在這裏存在的一座墓,我的父親是這座墓的守陵人他死後将這個身份傳給了我,而我林泉忠卻是上一代的守陵人。”
韋林他外公說完,嘴角帶着一絲苦澀,複雜的看着前面這邊地方。
“這麽說這下面是一座古墓?你能具體說說是誰的墓嗎?”黃軒問道。
林泉忠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其實我父親跟我一樣都是不清楚,隻知道墓裏不是什麽好東西,流傳下來的祖訓就是絕對不能讓墓裏的東西出來,不然會禍害人間!”
說到這裏林泉忠嚴肅了起來,黃軒和另一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似乎對韋林他外公說的東西不太相信,卻也不置可否。
“那您爲什麽選擇現在說出來?”黃軒疑惑地說道。
林泉忠歎了一口氣,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了,老頭子我也沒有那麽墨守成規,最主要的還是因爲我的外孫阿韋,看到他剛才的樣子,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我總覺得和這個墓有很大的關系!”
“老頭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希望警察同志能夠有辦法解決。”
黃軒想了想點了點頭:“嗯,回到警局我會通知考古方面的專家過來看看,如果真如你所說這是座古墓那肯定會對古墓進行挖掘,墓裏面所有的東西上交給國家。”
聽到黃軒的建議,林泉忠似是解脫般的緩緩點頭:“這樣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嗯,你們先下山去吧,我們還有事情要處理!”
既然這裏的事情說清楚了,黃軒自然是希望我們下山,畢竟這山裏可能隐藏着嫌疑人,他還需要帶人去搜索一番。
我和韋林他外公自然沒有異議,兩人一同準備往山下走,黃軒拿出電話準備撥打。
同行的時候我忍不住看了看一旁的林泉忠,也就是韋林他外公(後面就用他的名字吧),見他眉間依然有着一縷愁緒,似乎還在想着什麽。
“爺爺,我有一個小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你?”沉默之間我突然出聲跟林泉忠說道。
林泉忠轉過頭看着我微笑着說道:“任笙你有什麽問題就問吧,你能陪着阿韋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我其實應該感謝你才對。”
我忙搖頭笑着說道:“韋林是我的好朋友,當初他也幫過我我陪他過來是應該的。”
接着我又說道:“其實我想問的是,您剛剛說您是上一代的守陵人那這一代又是誰呢?”
林泉忠走路的腳步緩了緩,臉上露出懷念和苦澀的說道:“這一代的守陵人其實就是我的女兒,也就是韋林的媽媽,不過很多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果然,其實我心裏早就猜到了,隻是不親口問一下始終隻是猜測。
我懷着歉意的說道:“對不起爺爺,之前我見過韋林的爸媽,所以也知道一些,抱歉提到您傷心的事了。”
“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傷心也都傷心夠了。”林泉忠擺了擺手讓我不要在意。
見林泉忠沒有抵觸,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韋林他媽媽去世的原因,可一向知無不言的林泉忠這次卻含糊其詞,隻跟我說是病死的。
畢竟是敏感的問題老人這麽說,我也不會去追問。
跟韋林他外公聊着聊着也走了一段距離,突然隻見他猛然停住了腳步,我在一旁正疑惑不解,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老家夥,身爲守陵人居然将祖宗交代的秘密都告訴别人,你可真行啊!”
那是一個陰測測且幹澀的聲音,聽的讓人心裏不舒服,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們前面的樹旁邊站在一個人!
一個全身裹在寬大黑袍裏的人,臉上戴着一個漆黑的面具,這幅形象有些像是電影裏死神的裝扮一樣。
“你是誰?幹什麽的!”突然出現的一個怪人讓我心驚肉跳,故意大聲對他吼道,想通過聲音吸引黃軒他們的注意力,可是我們已經走到很遠的地方了,似乎他們根本就不會聽見。
對于我的質問黑袍人理都沒理會我,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那裏,一旁的林泉忠也是筆直的站在那裏,眼裏卻滿是複雜。
我眼睛一直盯着那個黑袍人自然沒有注意到林泉忠眼裏的複雜,突然腦子裏想到了之前發生在青石廟的案件,眼前這個人穿得這麽奇怪又突然出現在這裏,極大的可能這就是那起兇殺案的兇手!
想到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殺過人的殺人犯,我的心裏又緊張了幾分!
“林泉忠,你知道你把古墓告訴别人的後果嗎!”黑袍人又用那陰恻恻的口氣開口說道。
“這個計劃我們布置了這麽久的時間,眼看就快到收獲的時候了,你居然還敢給我們制造麻煩,我看你這老頭是活膩了!”
陰恻恻的聲音透露出了憤怒的情緒,隻是聲音變得有些奇怪。
“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等我們拿走了拿東西這裏的一切就結束了!”情緒過去後,黑袍人又恢複了那陰恻恻的聲音隻是聲音裏帶着笑意。
在黑袍人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悄悄地放在了口袋裏憑着記憶撥通了黃軒的電話号碼,隻希望黃軒看到我的電話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電話撥出去之後,我也安心了不少,沒有了之前那麽緊張。
“我有一個問題!”
在黑袍人自得的時候,我再一次開口。
“嗯?”
這次黑袍人倒是沒有無視我,喉嚨裏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青石廟裏的老伯是不是你殺的?”
我一字一句的說完,眼神一直盯着他,雖然壓根就看不到什麽東西。
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着說道:“呵呵,小子,沒想到你還去了青石廟裏面。”
“這麽說,那人真是你殺的?”
“呵呵,我可沒說過,凡事要講證據!”黑袍人狡辯的說道。
“那些吊墜也是被你拿走的吧!”
這次黑袍人沒有回答我。
我不理會黑袍人的沉默繼續說道:“這幾年我聽聞青石鎮發生過很多起離奇的死亡事件,都是關于夫妻情侶之間女方殺害男方的離奇事情,而所有案件都有一個共同的線索,就是戴過一個小娃娃吊墜,這個吊墜是你放在青石廟裏的吧,廟裏隻有那個老伯跟你有過接觸,所以你殺了他!”
說完以後我靜靜地看着黑袍人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