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裏燈火暗淡,天已經是漸漸黑幕了加上牆壁阻擋裏面已經是黑的看不清遠處的東西了,卻是一盞電燈也沒有看到打開,唯一的兩處光亮一個在左手邊一個在前面的大堂裏。
“死任笙,你給我站住你說誰不多讀書呢!?”
王秋秋氣沖沖的追了進來,看到裏面如此暗淡安靜聲音立馬小了下來,劉婷和韋林也跟着走了進來。
王秋秋小聲嘟囔道:“我就說關門了嘛,這裏面烏漆墨黑的連個人都看不見。”說完狠狠的踩了我的腳一下“哼”了一聲,以報剛才之仇。
還沒等我開口,旁邊傳來的開門聲就已經間接打了王秋秋的臉。
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拿着手電筒照着我們,朝我們走了過來。
“你們是來做什麽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和耳熟,等他走近我才看清原來是之前過來時問我上不上香的那個老伯。
老伯也認出了我,對我說道:“是你啊,又是來找人的嗎?這裏就我一個人了别人都下班了回去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說道:“爺爺,我們是來上香的。”
老伯又看了我們一眼,有些疑惑的說道:“這麽晚了還來上香啊?”
或許是晚上沒有人來過,我跟他解釋我們就住在附近,散步散到這裏就順便來拜拜菩薩,老伯聽了我們的解釋也就相信了,帶着我們進了大堂。
雖然下午來過一次,但也沒進來過,大堂裏一共供奉了五座神像,每個神像前面都有一個墊子讓人跪拜,最中央的神像前台點着兩隻很大的香燭,這香燭算是整個屋子裏唯一的光亮了。
老伯拿了一捆香給我們每人發了三隻,事先已經跟我們說好了,一炷香就是十塊錢我們四個人就是四十。
說實話這個價格跟廣安寺相比實在是太良心了,我直接就付了四十塊錢。(後來我才知道老伯是看在我們是學生的原因,平常香客都是五十一炷香。)
原本我是一個崇尚科學的人,不信這些神佛之類的不過在上次的事件過後我的觀念卻悄悄地改變了,不過怎麽說對于神佛要始終保持一顆敬畏的心,你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我們四人拿着香一字排開,老伯叮囑我們最左邊的神像不用拜了,其他都可以拜一拜,我們也依言除了最左邊那個以外其他的都依次拜了拜,然後将香插入中間的香爐上。
拜過後,王秋秋好奇的問道:“爲什麽那個神像不用拜啊?這樣不是很不敬嗎?”
最左邊那個神像是個女菩薩模樣在她的手裏各抱着一個娃娃,不過當我看過去最讓我注意的不是神像,而是神像前神壇上面的東西,剛開始光顧着看神像所以沒注意,神壇上有很多吊墜擺在上面,全部都是小娃娃模樣的吊墜。
“那是送子娘娘,你們還是學生小孩子一個,不需要跟娘娘請願的。”
“爲什麽啊?”王秋秋有些傻乎乎的問道。
我在旁邊忍不住解釋道:“送子娘娘顧名思義就是掌管生子的神,是給那些想要孩子的人拜的,你是不是想讓送子娘娘保佑你早點生個孩子啊?”
聽我這麽說完王秋秋才懂了過來,立馬鬧了個大紅臉,瞪了我一眼:“誰要生孩子了,人家不是不知道嘛!”
上完香老伯就催促着我們:“好了好了,天馬上就要黑了山上沒路燈很不安全的,你們上完香就趕快下山去吧。”
我指着神壇上的吊墜問道:“爺爺,這些吊墜是拿來賣的嗎?”
老伯搖了搖頭:“這些吊墜都是送給那些求子的香客的。”
我驚訝的說道:“這麽好看的吊墜就這麽白送人,那不虧大了呀?”
“本來就不要錢的,這些都是好心人送的。”老伯說道。
“别人送的?誰送的呀?”我似乎抓到了什麽,于是繼續問道。
“當然是好心人送的咯,做善事嘛!”
“好了,我要關門了休息了,你們快下山去吧,天黑等下路上有蛇你們都看不見。”老伯似乎不想再聊下去,打着手電筒開始把我們往外面領。
老伯的回答跟沒回答是兩樣的,不過我也意識到我問的有些隐私了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四人跟着老伯的背後往外走。
“老爺爺,這麽大個廟就你一個人住啊?”路上王秋秋好奇的問道。
老伯回答道:“晚上都是輪着值守,一般都是兩個人不過今天另一個人屋裏有事,所以就我一個人了。”
“你晚上一個人住在這裏不害怕嗎?”王秋秋看着昏暗的四周縮了縮脖子。
老伯笑了笑,說道:“怕什麽,這裏也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賊也不會來這裏偷東西。”
“我是說那個。。。”王秋秋欲言又止。
“拜托秋秋,你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哪有那東西敢來啊?”劉婷忍不住說道。
“嘻嘻,也是哦。”王秋秋想來也覺得是這麽個道理,自己被自己給逗笑了。
老伯把我們送到了門口,又叮囑了一遍叫我們快點回家,我們跟他告别後,他也直接将側門給關了起來。
我們也往山下走去,确實天馬上要黑了,在農村裏天黑還不着家的人幾乎是沒有的。
“對了任笙,那個老伯好像認識你啊,說你又是來找人是什麽意思?”劉婷突然問我。
我沒想到她還記得這個事情,于是便解釋說下午到山上上廁所時看到這裏有一座廟,很好奇就走過去看了看,沒想到看到黃軒的車在這裏,于是進去找了找黃軒。
“黃軒警官來這裏做什麽?”劉婷疑惑的問道。
“還能幹什麽,來廟裏當然是拜神啦。”
我自然不會說出黃軒警官來這裏的真正原因,劉婷也覺得我說的對,就沒有再在意了。
路上韋林一直沉默寡言,起初我也沒怎麽在意,因爲他自從回到這裏整個人就變得沒有平時那麽跳脫和耍賤了,不過倒也不是不正常所以我也就沒有怎麽在意。
直到劉婷喊道:“诶,阿林你要走到哪裏去啊?”
我們走到下山的路時,韋林卻徑直往通往山上的那條路走去,劉婷喊他他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喂,阿林!”
劉婷又喊了一聲,韋林依舊是沒有反應自顧自的朝前面走着,這時候劉婷就開始有些慌張了。
“韋林?”我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叫了他一聲就朝着韋林走了過去,誰知我剛一靠近韋林突然瘋了一樣的往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