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見到外婆

韋林的外婆家并不是在青石鎮的鎮子中心,而是位于鎮子南邊的一個小村子裏。

王秋秋走後不久我們要乘坐的公交車也來了,車子緩緩的朝鎮子南面行駛,直到行駛到了靠近鎮子邊緣的地方,我們才下了車。

“青石廟,青石廟站已經到了。。。”

廣播裏下車的聲音播報着,我們三人下了車,車子關上門即刻遠去。

直到此刻站在站台前我才知道爲什麽這個鎮子叫青石鎮,因爲他的周圍都是高大連綿的石頭山,就比如我眼前所看到的這樣,整個山上稀稀拉拉的散落着些許的植物,其他的不是石頭就是黃土。

我們跟随着韋林往前走,車站牌附近不遠處有一個口子,因爲被路邊的樹林植物擋住了走過去了才知道那是一條水泥路,口子的旁邊豎着一個鐵杆牌,上面寫着——吉祥村。

吉祥村三個字的下面還用括号寫了三個字——青石廟。

水泥路蜿蜒曲折一眼是看不到盡頭的,而且站在路口看過去,隻能隐約的看到遠處有房子的樣子,說明這條路如果靠腿走的話,需要一段時間。

“阿林,我們要走路過去嗎?看着好遠啊。”劉婷看着這一條通天大道,頓時十分的不情願。

“應該有車的吧?”我也不想走過去,太費腳力了。

韋林苦笑着說道:“隻能走路過去啊,這路上不會經常來車的,除非我們運氣好能碰上裏面開車出來的人,還能讓他們載我們進去,這條路是村路,基本上外面不會有車開進去。”

韋林這麽說,我們也隻好認命了,看到劉婷不太高興韋林主動幫她推着箱子,讓她輕松一些。

三人邁步往裏面走,起初兩邊都是一堆堆的雜草和長的不高的小樹,道路的一左一右各挨着一條小水溝,這個水溝倒是吸引了劉婷的注意力,她時不時就會彎腰湊過去看一看,看看能不能發現魚蝦之類的東西。

生活在城市裏的女孩來到鄉下對什麽都充滿了好奇感,發現有魚在水裏慢悠悠的遊動,她興奮的指着叫我們過去看,完全把剛剛的不開心抛在了腦後。

“咦,好像有螃蟹。”我在水裏的草邊上看到一個小螃蟹在那裏趴着。

“螃蟹,哪呢在哪呢?”劉婷一聽,連忙要我指給她看,我将位置指給她看,她看到後興奮的大叫:“啊,看到了,真的有螃蟹耶!”

劉婷走走停停導緻我們走的速度很緩慢,這小姑娘是玩嗨了,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了一根小木棍,看到魚就戳。

慢慢往前走,周圍的景色也發生了變化,原本荒涼的地變成了一塊塊稻田,七月的田地裏已經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水稻,再過不久應該就成熟了。

道路兩旁的的水溝慢慢的開始變寬了起來,原本隻有大概六七十厘米的寬度擴大到了一米多寬,水也顯得越來越清澈。

走過一片片田地,沿着道路慢慢的轉過彎,終于看到了房屋。

房子零零散散的建在了右側,農村别的沒什麽就是地方大,很多房子都是獨立的建在那裏,周圍一大片空地作爲自家院子,時不時的看見幾隻母雞在院子裏悠閑地散步,一隻大黃狗蹲在門口,甩了兩下尾巴看着路過的我們。

繼續往前走,房子漸漸的多了起來,右邊原本的田地變成了居住區,這個村子一看就不富裕很多人家裏住的還是瓦房,泥磚土瓦有一種很老舊的感覺。

有些人家院子裏有人坐在那裏乘涼,看到我們城裏打扮的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劉婷終于是不敢再亂看亂跑了,先不說這麽多陌生的人看着她,每個院子裏幾乎都養了狗,走過去的時候時不時就聽見狗對我們叫喚的聲音,盡管狗都是被關在院子裏的,可狗叫聲還是讓劉婷這個女孩子害怕了,現在正緊緊的挽着韋林的手。

韋林說過,他有很多年沒有回過這裏了,不過有些人他還是有印象的。

走在路上他偶爾會跟院子裏的人打招呼,雙方大聲的說着話不過用的是家鄉話,說的語速又快所以有些聽不明白,我和劉婷站在他身邊也沒有打擾他的興緻。

聊了一會兒韋林就又帶着我們往前走。

路上他跟我們解釋,因爲很久沒回來過了村子裏的人都不認得他了,說出他外婆的名字他們才記起來。

左邊的小溝,不,現在應該叫小河了,我發現越走這個水溝越寬,在我們的前方水溝邊有一個寬敞的台階。

台階那裏正有兩個婦女和一個老人在洗衣服,三人在那裏說着話兩個婦女說話的聲音很大站在遠處的我們都能清楚的聽到。

看到台階上的老人,韋林的腳步加快小跑了一段距離随後大聲喊道:“姐婆!”

老人像是聽到了有人叫她,蹲着的身子弓着站了起來,韋林向她一個勁的揮手,跑了過去,老人看到韋林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阿韋回來啦!姐婆好久沒看到你了。”老人抓着韋林的手,一直打量着韋林,“你長高了,也瘦了。”

(老人說的是家鄉話,不過我都用普通話寫出來,“姐婆”是家鄉話外婆的意思,爲了保留點當地特色,這個稱呼就保留了。)

韋林憨笑着聽着他外婆說話,說了一會兒話後老人總算是注意到了旁邊站着的我們,韋林這才想起了介紹。

“姐婆,這個是我同學任笙,是我的好朋友。”韋林指了指我說道。

然後指向了劉婷,突然有些害羞的說道:“這,是我女朋友劉婷。”

“奶奶好。”韋林介紹完我們,我們禮貌的問候了一聲。

“好,好,好!”外婆臉上笑開了花,隻能連說三個好字表達此刻的心情,還特别拉過劉婷的手握了握。

“喲,這是韋林的女朋友啊,長得真是俊俏。”

“秀婆你家韋林長得帥,女朋友也好看,真是般配喲。”

旁邊的兩個婦女時不時的贊歎着劉婷,時不時誇一下韋林

被韋林外婆和兩個中年婦女這樣看着誇着,劉婷俏臉通紅,露出了扭捏嬌羞的樣子。

聽着别人的誇贊,老人自然是越來越高興。

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從喜悅的心情裏走了出來,高興過後突然看着韋林的臉上帶着一絲憂愁。

“你爸爸沒有來?”

“沒有,他工作忙,我就自己過來看看你。”韋林撒了個小謊,其實他壓根沒告訴他爸爸。

外婆眼睛裏帶着責怪的說道:“你肯定是沒告訴你爸爸,你這孩子真是的,我都跟你說過不要來這裏了。”

“姐婆,我爲什麽不能來這裏啊,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什麽事情?”

韋林順勢詢問道,可是她外婆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

見外婆不願意說,韋林也不好逼問,轉移了話題:“姐婆,你在洗衣服嗎,要不我幫你吧。”

外婆阻止了韋林:“已經洗好了,我們回去吧,你外公身體不好在家裏休息,他看到你肯定高興。”

說着老人端起了臉盆,跟兩個還在洗澡的婦女打了個招呼,引着我們往家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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