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頂多一塊錢的香,他翻了兩百倍賣給我們,而且還是一人兩百,那我們四個人就是八百塊錢,八百塊錢對于我們這些學生黨來說起碼得是一個月的生活費吧。
我們呆了似的看着眼前的黃衣和尚。
“大師,你剛剛說一人兩百人民币嗎?”我不死心地問道。
“是的,施主。”
我有些生氣的說道:“大師,你确定你這是間寺廟,不是土匪窩嗎?”
和尚不急不緩的微笑着說道:“阿彌陀佛,佛渡有緣人,施主若是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求,就請回吧。”
說完和尚便準備離去。
“诶,等一下。”
将和尚叫住,我詢問着黃思雨他們的意見。
讨論了一會兒,最後在他們不甘心的表情中還是決定上,畢竟都已經辛辛苦苦走到這裏了。
咬咬牙心一狠的交了錢,拿到錢以後感覺和尚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幾分。
我突然間明白爲什麽這間寺廟爲什麽建得這麽高也不弄個纜車,汽車跑道的原因了。
辛辛苦苦走到這裏,就這麽打道回府實在是顯得很傻,大概很多遊客也跟我們現在是一樣的心情。
“各位施主請跟我來。”
将錢收好,黃衣和尚在前面給我們帶路。
一路上他也介紹了自己,和尚的法号叫至仁。
至仁和尚帶着我們來到了一個偏堂,這裏有一尊佛像,前面擺着貢品和一個大的爐鼎,爐鼎裏面已經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香,絕大部分已經燒盡了隻有少部分還燃着,應該是剛插上不久。佛像前有十個墊子已經有五個墊子上已經坐着人了,他們雙手合十盤坐在上面,閉着眼睛一言不發。
“這些都是上香的香客。”智仁和尚指着那些坐着的人說道。
看着他們都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我疑惑的說道:“他們這是在幹嘛呢?”
智仁和尚解釋道:“上完香以後,要在蒲團上靜坐十分鍾以表示心中的誠意和對佛祖的敬意,這樣佛祖才會幫助這些上香的人。”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
“幾位施主是要上什麽香呢?”智仁和尚問道。
“香也有區别的嗎?”黃思雨好奇的說道。
智仁和尚點了點頭:“是的,我們這裏有祈求平安用的祈福香,靜心安神用的清神香,轉運用的鴻運香,心想事成的成事香等等,請問各位施主要上哪種香?”
以前雖然沒有去過寺廟裏面,但也沒聽過上香也分這麽多種的。
“我要祈求考試可以通過,要用什麽香啊?”劉婷問道。
智仁和尚回答道:“這個要用成事香。”
劉婷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選這個香了。”
智仁和尚合掌對着劉婷微鞠了一躬,随後看着我們說道:“幾位施主選擇好了嗎?”
我們三人對視了一眼,我遲疑了一下說道:“智仁大師,請問有沒有可以驅邪避兇的香?”
“驅邪避兇?”
智仁和尚聽我們這麽問,眼裏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情。
他搖了搖頭說道:“本寺尚未開通這種香,不過。。。”
聽到他說沒有,我心态有些微崩。又聽到了一聲“不過”。
我連聲問道:“不過什麽?”
智仁和尚仔細的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我觀施主面露憔悴,額前發青,可是遇到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嗎?”
我聽着這句話,不由的點了點頭。
智仁和尚念了一句佛号,說道:“不瞞各位施主,我師叔經常出外幫人做法事,對這些不尋常之事很是了解,或許他能幫到各位。”
“哦?”我對他師叔産生了一些好奇。
“那可以帶我們去見見你的師叔嗎?”
智仁和尚點了點頭,然後手掌比做了一個“五”的手勢。
“大師,這是?”
我們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智仁和尚微笑了一下:“見師叔一人再多加五十。”
“。。。”
我直接一陣無語。
這真的是比土匪還土匪啊,這好好的一個出家人怎麽動不動就是錢呢。
韋林在一旁氣不過了,不客氣的說道:“喂,和尚,你們這是在打劫吧,我們可是剛剛才交過錢的怎麽又要交錢啊。”
我拍了拍韋林,叫他不要沖動。
“大師,就不能不收費嗎,你看我們都是些學生,沒帶那麽多錢的。”
我跟智仁和尚讨價還價,智仁和尚始終保持着那淡淡的微笑,說道:“佛渡有緣人,施主若是不願意出這份錢,那還是上香吧。”
韋林他們都在勸解我算了,就在這裏上完香就走吧。
雖然我也想上個香就回去算了,可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必須要見一見這位大師,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就是有這樣的直覺,而且很強烈。
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相信直覺。
于是我對着他們說道:“要不我一個人去見一見,你們就在這邊上香算了。”
韋林一看勸不動我,也是無奈的說道:“既然你要去那就一起去吧,五十塊錢而已。”
黃思雨看我們都去連忙也說要和我一起去,于是我們三個人又交了五十塊。
呵呵,加起來一人交了二百五還真是有些諷刺。
劉婷我們就讓她留在這裏了,她來這裏的目的本就是來上香的所以就讓她上完香在這裏等我們。
交了錢之後,智仁和尚先是吩咐别的和尚過來照顧劉婷,然後帶着我們走出了偏堂往寺院内部走去。
沿着偏堂走了出來走過了一條走廊,穿過了一片空地,像是進入了寺院的内院一樣,時不時的可以看到一些穿着僧衣的和尚在練功,幹活的場景,看到我們這些穿着便衣的普通人,他們都會投來好奇的目光。
智仁和尚将我們領到了一座佛堂門前,佛堂雖然緊閉可遠遠的就能聽到這間佛堂裏面的誦經聲和敲打木魚的聲音。
“師叔法号廣德,外面的人都叫他廣德大師。”到了門口,至仁才想起來跟我們介紹。
“師叔就在裏面,我們進去吧。”
智仁和尚推開了門,我們才看見裏面的場景。一個身穿袈裟的和尚坐在蒲團上背對着我們,一邊敲着木魚一邊念着佛經,念的東西我們都聽不懂。
似是知道房門被推了開,和尚念經的聲音嘎然而止木魚也停止了敲擊。
随後和尚起身轉過身來看向我們,這才看清了他的臉,胡子白花,臉上皺紋深邃,臉上還長了一星半點的老人斑,一眼看去起碼有六十歲的年紀。
“是智仁啊,你不在前堂打理香客嗎,怎麽跑到我這裏來了。”廣德大師看到智仁和尚,開口說道。聲音很是中氣十足,一點也沒有老人家的那種沙啞,看來這個廣德大師身體很是健壯。
“廣德師叔。”智仁和尚對着廣德大師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這次我是帶三個香客過來的,這三位香客好像是遇到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所以我将他們帶到廣德師叔這裏,希望能幫助他們解決。”
智仁和尚介紹着我們,廣德大師這才将目光落在了我們身上,将我們三個人掃視了一遍。
不知道爲什麽,我感覺在他看向我的時候眼睛裏有過一絲的驚訝。
“阿彌陀佛,既然是這樣那各位施主就請這邊坐吧。”
廣德大師指了指進門右邊的地方,那裏有四個黃色的蒲團剛好夠我們四個人坐下。
智仁和尚在把我們送到之後就離開了。
“廣德大師。”
我和韋林坐在蒲團上,我禮貌的叫了一句。
黃思雨因爲裙子的關系所以站在了我的身邊。
“阿彌陀佛,施主是遇到了何事,可否将它講出來給老衲聽一聽?”
廣德大師坐在了我們的對面,念了句佛号然後讓我們說出碰到的事情。
我沒有急着說事情的經過,先是反問了廣德大師一句:“大師,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阿彌陀佛。”廣德大師先是念了一句佛号,随後說道:“世間有沒有鬼取決于人心。”
廣德大師說的有些深奧讓我難以理解。
“那大師是不相信世間有鬼咯?”
廣德大師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那大師知道碟仙嗎?”
“碟仙?”廣德大師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我才想起碟仙這個玩法好像就是校園裏面發明或者流行起來的,像這些僧人肯定不知道這個東西。
于是我将碟仙的玩法注意事項之類的告訴了廣德大師。
大師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大師,其實我們的事情就是從玩碟仙開始的。”
于是我将我們玩碟仙的經過,我看到的東西,晚上做的噩夢,以及王凱的死亡統統告訴了廣德大師,大師一直在旁邊聽着我的講述,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