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也沒有還回教室的想法,徑直朝着宿舍走去。
因爲走的是高一高二教學樓這邊,所以先經過女生宿舍,在女生宿舍樓前和黃思雨分開,臨走時黃思雨還要了我的電話号碼,說是方便聯系。
她拿出她粉紅色的手機,在我說出點花号碼之後當着我的面撥打了起來,我的口袋裏頓時傳來了一陣震動的聲音,拿出來看了看。
看到我手機有反應她才滿意的說道:“記得保存哦。”
然後小腳輕快的跑回了宿舍樓裏。
黃思雨走後,韋林才出聲調侃我道:“行啊哥們,以前還沒看出來你的魅力這麽大啊,連班花都主動問你要手機号碼了,現在晚上可以你侬我侬了,是不是有些小激動。”
韋林一臉淫笑的表情。
“我看你是屁股癢。”
我擡起腿故作要踢他的樣子。
走到食堂,遠遠的就飄來了飯菜的香味,但是我們都吃飽了。
走在回宿舍的樓梯時突然想到了第一次遇見黃思雨她們的時候,他們正是在旁邊這個廢棄的男廁所玩碟仙。
上次碰見的時候沒有仔細看清楚裏面,讓我有一種想看一看的想法。
于是我就折了回來,韋林還覺得奇怪怎麽我走着走着突然往回走了。
“你幹嘛呢?”
韋林好奇的問了一句。
“沒事,就是過來看看。”
回了他一句,我已經走到了男廁旁,門是關着的外面的鎖都是壞死的所以不可能上鎖,我輕輕一推門沒有開,應該是卡住了。
重重的推了一下,門“嘭”的一下打開了。
原來這個門這麽緊,當初可以輕輕推開我想應該是他們沒有關緊的原因。
進去一看,當初玩碟仙的地方已經收走了,這個廁所很小就兩個蹲廁間,一個洗東西用的水池,堆了很多生鏽或者壞了的桌椅,也沒什麽看頭。
“咦?”
粗略的看了一下就打算走了,突然瞟到了一個東西停住了我的腳步。
在那些廢棄的桌椅旁撿到了一個東西,紅色挂繩吊着一個玉質的佛像,佛陀開懷大笑應該就是常見的彌勒佛,這應該是一個人的護身符。
可能是一個女孩子掉的,因爲中國講究的是男戴觀音女戴佛,看這玉的成色還很新,應該是近不久有人掉在這裏的。
“這是護身符吧,怎麽會掉在這裏?”韋林看了看我手裏的東西有些奇怪的說道。
最近來過這裏面的我想也隻有黃思雨她們了,我想可能是她們中的某一個人掉的吧。
将東西收了起來,準備回宿舍以後發個短信問問黃思雨。
外面敲起了下課的鈴聲,我們也回到了宿舍,看來學校的保密措施做的還算嚴密,到現在也沒有引起學生間的轟動。
和韋林回到了宿舍,現在在宿舍裏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着,這幾天都沒有怎麽運動可總感覺很累。
韋林躺在床上大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呀,這幾天都幹了些什麽呀,女朋友也沒時間陪,課也沒有用心聽,星期一就要月考了怎麽辦啊?”
“女朋友那段我就不揭穿你了,你小子還擔心月考?”
認識他這麽多年沒看到他爲考試緊張過。
他惆怅的說道:“以前是不在意了,現在高三馬上就要畢業了我當然要争取考個好成績,我女朋友又是一名學霸,我壓力很大啊。”
我故意打擊他說道:“就你現在這臨時抱佛腳的态度,估計和你女朋友考上同一所大學的機率等同于彩票中五百萬的機率。”
他無奈的說道:“就算考不上同一所也要離她近一點,否則我可就真是‘兩地相思佳人好,綠帽高過一層樓’了。”
“哈哈,哈哈。。。”聽到韋林自編的詩句,我無恥的笑出了聲:“你小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白了我一眼,說了一個字:“滾。”
和韋林有兩句沒兩句的聊着,手機突然傳來了一聲震動。
将手機拿了出來,有一條新的短信提示。
“在幹嘛呢。”
短信就這四個字,看向發信人的号碼知道是黃思雨。
于是我回複道:“躺在床上休息。”
将她的号碼打上備注,過了不一會兒她又回了過來。
“好巧喔,我也是。”還配上了一個符号做的笑容。
沒等我回複,手機又震動了起來。
“我這幾天晚上每天都做噩夢,我好怕。”
噩夢?我想到了我這幾天也是一樣每晚都做噩夢。
于是問她:“是什麽樣的夢?”
她回道:“夢見一個看不清臉的紅衣女人還有一個渾身是血嬰兒,我晚上睡覺都不敢一個人睡都是和宿舍的閨蜜擠在一張床上。”
紅衣女人,嬰兒,果然和我做的夢一模一樣。這難道是某種暗示嗎?
我突然想到了我剛剛在廁所裏撿的玉佛。
于是打字跟她說道:“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在你們上次玩碟仙的那個男廁所裏撿到了一個戴在脖子上的玉佛,是你們當中誰掉的嗎?”
不一會兒手機震動。
“啊,那應該是小雅的玉佛,那天回來之後小雅就說她的玉佛丢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沒想到是掉在那裏了。”
看到信息,我不覺得驚訝。果然是她們中的某個人掉的。
于是回複黃思雨說,等下晚自習的時候我順便去還給她。
飯點過後,宿舍裏已經開始回來人了,最先回來的是鄧智,看到我們在宿舍有些意外。
“你們今天幹什麽去了,一個下午都沒有來上課。”
我回答道:“這是個不能說的秘密。”
鄧智撇了撇嘴:“不說算了。”
回來逛了一圈,鄧智就又出門了。
“去哪裏啊?”臨走的時候我問他。
“圖書館。”他回道。
他出門的身影已經消失,我感歎道:“真是愛學習的好青年啊,你什麽時候有他一半愛學習,月考也不用愁了。”我看向了韋林。
他對我翻了個白眼,沒有回答我的話。
鄧智走後不久,除了陸奕,陳華、嘉偉、林浪、黃文、他們都回來了。
陳華和林浪是回來換運動鞋的,換完鞋子之後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嘉偉看到我們說道:“今晚出去上網嗎?”
我回道:“今晚上炕。”
他聽了無趣的給我們比了個中指,然後拿着手機去隔壁了。
黃文回來拿了一本書,也出去了。
期間他們自然都問我們下午爲什麽沒來上課,被我們以各種理由塘塞了過去。
别的人都沒有在意,隻有黃文對我們笑了笑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卻也沒有追問。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宿舍又隻剩下我和韋林了。
“怎麽感覺就我們兩個人無所事事一樣。”躺在床上我産生了這樣的感覺。
韋林玩着手機,目不轉睛的說道:“把‘們’字去掉,我可不是無所事事,我在陪我女朋友聊天呢。”
“鄙視你。”
我也拿起了手機跟黃思雨閑聊了起來。
閑談鬼扯的天很快就黑了下來,快要到上晚自習的時間了,跟黃思雨發了個信息說去上晚自習了,然後就關了手機,叫了韋林一起出了宿舍。
去教室的路上,沒有忘記要去找陳清雅将這個玉佛還給她。
二班的教室在二樓,剛好就在我教室的樓下,就在黃思雨她們班的旁邊。
來到二班教室門口,在她們班男生的敵視當中,讓人将陳清雅給叫了出來。
不一會兒陳清雅那靓麗的身影就從裏面走出來了。
看到是我們,她有些疑惑。
“你們找我嗎?”
“嗯。”我點了點頭:“這個東西是你的嗎?”
我拿出了那個玉佛。
陳清雅看到玉佛驚喜的将它拿在手上:“對,這是我的,我都以爲找不回來了,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的?”
我告訴她是在她們當初玩碟仙的那個廁所裏。
聽到“碟仙”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臉色白了一陣。
“你怎麽了?”我看着她的臉色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她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努力擠出一點微笑看着我們說道:“我沒事,謝謝你們幫我把它找回來。”
我盯着她的眼睛,遲疑了一下語氣真誠的說道:“其實如果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說出來,我們大家會幫你一起想辦法的。”
我想起了今天黃警官說的話,于是勸說着陳清雅。
陳清雅先是一陣沉默的看着我們,最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對我們說道:“再過幾天吧,到時候我主動告訴你們。”
說完又道了一聲謝,就回教室裏去了。
我沒有任何的失望,早就猜到他們沒有那麽容易會說出來,慢慢來吧。
。。。
夜幕降臨,白天學校盡力封鎖的消息在黑夜的籠罩下開始慢慢的浮現。
坐在教室裏的時候,不知道是哪裏來得消息說學校老教學樓出事了,有人在那裏看到了一閃一閃的燈光,過去一看原來是警車,後來打聽才知道學校裏是死了人了!
有人死了的消息在學生們之間炸開了鍋,大家都在讨論這件事情,還在互相猜測到底是誰死了,立馬就有人想到了昨天廣播裏報到的失蹤的學生,晚自習的氣氛頓時火熱了起來。
不得不說人類有時候很奇怪,聽見身邊有人死了隻要事不關己他們都會津津有味的互相讨論,充滿了好奇,驚訝,甚至是興奮,但就是沒有恐懼。。。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