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處往下看,總覺得這兩個地方挨得很近,樹林也沒我們想象的那麽大,可是我們當時偏偏就走了很久。
樓梯的門在走廊的最左邊,宿舍走廊的陽台是被三根欄杆給欄了起來,加起來到地闆的距離也才一米五左右,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右邊是一排排的宿舍,粗略的算起來應該是有十個宿舍,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宿舍門牌上寫着四零一,這麽算起來想必第四個宿舍就是傳說中的四零四了,用手電筒照過去果不其然第四個宿舍門口還有當初圍起的警戒線沒有拆除幹淨,門牌上還貼着一張封條。
“我們就在第一間宿舍裏玩吧。”
正當我們觀察時,陳清雅開口說道。
衆人也都沒有什麽意見,隻是張華宇有些不情願,不過看到我們都沒說話他也就沒有反對了。
老校舍樓的宿舍就是一個度了綠色漆皮的木門,外面沒有像新校舍那樣有兩個可以看到裏面情況的窗戶,隻有門上的一個貓眼,可以從裏面看到外面,門外面隻有一個鑰匙孔連個把手都沒有設置。
王凱用力推了推四零一的門,發現推不開又用腳踹了踹,門依舊紋絲不動。
“想不到這門還挺結實的。”王凱收回了腳,對着我們說道。
“你們看,那扇門好像開着耶。”黃思雨拍了拍我的肩膀,指着第三扇門說道。
用手電筒照過去,看到了四零三的門比四零一的門多了一條豎着的黃色門框,我想應該是門沒有關緊所以裏面的門框才會露出來。
四零三緊挨着四零四,當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我的眼神總會時不時的往四零四的方向瞟去,四零四的房間緊閉着,門口放了兩個隔離墩拉着兩條警戒線,門上還貼着封條寫着T市西城警察分局于二零零六年七月一号查封于此。
零六年?今年是二零一二年,那不就是六年前的事情。
在我看着封條的時候,他們已經将四零三的門推開。一股灰塵撲面而來,我們都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常年沒人住,又處于封閉狀态,這裏的灰塵已經積累到了可怕的程度。
好不容易等灰塵散開,我們才走了進去。
裏面的設置跟我們的設置沒什麽不同,都是四張上下床一個櫃子,隻是多了一張教室用的課桌放在了陽台門的旁邊。
通往陽台和廁所的門被關起來了,裏面的空氣顯得有些悶。
“這裏面好悶啊。”
韋林捂着鼻子走上前去将陽台的門打開,好讓空氣得以流通。兩邊的空氣流通着,不一會兒就感覺到裏面的空氣好了許多。
來到這裏後我看了看手表,指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鍾。
從大鐵門那裏到這裏居然整整花了一個小時,不得不讓我有些驚訝。
我對着他們說道:“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我們趕緊開始吧,明天還要早起上課。”
衆人點了點頭,黃思雨叫王凱把課桌搬了過來。
課桌被搬到了宿舍中間,我們将課桌給圍了起來。
“東西呢?”
韋林好奇的問了問。
王凱拍了拍手上的背包,從裏面拿出了一張八卦紙一個白色的油菜碟和一隻沒有用過的白色蠟燭。
将八卦紙鋪在了桌子上,将碟子放在了八卦紙的中間,王凱掏出打火機将蠟燭點燃放在了紙的正前方位置,有了蠟燭的光王凱便将手電筒給收了起來。
步驟有些簡單,做完了這些事情以後剩下的就是開始請碟仙了。
燭光照耀着我們的臉,我們的臉上或多或少的一些汗水顯示着我們内心的不平靜。
帶着一絲緊張或帶着一絲激動或者兩者都有。
韋林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道:“老實說,這是我第一次玩這種遊戲感覺還是挺緊張的。”
我的内心其實也有一些緊張,因爲我也是第一次。這種東西以前都是道聽途說,隻是有些耳聞而已。
黃思雨有些輕松的安慰道:“沒事的,這東西隻是一個測膽遊戲罷了,我們那天玩請了很久都沒看到碟子動一下,估計那些靈異的東西隻是他們杜撰出來的。”
她說的應該就是被我撞到的那天晚上。
“好了,開始吧,将食指請放到碟子邊上然後跟着我念咒語。”
黃思雨将食指放到了碟子邊上,然後擡起頭用她那雙迷人的眼睛看着我們。我們也跟随着她的指示伸出食指放到了碟子邊上。
七個人在站一起顯得有些擁擠,黃思雨擠在了我的旁邊,我伸出的手指緊挨着她的手指,感受到了她手指的冰涼。
“現在,跟着我一起念,碟仙,碟仙,忘川河水奪人魄,奈何橋頭莫回首,若對人間有思念,速速前來我身邊”黃思雨表情變得有些認真的說道:“要靜下心來一直念,才有可能請到碟仙。”
“這個咒語是誰發明的?”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黃思雨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這也是學姐們告訴我的。”
“哎呀,别管那麽多了,快點準備好,要開始了。”
我也不再說話,将注意力放在了碟子上。
“碟仙,碟仙,忘川河水奪人魄,奈何橋頭莫回首,若對人間有思念,速速前來我身邊。。。碟仙,碟仙。。。”衆人齊聲開口念道。
外面本已經沉寂的風聲,又悄然的刮起,開始越來越大。。。
我們嘴沒停歇的念了五分鍾,蠟燭被風吹的有些搖擺不定,碟子卻依舊紋絲不動。終于,一聲“啊秋。”打斷了我們的節奏。
韋林擦了擦鼻子,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有些抱怨的說道:“怎麽突然又起風了。”
因爲韋林的關系,衆人的念咒語的聲音自然都停了下來。
将手指都收了回來,衆人的心裏都有些失望。
“切~果然和上次一樣又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看來這所謂的碟仙遊戲都是騙人的。”黃思雨有些心情低落的說道。
衆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麽雖然我心裏有些失望,可是卻莫名的有些輕松了起來。
正當衆人無言的時候,張華宇突然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人太多的關系,我看過關于碟仙的資料,上面說請碟仙最好是四個人,人太多會對請靈産生影響。”
大家将目光轉向了他,他也看着我們,遲疑的說道:“要不,我們試試吧?”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也都表示同意。的确,都已經來到這裏了,都已經參與了這個遊戲,再多試一次又何妨呢。
雖然我們都同意了,但是在分人的情況下出現了問題。我們有七個人,分不成兩組,說明有一個人必須得參加兩次遊戲。
最後還是王凱自告奮勇的要玩兩次,我猜他應該是想在黃思雨他們面前樹立形象。于是我們就分成了兩組,我和韋林自然是要在一起的,于是我們兩個在一組,本想再加上張華宇可是黃思雨卻說要和我們一組,說是每個組有一個女生才平衡。
于是我們組就是我和韋林黃思雨加王凱爲第一組,由張華宇謝軍陳清雅和王凱爲第二組。
組隊分好之後就又開始了請碟仙的遊戲,我們這個組先,他們那個組後。
課桌上的蠟燭一直沒有熄滅,蠟燭已經燒了三分之一,在蠟燭那橘黃色的燭光照射下我和韋林、黃思雨、王凱四人站到了八卦紙前,其餘的三個人都向後退了退。
我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将手指放在了碟子上,輕聲念着咒語:“碟仙,碟仙,忘川河水奪人魄,奈何橋頭莫回首,若對人間有思念,速速前來我身邊。。。碟仙,碟仙。。。”
于是我們又圍繞着這句話念了五分鍾,重複念這一句話念的舌頭都有些麻木,口幹舌燥了起來,碟子卻依然沒有動靜,又念了兩分鍾還是紋絲不動,黃思雨就示意我們停下。
我們停止了念咒,将手指抽了回來,都搖了搖頭。
韋林有些無聊的說道:“看來果然是騙人的。”
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黃思雨也站在我的旁邊興緻不高。
“下一組。”
王凱對着張華宇他們說道。我們站到了一邊讓他們繼續,張華宇他們也就走到了桌前,将手指放在了放到了碟子上,學着我們的樣子開始念咒語。
我們無聊的站在旁邊,心裏已經沒有了什麽期待,隻等他們任務般的念完咒語就行了。
可是生活中有些事情就是那麽的出人預料,不被人所預判,在你最不經意間給你最緻命的一擊。
在他們念到第四分鍾的時候,碟子,緩緩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