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已是老者但是他講課給我感覺像是一個熱血沸騰的憤青一樣,滿身的激情。聽他的課一點也不枯燥,也是這麽多課程我最喜歡的課程了。
饒有興趣的上完了語文課,接下來的課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好吧,我承認,我隻對感興趣的東西有求知欲。
一如過去的每一天一樣,在學校裏過着三點式的生活,教室,飯堂,宿舍,平淡的日子一直過到了下午放學。
下午是五點半放學,晚自習是七點開始,中間加吃飯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
吃完晚飯回宿舍的路上,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心跳速度莫名的加快。
我捂着胸口,停住了腳步,想等它恢複正常。
奇怪爲什麽會突然發生心悸?我皺着眉頭想道,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引發心悸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過度運動,情緒激動,過度吸煙飲酒等,可是這些我都沒有過。思索了一陣想不到其原因,甩了甩頭也不再去糾結了。
回到宿舍,宿舍裏就隻有韋林一個人在。
“怎麽就你一個人在宿舍。”我坐在床上問着他。
他躺在床上懶洋洋的說道:“班長跟林浪打球去了,陸奕和鄧智去圖書館了,嘉偉在别人宿舍打遊戲呢,黃文嘛應該還在食堂吃飯吧,所以就剩下我一個人在宿舍了。”
我調侃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嗎,怎麽可能一個人蹲在宿舍裏,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他郁悶的說道:“唉,别提了,這才剛開學沒多久就要準備月考了,她正忙着複習呢。”
随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坐起身看着我說道:“哎,今天黃思雨找你有什麽事情啊?”
聽他突然提起了那個黃發女,我躺在了床上閉着眼睛漫不經心的問道:“你認識她?”
他激動地說道:“開玩笑,那是一班的班花,有誰不認識啊。”随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老實說我當初還追過她,隻是她都沒理過我。”
我不禁睜開了眼睛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番,随後輕描淡寫地說道:“她叫我晚上跟她一起去老校舍樓玩碟仙。”
對于他我不需要有什麽隐瞞,相處了兩年多的哥們不會因爲這麽點小事去告我的密。
韋林:“。。。。。。”
聽不見他說話,我扭過頭去看向他。
他正一臉驚訝的看着我,良久才誇張地說道:“不是吧,去老校舍玩碟仙,你忘了我昨天晚上講的事情了?”
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今天黃發女來找我的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
“我總不能說我膽子小,不去吧。”
韋林思索了一下問道:“你說的那個黑發偏矮的女生,你記住長什麽樣子了嗎?”
我回憶了一下:“樣子沒看太清楚,隻記得她的左手腕上有個小鈴铛,說話聲音有點嗲。”
“哦。”韋林淡淡地說了一聲。然後跑到了我的床前看着我,表情嚴肅的跟我說道:“晚上帶上我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你,多一個人也就多一份照應。”
我看着他那突然鄭重其事的樣子我有些摸不着頭腦,以前也沒覺得他這麽大義凜然啊,今天怎麽轉性了?
我思索了一下剛才的對話,像是發現了什麽,滿臉無語的說道:“你是去泡妞才是真的吧,說吧,那個女孩是誰。”
目的被我揭穿,剛剛還一臉大義凜然的韋林臉上有些尴尬:“嘿嘿~哪有。”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才無味的說道:“那個女孩應該是二班的班花叫陳清雅,人長得很漂亮,聲音也很好聽,她經常跟一班的班花在一起的。”
我鄙視他道:“你這個典型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女朋友了還這麽不安分。”
他不要臉皮的說道:“下半身就下半身吧,你也說了那隻是女朋友,又不是老婆,今晚隻要你帶我去,用腳趾頭思考都可以。”
我是徹底的敗給他了,于是就答應了他一起去的要求。其實我也有自己的考慮,多個人的确比我一個人要好得多。
在宿舍躺了一會兒,外面響起了晚自習的預備鈴,他們都沒有回來,我想應該是直接去教室了,我和韋林也就起床去上晚自習了。
晚自習是要點名的,不過一般都是一開始就會點名。
晚自習說白了就是用來寫作業的,不過我一般不怎麽寫,反正第二天有得借鑒,像我這麽懶的人來說,借鑒這東西還是比較适合我的。
好不容易熬完了這漫長的兩個小時,聽到了下課的鈴聲感覺人都精神了許多。我拉住動若瘋兔般要跑出教室的韋林,示意他跟着我走。跟班長他們打了聲招呼,找了個借口說我們要出去上會兒網,可能會晚點回來,叫他們幫我們打下掩護。當然說的時候是特地避開了嘉偉,如果讓他聽說我們要去上網,肯定會吵着要一起去。
拉着韋林走下了教學樓,他有些興奮地說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嗎?”
我搖了搖頭,解釋道:“還沒那麽快,先陪我出去買點東西。”
“買什麽東西?”他疑惑的問道。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當然是等會要用的東西。”
韋林依舊滿臉的不解,我隻好邊走邊給他解釋。
像老校舍那種地方,早已荒廢很久了,斷水斷電是必然的,當然要準備電筒這種照明用的東西,所以我帶着他去學校外的超市裏買了兩隻小型的手電筒,是那種LED的光源,在晚上可以照出很遠的距離,買了兩塊備用電池以防萬一。
在那個地方是沒有飲用水的所以買了兩瓶三百毫升的小型礦泉水,大大了不方便攜帶。順便買了一點餅幹,萬一晚上肚子餓了也好填填肚子。
本想就這麽回去了,思索了一下拉着韋林進了一家軍事用品店買了兩把小型的彈簧刀。
他抱怨的說道:“買這種東西幹嘛,萬一被查到攜帶刀具那可是會被記大過的。”
我說道:“以防萬一,萬一有什麽危險也好有東西防身。”
其實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麽危險,但總覺得有東西防身心裏總是安心一些。
買完東西,看了看表指針指到了九點半,我和韋林爲了等待熄燈的時間于是就去學校的操場上瞎逛。學校的操場在學校大門的左邊,九點半以後操場上的燈就會關閉,隻能憑借着遠處的燈光和月光來看路。但即便是這樣,操場上還是有許多人影在晃動。有的在夜跑,有的則是成雙的情侶在談情說愛。
我和他走到了跑道上,聽他吹噓着他以前泡妞的輝煌事迹。四百米的跑道才剛走到一半,突然,我被一陣蠻力撞到,隻感覺眼睛一花,鼻子微酸向着地上倒去。
“特麽的,你沒長眼睛啊,沒看到這裏有人啊。”
隻聽見韋林在怒吼的咆哮着。然後聽見一個男生的聲音在說着:“對不起,對不起,燈光太暗了我沒注意,你沒事吧。”
擺了擺手,示意我什麽沒事。
我拉着還要開罵的韋林,對着他說道:“算了别人也不是故意的,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個男生又說了幾句對不起,轉身離去了。
站起了身子,我剛準備走就感覺胸口的硬物刮得我的皮膚一陣冰涼刺痛,用手将那刮痛我的東西摸了出來,才發現那是我戴了十七年的玉佩,它碎了。。。。。。
看着手裏的碎玉,它已經碎成了三瓣,紅繩吊住了其中一瓣,還有兩塊安靜的躺在我的手裏。
據父親說這個玉佩是在我剛滿一歲的時候給我戴上的,這麽多年都沒有損壞,沒想到突然就這麽碎了。
韋林看着我手上的碎玉,氣呼呼的說道:“媽的,那個家夥居然把你的玉佩撞壞了,你怎麽不早點說,現在他人都跑沒影了。”
我将碎了的玉佩放在口袋裏,淡然的說道:“碎就碎了吧,你現在也找不到他人了,還能怎麽辦。”
他有些擔心的說道:“可我聽家裏人說,玉佩碎了那個人會倒黴的,你說會不會在暗示我們什麽,會不會是因爲等下我們要去玩碟仙的緣故。”
我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氣憤的說道:“你腦子裏哪來的這些封建迷信,這麽咒我好玩嗎。”
他摸着腦袋委屈的說道:“我也是聽别人這麽說的,哪有咒你啊。”
翻了個白眼,并不想再理會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五十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帶着他向老校舍外的鐵門方向走去。
路上,他推搡了我一下,遞給了我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我拿着這個三角形形狀的紙問道。
“這是護身符,我奶奶求給我的,送給你防身。”
摸着這個護身符,我看着他說道:“你給我了,那你呢?”
他嘿嘿一笑,又拿出了一張:“嘿嘿,我自己肯定有啦,我奶奶給我求了兩張,這叫雙保險。”
我一陣無言,感情這東西還買一送一。
“謝啦。”我将護身符收進了口袋說道。
他擺了擺手:“小意思。”
老校舍與操場的方向相反,在右邊學校靠山的位置。那裏人煙稀少,用來做宿舍樓倒是清淨。
我和韋林走了近八分鍾才走到通往老校舍樓的圍欄出,大門附近已經有五道人影在那裏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