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聲飽嗝不斷在後院中響起,充滿了油膩的豬油味,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激動地笑容,整整兩個月沒吃的這麽飽過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滿足。
正所謂拿了人家的手軟,吃了人家的嘴短,院子裏的人幾乎都在誇贊夏不二的好,連一群騎牆派都順風倒了,這年頭有奶便是娘,誰有本事就跟誰幹,管他之前是廠長還是領導。
“加油幹啊!幹的好我重重有賞……”
夏不二叼着香煙走出了修理間,工人們已經開始給卡車加裝鋼闆了,吃飽喝足之後各個都是幹勁十足,姑娘們也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不但全都濃妝豔抹,衣領更是一個比一個低。
“姐夫!你看我漂亮嗎……”
江思文喜滋滋的跑了過來,她穿了一身漂亮的新裙子,各種金銀首飾挂的珠光寶氣,她姐則被人簇擁着過來了,江秀娜現在是一副領導夫人的做派,一群馬屁精都快把她捧上天了。
“還疼嗎?我的小寶貝……”
夏不二摟住江思文親了一口,他毫不猶豫的把江思文給辦了,其實是被他師父的思想給荼毒了,想借江思文的處子之身沖個喜,好順順利利的完成這最後的任務。
“不疼了!晚上還能繼續陪你睡……”
江思文羞赧的垂下了頭去,江秀娜更是欲罷不能的望着他,實際上夏不二昨晚啥也沒幹,沒找什麽胡醫生幽會,更沒給便宜媳婦交公糧,隻跟鄭昆出門打了一夜的夜鬼,兩人總算摸清了夜鬼的習性。
“你們倆去統計物資吧,我去辦公室補個覺……”
夏不二松開江思文徑直往樓上走去,來到了三樓的幹部病區,原本住在這裏的人已經搬出去了,隻有他們保衛處的人能住在這,他直接推開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走了進去。
“甜甜?有事彙報啊……”
夏不二走進去就看到了查甜甜,婦女們那邊的副組長。
查甜甜急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過來挽住他就笑道:“你交代我的事已經完成了,現在所有人都以爲你把胡醫生辦了,我還準備了一份名單,上面都是别有用心的人!”
“真棒!我看好你哦,你可别被馬梅梅比下去了……”
夏不二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查甜甜這樣的風塵女子,絕對喜歡這種方式的表揚,可夏不二剛走到辦公桌後坐下,鄭蓓麗也從門外走了進來。
“喲~我的秘書今天好漂亮啊,喜歡我給你弄的衣服嗎……”
夏不二大大咧咧的把腿翹上了辦公桌,鄭蓓麗穿了一身嶄新的白色筒裙,裏面是件大翻領的白襯衣,珠寶和首飾一樣都不缺,她也仔細化了妝,幹練的就像個職業白領一般。
“查甜甜!麻煩你出去把門關上,我有重要的事跟張處彙報……”
鄭蓓麗不苟言笑的走了過來,剛想坐上大腿的查甜甜氣的眼珠一鼓,可夏不二卻輕輕朝她揮了揮手,查甜甜隻好氣鼓鼓的走了出去,把高跟鞋給跺的當當作響。
“餘哥!你跟胡醫生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鄭蓓麗直接走到了夏不二的身旁,靠在桌子上嚴肅道:“劉廠長在下面掀了桌子,錢秘書當衆挨了他一個大嘴巴,估計馬上就要去找胡醫生的麻煩了,你再不去救她可就來不及了!”
“蓓麗啊!”
夏
不二把手搭在了她的腰上,盯着她的絲襪美腿笑道:“你當幼師真是埋沒了人才,我覺得你天生就是個優秀的公關,長袖善舞、八面玲珑,但做好一個公關最重要的素質是什麽,你知道嗎?”
“我……”
鄭蓓麗遲疑的咬住了嘴唇,她忽然注意到夏不二的眼鏡沒了,不知從哪弄到的隐形眼鏡戴上,眼鏡一摘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如同一把寶劍直逼她的咽喉。
夏不二突然擡起了頭,直視着她的雙眼冷聲道:“公關可以爲客戶着想,這能讓客戶信任她,但她要始終牢記自己的老闆是誰,誰給了她一口飯吃,吃裏扒外會死的很難看!”
“……”
鄭蓓麗的呼吸猛然一滞,臉色一下就白了,伶牙俐齒居然在此時全部失去了作用,吞吞吐吐的硬是沒能說出一句囫囵話。
“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夏不二點上了一根香煙,直接吹在她胸口說道:“告訴我你的真正想法,不要再想着左右逢源,從古到今騎牆派都沒有好下場,我不會用這種人,老劉同樣也不會用!”
“我不會騎牆的,絕對不會……”
鄭蓓麗慌忙站直了身體,像個小學生一樣垂着腦袋說道:“老劉想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跟胡醫生偷情,是不是還在他身邊安插了其他人,所以……所以就讓我過來試探你,但我不用試探就知道,你沒有!”
夏不二詫異道:“哦?你爲什麽這麽肯定?”
“女人的直覺,而且我的鼻子很靈敏……”
鄭蓓麗看向他說道:“你昨晚回來之後雖然喘的厲害,可是你身上并沒有出汗,況且你身上也沒有那種味道,我對那種味道很敏感,所以我認爲你是在陷害胡醫生,爲了掩護你真正的内應!”
夏不二很玩味的笑道:“那你爲什麽不告訴老劉,或者你的男朋友?”
“因爲這隻是我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鄭蓓麗彎下腰凝聲說道:“可要是跟我猜想的一樣,說明你很早就開始布局了,這種手段讓我害怕到顫栗,老劉絕不是你的對手,而我隻是一個小女人,女人天生崇拜強悍的男人,我沒有背叛的理由!”
夏不二用手指輕輕滑過她的手臂,輕笑道:“我沒看到你顫栗,我隻看到了你的激動和野性,你這種女人通常能活很久,隻需要一點點的運氣,還有……足夠膽量!”
“嗯~”
鄭蓓麗忽然嬌聲顫抖了一下,她如同被電打了一般,被手指滑過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靠在了老闆桌上,松開了抱在胸前的手臂,甚至微微張開了并攏的雙腿。
“教我!”
鄭蓓麗輕咬紅唇,眼神迷離的一塌糊塗,夏不二邪笑着說了句趴下,她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趴在了桌上,急促的呼吸出賣了她的緊張,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已經完全猜不透身後這個男人了。
“我教你的東西足夠你受用一生……”
夏不二輕輕壓在了她的背上,貼着她的耳朵說道:“我能讓你在末世中成爲真正的獵人,而不是待宰的豬羊,但你首先要記住,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女人的身體,以及男人随口就來的承諾!”
“我相信你,因爲我對你有用……”
鄭蓓麗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俏臉紅的就像
煮熟的龍蝦,但夏不二又對着她的耳蝸道:“不!信任永遠沒有交易可靠,我給你活命的本事,你給我你的忠誠,等到你羽翼豐滿的那一天,你就可以做回你自己了!”
夏不二忽然直起了身體,繞過桌子站到了她面前,遍體嫣紅的鄭蓓麗猛地擡起了頭來,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居然滿是幽怨的問道:“爲什麽?”
夏不二按住了她的腦袋,可惜道:“因爲你運氣不好,已經被圈套給套住脖子了,如果你想活命,那就跟我一起找出給你下套的人,否則你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給我下套?這……”
鄭蓓麗滿頭霧水的看着他,可夏不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一把将房門給拽開了,查甜甜立馬驚呼着跳了出去。
“下次别在我門口偷聽,否則我就讓你去打夜鬼……”
夏不二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去,吓的查甜甜小臉都白了,不過鄭蓓麗也快步了出來,瞪着她說道:“做人要知道分寸,别給你點顔色就開染坊,你要是敢對外人說一個字,我保證你會橫屍街頭!哼~”
鄭蓓麗扭頭就往另一側走去,努力調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等她從後樓道進入二樓的幹部病區後,她男朋友立刻迎面跑了過來,驚訝道:“你怎麽了,怎麽全身紅了?”
“跟查甜甜吵架了,被她給氣的……”
鄭蓓麗面不改色的跺了跺腳,直接跟她男朋友走進了一間房間,來到了裏間的辦公室,劉廠長正陰着臉坐在辦公桌後,一票心腹則坐在沙發上,各個都是愁眉不展。
劉廠長靠在椅子上問道:“怎麽樣了,試探出什麽沒?”
“張子餘滴水不漏,不過我從查甜甜嘴裏套出了話……”
鄭蓓麗關上門說道:“查甜甜替他們把的風,胡醫生跟張子餘在五樓藥房偷偷見了面,原本這事不會讓人知道,但張子餘昨晚高興喝多了,直接在藥房把她給弄了,胡醫生的叫聲讓人給聽見了!”
劉廠長冷聲說道:“哼~這說明他根本不信任你,這麽重要的事你一點都不知道,我非常懷疑這條信息的真僞!”
鄭蓓麗看了一眼旁邊趙展鵬,屈辱道:“他隻是想玩弄我而已,不是他的身體太虛,我昨晚就讓他給欺負了,劉廠長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我真的不想再給他當秘書了!”
錢秘書忽然開口道:“慢着!查甜甜雖然是個風塵女子,可她也是個人精好吧,有這麽容易被你套出話嗎,況且你才上去十幾分鍾而已,你不會是在故意撒謊,跟姓張的一起騙我們吧?”
鄭蓓麗沒好氣的說道:“錢哥!不能因爲胡醫生是你的想好,你就把髒水往我身上潑吧,我騙你們除了被姓張的欺負,還能有什麽好處,我沒這麽賤吧?”
“哼~你賤不賤馬上就知道了……”
錢秘書轉身就把房門給打開了,隻看馬梅梅快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錢秘書直接問道:“你剛剛在樓上盯着的吧,鄭蓓麗說她從查甜甜嘴裏套出了話,證實小胡跟張子餘搞在一起了,她究竟有沒有跟查甜甜說過話?”
鄭蓓麗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難怪她剛剛總覺得有人在偷窺她,原來是黑臉鋼的相好馬梅梅,她不知道馬梅梅是怎麽混進的保衛處,但馬梅梅要是把實情給說了出來,她今天恐怕走不出這間高幹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