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奴家敬你一杯……”
小洋馬優雅的端起了酒杯,這國語說的絕對比安琪拉還好,夏不二摟住她柔若無骨的蠻腰,貼在一起跟她喝了一杯,手還不老實的在她屁股上摸來摸去,老司機的貪婪模樣讓他演的淋漓盡緻。
“你都會什麽絕活呀,我哥可不好伺候的……”
夏忘川坐在旁邊橫着雙眼,小洋馬咯咯一笑站了起來,忽然翹起腿來了個直立一字馬,跟着又下腰後翻,展示了各種驚人的柔軟度,最後還拿起一根黃瓜塞進喉嚨裏,清清楚楚的看見她喉嚨鼓了起來。
“我滴個神啊……”
陳家三姐妹通通震驚的捂住了小嘴,這一入喉門深似海的功夫,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完成的,大傻趕緊讓他的妹子們表演一下,結果妹子們全都搖着頭,表示這是小洋馬的獨門絕活。
“爺!還滿意嗎……”
小洋馬笑嘻嘻的坐了回來,喝了口茶水又挽住了夏不二,夏不二不知跟她說了句什麽,小洋馬嗔怪的拍着他說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不會讓你白花三千塊的,不過出門的話得加車馬費喲,五百就好!”
“真是個銷金窟啊……”
夏忘川捂着嘴連連咋舌,三千五百塊足夠普通人掙上大半年了,不怪這些漂亮姑娘練的滿身絕活,做上幾年一輩子都吃喝不愁了,她們今晚也算徹底長見識了,難怪臭男人都喜歡來這種地方玩。
不過趁着小洋馬去上廁所的工夫,她立即對夏不二耳語道:“你不許把她帶回去玩,不然我晚上怎麽睡覺啊,而且她那騷樣一看就有病,你當心長菜花爛死你!”
“我是那種人嗎,大傻他們才是……”
夏不二笑着摟住了她,這完全是個下意識的動作,不過夏忘川的俏臉卻紅了起來,順勢靠在他懷中喝酒說笑,等酒過三巡之後,外面的戲台上終于開始了暖場表演。
“好!!!”
一陣陣喝彩聲響徹了整座福紅坊,夏不二等人爺爺跟着鼓掌,他們坐在二樓豪包裏直面整個舞台,這裏的戲台可不止戲曲,相聲、魔術和雜耍全都有,葷段子更是一個接一個,張弛有度讓人看的津津有味。
“爺!香玉上場了……”
小洋馬提醒了一聲,隻看一名身材窈窕的刀馬旦粉末登場,可小洋馬不說夏不二根本看不出她是誰,但香玉的粉絲不少,一出場便迎來了熱烈的掌聲,香玉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基本上都是通俗易懂的白話。
“小小女子也敢猖狂,納命來……”
一名武将提着大刀沖将上來,跟香玉耍了幾個花把式之後,忽然一刀挑開了她的衣服,夏忘川等人全都驚呼了一聲,還以爲是舞台事故,誰知香玉竟然一把撕了衣服,隻穿肚兜跟對方大戰了起來。
“哈哈哈……”
看官們發出了哄堂大笑,香玉很快連褲子都被撕了,走光自然在所難免,或者說是故意爲之,緊跟着出場的花旦們皆是如此,誘的看官們各個熱血沸騰,還偏偏故作鎮定的在那裝斯文。夏不二等人總算是明白了,難怪戲曲會在這裏盛行,走的完全就是下九流的路線,可見台下的觀衆都是假正經,真正懂戲的也不會來看這種東西,好在葷段子結束之後,終于有人正兒八經的唱起了戲。
“青蓮姐出來了,她可是我們這裏的頭牌……”
包房裏的姑娘們紛紛介紹了起來,夏不二也下意識走到了窗邊,隻見一名身高腿長的花旦上台了,用戲腔唱法唱了首《牽絲戲》,立刻迎來了滿堂喝彩,夏不二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青蓮!這是誰呢……”
夏不二不斷的在腦中搜索,對方不但身形讓他似曾相識,連聲音都讓他有些耳熟,隻是戲曲裝扮實在看不出原有的五官,直到青蓮下台他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青蓮的本名叫什麽……”
夏不二順手摟住了小洋馬,誰知小洋馬居然搖着頭說道:“不知道!青蓮姐很傲的,她隻跟幾個頭牌在一起玩,我隻知道她兩年前來的沙城,跟我一樣是外鄉人,大家一直叫她青蓮!”
“結賬!拿包……”
夏不二拍了拍她的屁股,小洋馬立馬颠颠的跑了出去,他也不急着去打探青蓮的消息,既然是外鄉人他很可能認識,但是沒弄清這裏的形勢之前,他不能冒然行動,否則很可能會暴露了自己。
大胡子已經喝高了,摟着個姑娘揮手道:“明……明天我再陪你們玩,我先回去洞個房,小田你幫我照顧好弟兄們,不然老子打……打你屁股!”
“快回去吧,别吐人家身上了……”
兩名女戰士趕忙把他扶了出去,大花出去結了賬也帶着衆人離開了,一群人愣是叫了十幾輛黃包車,沒多會便來到了他們的小院。
大傻立刻摟住小洋馬說道:“兄弟!你這個今晚先讓我玩玩,我要試試她的絕活,明天我再給你找兩個,沒意見吧?”
“沒意見!玩去吧……”
夏不二故作無奈的擺了擺手,牽着夏忘川回了自己房間,剩下四個姑娘除了花妖之外,全都順理成章的被趕了出來,她們三個不但要擠一個屋,今晚還得輪流放哨,氣的陳月然一個勁的罵罵咧咧。
“洗個腳!睡覺覺……”
夏不二坐到床上脫鞋脫襪,夏忘川倒是很自覺的打來了水,可洗完腳關上門之後就麻煩了,男人們紛紛打響了戰鬥,妹子們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這破房子又不怎麽隔音,簡直就像身臨其境一般。
“煩死了!這讓人怎麽睡啊……”
夏忘川氣呼呼的砸了枕頭,夏不二倒是很惬意的躺上了床,吐了口充滿酒味的濁氣後,笑道:“過一會就好了,他們都喝了不少酒,弄完了就會睡覺,不行你就用棉花塞住耳朵!”
“早知道我還不如去客棧睡……”
夏忘川郁悶的脫去了外套,裏面穿的是件吊帶背心,想了想還是把長褲給脫了,穿着條平角内褲躺了下來,但夏不二卻望着她滿背的紋身,問道:“你爲什麽要紋一尊閉目觀音啊,有什麽講究沒?”
夏忘川蓋上薄毯側過了身來,說道:“關公睜眼必殺人,觀音閉目不救世,我就覺得這世道沒救了,所以我就紋了一尊閉目觀音,要不是我爸護着我,我媽差點扒了我的皮,但她自己也有紋身卻不說!”
“你是成年人了,自己不後悔就行……”
夏不二笑着關上了台燈,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誰知道狂六在隔壁搞的跟拆房子一樣,夏不二捶着牆罵了好幾次,隔壁的動靜才算輕一點,但他遠遠低估了這幫家夥的戰鬥力,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也沒消停的迹象。
“吵死了!”
夏忘川在床上翻來覆去,單人床讓她滾的咯吱作響,偏偏她今天還噴了不少香水,香氣一個勁的往夏不二鼻子裏鑽,夏不二閉着眼睛越睡越精神,但是突然就聽“轟隆”一聲,夏忘川的床竟然塌了。
“我靠!你怎麽回事啊……”
夏不二急忙跳下去開了燈,夏忘川可憐兮兮的躺在倒塌的破床中,夏不二一看她的床闆都斷了,隻好抓着腦袋說道:“要不……咱倆一人睡一頭吧,你在中間塞床被子就行,我保證不占你便宜!”
“不用塞被子,我相信你……”
夏忘川無可奈何的爬了起來,抱起枕頭和毯子爬上了他的床,可夏不二躺下來後氣氛就極度暧昧了,單人床不過一米二,兩人隻能貼在一起睡,沒一會夏忘川就叫嚷道:“你腳好臭,我要換一頭!”
“明天得換雙鞋了……”
夏不二急忙側身朝外,夏忘川則爬到了他身後,夏忘川的鼻息全都噴到了他的背上,夏不二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但過了一會夏忘川忽然問道:“你聽着這些聲音就不難受嗎?”
“難受啊!但我總不能去找小姐吧,我可沒這麽堕落……”
“其實……我也難受……”
“……”
夏不二忽然沉默了下去,夏忘川也不說話了,但她的鼻息明顯粗重了,突然顫巍巍的貼到夏不二身後,在他耳邊說道:“要不,我們互相解決一下吧,我們都不告訴别人,好不好?”
“這……不太好吧,你還是個大姑娘,以後要嫁人的……”
夏不二本能的勾起了身體,夏忘川立即捶了他一拳頭,忽然把他按躺下來吻住了他的嘴,竟然激動的全身都在發抖,夏不二也是個鐵血直男,軟香入懷哪還忍得住,一把抱住她深吻了起來。
“啊~”
夏忘川嬌呼一聲被按倒在床,她渾身火紅的就像龍蝦一般,語無倫次的望着夏不二粗喘道:“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其實我也有點喜歡你,那……那我允許你喜歡我了,嗚~我害怕!我們再親一會吧……”
夏不二趕忙放緩了進攻的速度,忽然想起夏忘川還是第一次,夏忘川很快便在熱吻下融化成了一灘泥水,可就在最關鍵的時刻,枕頭下忽然傳了一陣滴滴的響聲,兩人立刻急刹般的停住了。
“有竊聽器……”
夏忘川猛地抱緊了夏不二,夏不二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下床拿起了探測器,切換到靜音模式後順着牆角查找,終于在後窗台停下了,探測器的紅燈也到達了最大值。
“你們有完沒完啊,讓不讓人睡覺啦……”
夏不二猛地推開了後窗,正好看到一條黑影翻過了院牆,等他低頭在窗框中仔細一看,縫隙中果然塞着一塊紐扣大小的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