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真,鶴雲和玄都的臉色豁然大變。
“你是誰?”
“從我師弟體内滾出來!”
“爲什麽玄都體内有詭谲……”
他們常在玉清天内小心翼翼的窺探,對詭谲亦非常了解,心中深知真形這種情況有多麻煩。
太上老君則表現的非常冷靜。
這幾日他都一直沉浸在不安中,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但始終找不到這一絲不對勁的來源。
真形體内的詭谲說出“掘金獸”後,太上老君心中頓時恍然,它們恐怕将坐标藏在掘金獸體内!
真形的大肚子雖然無所不吞,恐怕無法将坐标吞噬掉,這坐标就一直留在他肚子裏……
“呼,唰!”
太上老君快步向前,雙手朝着真行的腦門上猛的一拍,真形的嘴巴大張。
随即他将一顆丹藥大小的聖石激發出破滅之光,直接塞進真形的嘴中,同時重重的将真形的嘴巴閉合。
“唔,嗚,嗚……”
真形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雙手胡亂揮舞,不斷地掙紮着。
藏匿在身形體内的詭谲已經将真形控制了,可強大的破滅之光在真形體内爆開,讓它倍感不适。
即便怨級詭谲,恨級詭谲對破滅之光有一定的耐受度,但它們對破滅之光依舊十分敏感。
“咕噜噜……”
實在難以忍受的情況下,真形的耳孔中鑽出一團團白色的詭谲之體!
很快兩個詭谲之體從耳孔中鑽出來,恢複了本身的形态,那正是蛇靈門座下的兩名蛇主。
一名蛇主名叫月蟒,在衆多蛇主中排名第十六,另一名蛇主叫白靈,在蛇主中排第十七位,算是蛇主中的中堅力量!
“嘿嘿嘿……”月蟒發出一連串尖細的笑聲,“藏匿在地底的小老鼠,終于找到了,老鼠就是老鼠,即便小心翼翼終有被發現的那一日!”
“哼,是因爲太弱小,不值得大動幹戈,否則吾王早就将他們鏟除了,”白靈不屑道。
蛇靈門早就察覺到“空泡”的存在,但這個空泡非常奇特,在确定方位後蛇靈門曾圍剿了幾次,但都被他們悄無聲息的跑掉。
度真的面色漸冷,他體表開始浮現出一塊塊尖刺狀的鱗甲,整個人的體型亦不斷增長,同時說道,“難道兩名蛇主就是大動幹戈?那蛇靈門真的是太‘重視’我們了……”
玄都伸手輕輕一扣,從須彌空間中掏出一把巨大的墨筆,冷冰冰的說道,“既然來了,那就死在這裏吧!”
太上老君和他的徒弟們在玉清天呆了這麽久,自然有一套對付詭谲的辦法。
現在空泡的方位已經暴露,玄都和度真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兩名蛇主,然後繼續控制空泡藏匿!
“嗡……”
玄都将巨大的墨筆猛然一揮,湛藍色的空間之力在筆尖上流動。
月蟒和白靈反應自然不慢,兩名蛇主扭動着身體,分開兩邊遊走着,從月蟒的體表浮現出新月狀紋路。
“月極之祝!”
皎潔的光芒自月蟒體表浮現,同時映照在白靈身上。
兩位蛇主的速度變得極快,它們看起來宛若一條流動的光帶,在空泡内留下一道道細長的殘影。
“月荊!”
“天誓寒夜!”
在遊走的同時,月蟒與白靈已祭出自己的神通。 從月蟒體内化出一條條單色荊條,朝着太上老君這邊激射而來,白靈則釋放出一根根陰氣森森的冰錐,這冰錐幾乎覆蓋了所有方向,一時間原本不大的空泡内部寒氣
彌漫。
太上老君與他的四名徒弟都是不朽境,但比一般的不朽境要強大得多。
當初薛長老在賜予夢境時,亦将控血秘法傳授給太上老君。
純粹在血脈之力上的運用,師徒五人的實力差不了太多。
“随想之念……”
真形那張笑呵呵的臉上浮現出更誇張的笑容。
他那張油光铮亮的肚皮表面轉出一圈圈螺紋,這螺紋轉動下,竟在周圍空間中形成一絲絲路徑。
但凡卷入螺紋中的單色荊條和冰錐,便被迅速吸入真形肚子裏。 大師兄度真的身體再度發生變化,除了一身長滿尖刺的鱗甲外,他的頭顱開始變小,雙手變成某種野獸的利爪,匍匐在地上後猛的彈出,竟化爲一道黑光追逐兩名蛇
主!
單身荊條與冰錐的威力不俗,尋常不朽境若被命中,不死也要重傷,可度真在高速爬行下非常靈巧,毫不費力的将其一一避開。
不過蛇主的移動速度同樣也快,一黑兩白兩條光帶在空泡内瘋狂的移動,追逐數個呼吸時間竟未有正面碰撞!
“大師兄,不用費力抓捕它們,讓我來便可!”
玄都說着已揮動了墨筆。
那墨筆淩空虛勾,仿佛一名繪畫大師作畫,眨眼之間便勾勒出兩名蛇主的身形。
“嗡!”
伴随着兩道湛藍色的光芒閃爍,原本在“空泡”内四處飛竄的月蟒和白靈,竟被直接拉到了玄都面前。
玄都旁邊的鶴雲早已準備多時。
他的雙手中緊握着兩塊符牌,這符牌中内嵌的紋路由聖石鑲嵌而成,隻當月蟒與白靈拉到玄都面前的一刹,鶴雲雙手左右開弓,朝着月蟒和白靈身上拍去。
“啪,啪!”
伴随着兩道脆響,符牌已緊貼在月蟒和白靈身上,破滅之光源源不斷的釋放,頓時讓兩名蛇主不住的顫抖着。
它們極力想要甩掉身上的符牌,可這符牌原本就是爲了對付詭谲而特制的,尤其是輕易能甩掉?
任憑它們瘋狂的掙紮,符牌都像跗骨之蛆緊貼在它們的身軀上,怎麽都甩不掉……
不過月蟒與白靈終究是恨級詭谲,尋常破滅之光隻能抑制它們,無法對它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玄都趁勢拿着墨筆在它們身上勾畫幾筆,湛藍色的空間之力化爲繩索将它們牢牢捆住。
這時鶴雲便道,“真形,快将你肚子裏的坐标找出來!” 隻有敲除藏在真形肚子裏的坐标,才能将兩名蛇主徹底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