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六頭鷹!”
“快離開!”
首領之子和其他幾名黑袍人大聲提醒道,他們想要阻止羅征爬上去。
可詭谲控制着羅征的肉身,别說對外界有絲毫理會,就算是處于腦海内的羅征也無法與其溝通。
他依舊心無旁骛的向上攀升,很顯然六頭鷹築巢的這座塔山就是詭谲要推倒的對象。
“呦!”
羅征攀爬到一半的時候,雌鷹已伸出鷹頭朝着下方發出警告。
六頭鷹對危險非常敏感,它察覺到羅征蘊藏着詭異而強大的氣息,第一時間并未吐出腐蝕涎液。
然而面對六頭鷹的警告羅征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别上去了,它已經警告你了,它的涎液會把你融化的幹幹淨淨!”
“咦,六頭鷹性情如此暴躁,爲何會警告那人類?”
“雌鷹的反應有些奇怪……”
黑袍人爲了盜取六頭鷹的鳥蛋做過大量的準備與調查,對六頭鷹的習性也了解的清清白白。
六頭鷹會攻擊一切敢于靠近的生靈,是沒有辦法與它們進行交易的,如此暴躁的兇獸根本不可能像雌鷹這般,對入侵巢穴的生靈發出“警告”。
如果六頭鷹真的這麽做了,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入侵者非常強大,強大到足以讓六頭鷹忌憚的地步。
難道這人族青年很強?
衆人心中潛意識将這個假設否定了,就算他很強也隻是一名人類,不可能強大到讓六頭鷹忌憚到不敢直接攻擊的地步……
“呦!”
六頭鷹又發出一陣鳥鳴,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它是真的在害怕那名人類?
黑袍人們一方面困惑不已,一方面心中又燃起希望的小火苗。
也許這人類能對付六頭鷹?
六頭鷹進行第二次警告後終于按捺不住,朝着下方猛然噴吐出一口綠色涎液。
“嘶嘶……”
綠色涎液在空中一路腐蝕,劃出一條綠色的痕迹朝羅征當頭落下。
“呼!”
詭谲的控制下,羅征的身形宛若鬼魅一般朝着一側避開。
這也是詭谲第一次回避攻擊!
詭谲似乎明白綠色涎液能夠給它造成傷害。
六頭鷹亦察覺到這一點,它六個鷹頭猛然一揚,嘴中綠煙滾滾,“啵啵啵啵……”
一團團腐蝕涎液宛若下雨一般,直奔下方的羅征而來。
黑袍人們默不作聲看着這一幕,雖說他們與羅征素未蒙面,但畢竟他們形貌相仿,看到羅征被腐蝕涎液燒的幹幹淨淨還是有些悲傷。
“咔!” 羅征的雙手雙腳輕輕釘在塔山山壁上,宛若壁虎一般趴在上面,随後羅征便張開嘴巴,從中鑽出一團白色的東西,這一團白色的東西輕輕展開,竟化爲一塊
白色的布,将腐蝕涎液盡數攔截。
雖說腐蝕涎液依舊能腐蝕詭谲本體,但詭谲并不在乎。
下方的黑袍人們看到這一幕也非常震驚。
“那白色的布是什麽寶物,連涎液都腐蝕不穿?”
“第一次看到有東西能攔截腐蝕涎液……”
“……”
這些黑袍人當然想不到那白色的“布”是詭谲本體,而羅征其實是被操控着。
另外一座塔山上,翼王降臨在山頂,衆人自然也将這一幕盡收眼底。
“詭谲的一部分身體從羅征口中鑽出來了,我們要不要動手?”勝天鼠王問道。
“動手?怎麽動手?将那東西扯出來?”伏羲反問道。
勝天鼠王想了想,“難道就這麽看着?”
“隻能盡管其變,”女娲輕聲說道,“至少詭谲認爲羅征肉身扛不住腐蝕涎液,還試圖保護羅征肉身。”
詭谲既不消除羅征的靈魂,也會保護羅征肉身,情況的确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糟。
“嘶……”
詭谲擋住這一波腐蝕涎液後,對六頭鷹的涎液已有了大緻的推算。
它白色的身體直接在羅征體表覆蓋一層,看上去羅征體表裹了一層白布。
“嗖!”
随後羅征加快速度,迅速攀上鳥巢。
“呦!”
這隻雌鷹憤怒至極,六個鷹頭齊齊朝羅征當頭啄來。
羅征的身體隻是在空中輕輕一蕩,便将六頭鷹的啄擊輕松避開,同時他伸手輕輕一劃。
“噗噗噗噗!”
六頭鷹的四根脖子被斬斷,四個脫離身體的鷹頭當即墜在鳥巢中,口中含着的腐蝕涎液流淌下去,在鳥巢中蝕出一個個大坑。
“呦!”
這隻雌鷹受到重創之下,隻能展翅高飛。
它還剩兩個頭顱倒是沒有大礙,若僅存的兩個頭顱被斬斷,它便是真的死了。 雌鷹萬分悲憤放棄自己巢穴的同時,不遠處另外一隻雄鷹叼着黑牙燕回歸,這雄鷹抓不到黑牙燕後沒有一人獨享,而是打算與雌鷹分食,萬沒想到誰有膽大
包天之徒闖入它的巢穴。
“呦呦……”
“呦!”
兩隻六頭鷹一陣溝通後,雄鷹眼中頓時閃起熊熊怒火。
以六頭鷹暴躁的性格就是旁人不來招惹它們,它們也會四處掠奪,更别說這種侵入它巢穴的家夥!
“呼!”
雄鷹在空中盤旋一圈,再度朝羅征俯沖而來。
詭谲進入塔山後目标就是放倒這些塔山,如果不是主動招惹他,它是不會進行反擊的。
趕走雌鷹後,它便準備前往塔山北面将其放倒。
當雄鷹俯沖道羅征背後十多丈時,羅征竟淩空向後一個鹞子翻身落在了雄鷹背後上。
“呼!”
羅征随手一揮,那無形的力量就像是最鋒利的刀,将雄鷹的脖子一根根斬斷。
六根脖子直接斷開五根,隻剩下一個鷹頭挂在上面……
這一擊之後,羅征也沒有趕盡殺絕,就從雄鷹的後背上跳了下來。
他一步不停的從山頂滑到背面,雙手猛然一拍。
整個塔山“咔咔咔”發出齒輪相扣聲,随後就朝着一側倒去。
當塔山倒塌的同時,鳥巢中的三顆鳥蛋亦滾了出來。
從數千丈的高空甩落在地上,鳥蛋也沒有任何破損,堅固程度可見一斑。
而這些鳥蛋一路滾動之下,正正好落在黑袍人首領面前。 也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一衆黑袍人都是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