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按實力劃分分爲三個檔次。
笃猜算是第二檔内比較強的,在第二檔中靠前,而鳳女屬于第一檔,不過在第一檔靠後。
當然,鳳女在金烏族的地位非凡,即使是近衛隊中最強大的那幾人的地位也是不如鳳女的。
冥石與白壺在近衛隊内便屬于第一檔内,實力靠前的兩名金烏族人。
這兩位金烏族人平素也十分低調,時刻守護在金烏族内,很少在外露面。
他們對帝俊的忠誠毋庸置疑。
金烏族傾巢而出的這一戰,對于他們而言也是一場巨大的考驗,畢竟太一天宮也不是吃素的。
此刻冥石的雙翼振動,正朝着上方疾追着着
在高空之上不斷後退的正是太一山的甯虛遠。
“咻”
甯虛遠在空中不斷地翻飛後退,在他的周身飄蕩着三隻邪眼。
三隻邪眼不斷地眨動着,每眨動一次,就有一把銳利的鋒芒激射而出,正是一道道鋒芒畢現的飛劍。
這些飛劍看似普普通通,實際蘊藏的力量駭人。
即使如冥石這等強者,若被刺上一劍也吃不消!
此前冥石爲了靠近甯虛遠,硬挨了兩劍,這兩劍轟在自己身上,幾乎讓渾源之靈完全疲勞!
随後冥石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硬來。
所以冥石的速度雖然比甯虛遠快,但依舊不敢難以靠近他。
“咻咻咻咻……”
三隻邪神内的飛劍源源不斷的攢射着。
甯虛遠那張老臉上,滿是認真之色。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多久不曾出手了,現在生死存亡之際,他除了全力以赴别無選擇。
冥石的翅膀扇動之下,在空中左右挪移,從飛劍之間的空隙中鑽來鑽去,借助着每一個細小的間隙,拉近與甯虛遠之間的距離。
“太一天宮大勢已去,甯老閣下也是天宮内成名已久的老人,想必能夠看得清楚其中形勢,若能歸順我們金烏一族,吾皇是不會記前嫌的,”冥石一邊靠近一邊勸說道。
當年東皇與帝俊的關系情同兄弟,後來兩人交惡,甯虛遠曾當面怒斥帝俊,他與帝俊之間的過節自是不小。漂浮在甯虛遠身邊的三隻斜眼不斷翻飛,飛劍的角度亦迅速調整着,他淡笑一聲随即灑脫的說道:“我等修劍之人,最重氣節二字,若太一天宮大廈已傾,我等自伏劍了斷,那妖皇帝俊記不記前嫌,
我可不在意!”
冥石淡漠的盯着甯虛遠,這等存在必定是食古不化,他并不意味自己能說服對方,之所以這麽做不過是希望引他分心。
“吾皇信守之道,乃終焉的唯一真解,甯老又是何苦堅守?”冥石又道。
涉及到守序與終焉的兩道相争,甯虛遠嘴角倒是一翹,頗爲鄙夷的說道:“道途一争,爾等鳥妖皆無思辨之力,不過是與那妖皇鹦鹉學舌,嘿嘿……”
金烏族因爲血脈崇拜的原因,舉族上下就是帝俊一人說了算,即使鳳女,冥石這些人也頗具智慧,但對于帝俊的任何想法不會有質疑,也無法質疑。
而太一天宮因爲沒有血脈崇拜,自然不存在這個問題,饒是東皇再英明神武,做錯了事情一樣有人谏言,所以甯虛遠的鄙夷是有道理的。
可就在甯虛遠話音剛落未落之際,冥石的嘴角微微一翹,自甯虛遠的後側一道白光以極速沖來!
“唰”
甯虛遠反應過來時已無法閃躲,他瞳孔猛然一睜,體表浮現出一道新月狀的空泡。
迅速靠近的白光,正是金烏族的白壺。
白壺原本正與甘高寒交手,不過白壺剛剛激發了自己的血脈之力後速度暴增,竟選擇偷襲甯虛遠。
這般沖刺之下,白壺有把握一擊将甯虛遠的腦袋取下來!
可自甯虛遠體表浮現的空泡看似脆弱,但韌性遠超白壺預料,白壺這般沖撞之下,那空泡不斷地被擠壓變形,但終究沒有破裂!
甯虛遠身體一躬之下,頑強的與白壺拉開了距離,圍繞着甯虛遠的三隻斜眼中,泛出更爲兇狠的光芒。
“咻咻咻咻……”
更多的飛劍,如細密的劍雨繼續朝着冥石攢射。
當白壺再想發動沖擊時,一道犀利的劍芒從天而降,擋在了白壺的面前。
甘高寒面色森林的說道:“白壺,你的對手可是我!”
白壺皺着眉頭瞪着甘高寒。
盡管他們的實力不相伯仲,但甘高寒極其難纏,白壺對分配給自己的這個對手很不滿意!
他計劃着先殺甯虛遠,再與冥石合力處理甘高寒!
四人就這般在高空對峙起來。
不過這般對峙并未持久太久……
下方大量的屍靈金烏展翅高飛而來,而在這些屍靈金烏的上方正屹立着鳳女與笃猜兩人!
白壺看到屍靈金烏後,臉色頓時一喜,“終于搶回來了!”
甘高寒與甯虛遠神色則爲之一黯。
此前他們還指望這些屍靈金烏能成爲太一天宮的助力……
這麽快屍靈金烏就被他們奪了回去,羅征身爲屍靈金烏的掌控者,恐怕已是兇多吉少。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遺憾,天宮崩盤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要快。
上百隻屍靈金烏并列在一起,幾乎形成一座飄飛在空中的小島,鳳女與笃猜并列屹立在上,而冥石與白壺也施施然落在那些屍靈金烏的後背上。
以彼岸信物控人思想,或者以其他手段操控靈魂,甚至道煉分體那般手段,冥石和白壺都能夠察覺。
他們做夢都不可能想象得到,鳳女與笃猜會臣服于另外一個“帝俊”。
“甯老,甘老,我還願意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冥石繼續勸說道,他竟是真心想要招徕兩人。
可兩人哪裏理會他們的話,他們早有犧牲的覺悟,現在已到了拼命的時候。
“廢話勿要多說!”甘高寒冷喝一聲。
劍鋒鳴動,氣息暴漲!
就在兩人打算拼命之際,原本平鋪在空中的屍靈金烏忽然翻卷起來。
而羅征就潛伏在其中一隻屍靈金烏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