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隻屍靈金烏則由蘇奎與月白浩駕馭!
不得不說,月白浩的修爲雖然低微,但駕馭屍靈金烏的水平比蘇奎要搞一個檔次!
經過秋陰河的提醒,天塹劍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去。
尤其是甘高寒,他的瞳孔一陣收縮之下,瞳孔深處竟出現了一塊三角棱鏡,即使隔着百餘裏路程,屍靈金烏上的一切都被他盡收眼底。
當他徹底看清楚後,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也露出一副傻眼的表情。
不僅是甘老一人如此。
甯虛遠伸手淩空雙手一扣,扣在了眼眶上,遠遠看着羅征騎在屍靈金烏上翻飛,不斷地噴吐着藍色流焰時,眼珠子也是猛然一瞪。
至于秋陰河,河池還有一行其他人也各自用了手段,有人以神識查探,有人憑強大的目力觀摩,然後臉上的表情則是千奇百怪。
但大多數都是震驚,無語和不解……
“屍靈金烏被那三個小子搶過去了?”甘高寒沉默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問道。
“看樣子的确是,”河池點點頭。
“這怎麽可能,屍靈金烏是帝俊耗費那麽大心思培育出來的,就這樣輕輕松松被人奪走,那帝俊有什麽資格攻打到麒北州來……”另外一名天節度搖頭說道。
就算是親眼看到了,這名天節度依舊是滿臉不信之色。
言下之意,若屍靈金烏這麽容易被搶奪,帝俊根本不足以作爲天宮的對手。
畢竟如屍靈金烏這般強大的傀儡,必定會設置多種禁制。
别說蘇奎,羅征這樣的神将了。
就算東皇太一親臨,也隻能将這些屍靈金烏碾壓成粉末,而不可能直接将其搶奪過來……
“他們搶了三隻屍靈金烏,是誰搶的?蘇奎麽?”一名天節度問道。
蘇奎也算是神将中的老資格了,若實力再精進,也是有資格成爲天節度的,所以他們條件反射的認爲是蘇奎。
“應該是羅征,”秋陰河笑着的說道,似乎此前的擔憂都抛掉了。
“我覺得也是,”河池點頭。
做到這種事情,根本不是實力的問題。
畢竟讓秋陰河去也不可能做到,而且在秋陰河與河池眼中,羅征的實力顯然是超過蘇奎的。
看到這一幕後,甘高寒反而沉默了。
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希望,希望羅征他們能夠成爲一個小小的變數,打破現在這個僵局。
……
羅征駕馭的屍靈金烏在沖刺之下,朝着上方猛然拉起。
整個人幾乎垂直而上!
他原本想着靠屍靈金烏多擊殺那些尋常金烏,可那些金烏鋪天蓋地而來,根本殺之不絕。
關鍵是所有的屍靈金烏都在攻擊天網!
這場與金烏一族的戰争,羅征并不是關鍵人物,對于天宮高層制定的計劃也并不了解。
但他隻明白,若是天網破了,情況就會更加麻煩!
“帝俊前輩,你剛剛好像不用接觸到屍靈金烏,就能掌控它們?”羅征問道。
搶奪第一隻和第二隻屍靈金烏時,羅征都是靠近屍靈金烏後才将其奪過來,但搶奪第三隻時,那名神巢女妖被屍靈金烏甩了出去,然後隔着不近的距離,帝俊就将其控制了。
“可以,”帝俊回答道:“不過要确保屍靈金烏上并無神巢女妖。”
“那上面那些……”羅征聽着心中一喜。
上方有上百隻屍靈金烏,但隻有不到二十隻屍靈金烏背上有神巢女妖,若能将這些屍靈金烏都弄到手……
即使沉穩如羅征,臉色也隐隐有些興奮起來。
“自然是可以的,你靠近一些,”帝俊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坦白而言,帝俊對這個世界的金烏族是失望的,這些金烏們現在的行爲完全與帝俊當初散布種子的目的相違背。
“咻……”
羅征腳下的屍靈金烏驟然加速,朝着上方沖刺而去。
鳳女坐在最上方的那隻屍靈金烏後背上,淡淡的注視着前方,心中期望太一天宮沖出來他們注定會忍不住的,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天網崩潰。
她心中甚至有些戲谑的心态,猜測着天宮衆人焦躁而又無奈的心思。
可就在這時,她眼角餘光忽然察覺到下方有什麽東西快速靠近,低頭凝望之下才發現是一隻屍靈金烏。
“回來了麽……”
發動總攻時,秦姓女妖帶領另外兩名女妖下去攻破劣震關,差不多是要回來了。
可這般沖刺的速度是什麽意思?
鳳女心中有些奇怪和惱怒,就當她準備出聲呵斥屍靈金烏背上的女妖時,美眸中的目光忽的震顫了一下,随後就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望着羅征。
那張面孔……
鳳女已經非常熟悉了。
第一次沒能殺了他。
第二次就在渾源大世界内大發神威,也因爲如此,神巢鳳女幾乎全軍覆滅。
第三次,在彼岸内她敗的更慘,連整個十四重天都拱手相讓……
這一次他連屍靈金烏都搶了?
羅征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忽然讓鳳女感到有些可怕,他那平靜的樣貌仿佛如夢魇一般,鳳女心中忽然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她似乎就被這個不值一提,伸手就能捏死的小家夥吃定了!
“鳳女大人!”
“鳳女大人,爲什麽屍靈金烏會被一個人族搶奪?”
“那家夥騎着屍靈金烏上來了!”
諸多騎在屍靈金烏背上的女妖們,也發覺了下方那一幕。
“抓住他,所有女妖都去,”鳳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薄薄的嘴唇中擠出三個字。
如果是其他人,直接殺了便是。
偏偏這羅征還非常重要,一定要活捉……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在場二十名女妖駕馭着屍靈金烏,朝着下方沉去。
遠處的秋陰河,甘高寒等人密切關注着前方。
眼看那些女妖們紛紛下降,秋陰河已按捺不住,“太危險了,羅征想幹什麽!”
“要不要出手?”河池也問道。
甘高寒伸手一阻。
甘老心中同樣糾結,但在這一刻有一種本能湧上來,隻聽他說道:“且慢!他敢這麽沖上去自然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