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記錄,曾被斷定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可現在,來者出現了。
羅征以極爲輕松的姿态,打破了這個記錄。
有些弟子甚至認爲,如果不是劍恸之地的規矩所限,羅征完全可以尋找一個二層樓的弟子挑戰,在第一天直升二層樓上!
羅征下了比鬥台後,靜靜的退在了一旁。
所有新人進入劍恸之地時,都必須挑戰一名對手,從而産生排名。
諸多新人們,則相互之間選擇對手挑戰,同時排名石上的排名也在不斷地波動着。
實際上這些新人中,還是有些人能夠與一層樓排名靠後的老人們一戰的。
如淩霜,鳳歌,莫一劍和愁殉等人。
但出于保守的緣故,他們沒有選擇劍恸之地的老人。
一百多人以兩兩一對,輪換的速度很快。
在比鬥的過程中,排名石上的名字也在不斷地增加。
不出意外,愁殉,鳳歌和淩霜等人,皆排在一千一百一十七名到一千一百二十五名之間。
但這些排名也是臨時的。
真正有天賦有資質,如莫一劍,愁殉這樣的天才,進步的速度非常之快,特别是他們越過色界十三天,抵達欲界承載新的彼岸信物後,實力往往會暴增,排名也會迅速提升。
三個時辰後,所有新人的排名已出現。
按照排名石上的排名,劍恸之地就開始爲衆人分配修煉密室。
進了劍恸之地,每個月就能領取天宮的俸祿了。
他們現在的身份實際上已不能算是“弟子”,而屬于太一天宮的“供奉”,這些人隻要稍加成長,就足以成爲頂天立地的強者。
既然算是“供奉”,領取俸祿自是應當。
而俸祿的多寡,則是按照修煉密室的牌号來決定。
一号房的俸祿比較特殊,是按照二層樓的标準來發放的,自然爲所有人羨慕。
當羅征入住一号房時,一層樓的前三十名強者們心中已暗暗打着主意,隻要等到月初,必定行使自己挑戰的權利向羅征發起挑戰。
雖說淳昊敗的很徹底,但許多人心存僥幸,或者對羅征有些某些猜測。
至少,羅征看起來的确沒有那麽強大……
不僅是一層樓的老人們,便是二層樓中也有不少人關注着羅征。
到了月初,羅征也有挑戰的權利。
他既然已經是一層樓第一,一旦行使這個權利,目标恐怕就是二層樓。
就是不知,羅征會選擇二層樓的誰來挑戰?
第一天,諸多新人們就這樣被安置下來。
劍恸之地的弟子們都比較忙碌,不是前往龍城接任務,就是在彼岸内曆練。
青銅宮殿内,亦經常有弟子們進進出出。
過往之際,他們總是會看上一眼排名石。
一般排名石的位置變動,都會在月初出現。
這一次月中發生變動,那些人留意的便是這些新晉弟子。
“這這這……怎麽回事!”
一名黑衣中年人站在排名石前尖叫起來。
旁邊的一些弟子們看到這中年人的反應,臉色沒有太多變化。
從羅征的名字挂上去後,隻要路過排名石的人,都會發出類似的尖叫,伴随着一臉不可置信。
“這……怎麽淳昊被趕下來了?第一的這個家夥的名字很陌生!”黑衣中年人繼續怪叫道。
“當然陌生了,新人呗,”旁邊有人回答道。
“怎麽可能!新人今天才進來,就擊敗了淳昊排在第一?是我眼瞎了,還是這排名石出錯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确難以相信。
“你就當排名石出錯了吧,”旁邊那人撇撇嘴說道。
黑衣中年人在排名石前琢磨了好一會兒才離去,意識到自己錯過了精彩的一場比鬥後,也是急忙忙找其他人了解事情的原委。
但這黑衣中年人剛剛離開,青銅宮殿又進來三人。
這三人的目光掃過排名石時,再度齊齊出現那黑衣青年人一模一樣的反應。
“我靠!今天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麽?”
“這是一個新人吧!”
排名石上的名字,每十年才會加入新的名字,大多數人一眼就能看出“羅征”是新人。
守在排名石旁邊的幾人,臉上已經挂滿了無奈。
隻能随便解釋幾句,就将這三人給打發了。
可以預料的是,所有劍恸之地的弟子們看到這排名石後,都會出現這般誇張的反應……
這一天最爲郁悶的恐怕還是淳軒。
今天他都無心修煉,隻是屹立在二号修煉密室的門口,默默地看着排名石前的衆人一驚一乍。
被人踩着自己爬上去的感覺,自然是糟糕至極。
……
……
青銅宮殿的修煉密室從外面看,十分狹小。
實際上内部極爲寬敞,宛若一座小型宮殿。
羅征不打算在劍恸之地中呆太久,相比太一天宮中的修煉之所,他還是更喜歡心流劍派中自己的獨立庭院。
但剛入劍恸之地,羅征也不适合離開。
入夜之後,羅征亦再度祭出青玉棋盤,降下青玉雕像錘煉自身。
與淳昊那一戰,羅征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麽輕松。
他的渾源之靈的強度看起來極爲霸道,實際上依舊算是渾源境初期,與淳昊相比,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關鍵還是自己的道之真意,能夠迅速緩解渾源之靈的疲勞。
綿綿不斷的道之真意與渾源之靈之間,形成一個獨特的閉環,極大的延長了渾源之靈持續的時間,兩者相輔相成之下幾乎是倍增的關系。
第二天,一大清早。
劍恸之地中的兩名執事,就敲開了新人們的修煉密室,一個一個的通知他們進入彼岸。
踏入渾源境後,就該做好準備沖擊欲界。
兩名執事挨着修煉密室一個個通知到位後,發現遺漏了一名弟子。
正自奇怪時,才發現這名弟子位于整個一層樓的最右側一号房,兩位執事的表情與其他人大概差不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