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淩霜陽魂入靛,也無法從中掙紮出來!
淩霜剛剛看到一隻耳鼠被拖入牆壁,沒了聲息,自然明白其中後果。
情急之下,淩霜胸口的巫魂項鏈光芒綻放,靈魂小劍飛射而出斬在了那手臂上。
“咔!”
幾乎無往不利的靈魂小劍,僅僅隻在那手上留下淺淺的刻痕!
這一擊沒有斬斷手臂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淩霜直接被拖向牆壁。
眼看身體就要沒入牆壁之際,羅征的身形已疾遁而至,一把抓住了手臂猛然一捏,“啪”的一聲骨骼頓時爆碎!
“嗚嗚嗚……”
牆上的一張臉發出痛苦的哭聲,引入了牆中。
可更多的臉出現在牆壁的兩側,更多的手從牆中延伸出來。
羅征一把摟住淩霜,将她拉到了通道的中央,同時說道:“都跟在我身邊!”
耳鼠們看到護靈法盾都無法保護它們周全,一個個吓的面色慘白。
“吱吱吱吱……”
拼命的尖叫之下,它們盡數依偎在羅征周遭,恨不得鑽到羅征體内。
“嗚嗚嗚……”
無數隻手破壁而出,幾乎将整個通道占據。
遠處的羅征自不理會,但隻要敢伸向耳鼠和淩霜的手,羅征便運起手刀将它們一根根斬斷。
“咔咔咔……”
斷在地上的白色手骨越來越多,幾乎要沒過羅征的膝蓋。
“天行閣下,吱吱吱……這邊!”
“身後啊,救命啊!”
“快斬斷它!”
耳鼠們一個個驚慌失措,與彌天神廟外的形象已完全不同。
淩霜反倒是很安定。
她被羅征護在臂彎之中,心中竟沒有絲毫慌亂。
羅征承諾過會保護她,他一定便能做到,在彼岸中與羅征一路走來,她對他已有了盲目的信任。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三炷香的時間,斷裂在羅征周圍的手骨碎片幾乎沒過羅征的腰。
牆壁中再也沒有手延伸出手,隻剩下一張張臉依舊浮在牆上,用那空洞的眼神望着羅征。
“吱吱,終于沒有了!”
“十九道還真是兇險!”
“天行閣下太強大了,吱吱,是我們耳鼠最好的朋友!”
聽到耳鼠們這番奉承,羅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他與耳鼠還談不上朋友的地步。
“這些臉到底是什麽鬼東西,”淩霜從羅征的臂彎中鑽出來後,看着牆壁上的那些臉心中還是發毛。
其中一隻耳鼠觀察了一番,才說道:“這些臉,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迷魂者吧?”
“迷魂者是什麽?”羅征奇道。
“我知道,”淩霜接過話來,“那些無法從彼岸中回歸的人,統稱爲迷魂者。”
靈魂在彼岸中可能會死亡,這樣肉身就變成了一個單純的軀殼。
可有些人的靈魂在彼岸中并未死亡,但因爲某些原因永遠留在了彼岸,永生永世無法蘇醒,這樣的人就被稱之爲迷魂者。
這樣的迷魂者在天宮中也曾出現過幾例,淩霜是聽說過的。
“他們的陽魂被永生永世奴役在牆中,倒是可憐,”羅征盯着那一張張臉歎息了一聲。
耳鼠們可沒有心情憐憫那些東西,它們伸手一繞,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藍色三角,開始收集地上的斷骨。
這些手臂本身的力量驚人,收集起來亦能當做不錯的彼岸信物交易出去,耳鼠們自然不會放過。
将這些斷骨收納一空後,耳鼠們朝着牆壁上的一張鼠臉拜了拜,才與羅征和淩霜一同離去。
就在他們挪動腳步時,牆上的那些臉也随之移動。
它們失去了手臂後,再也沒有辦法發起攻擊,隻能在牆上幹瞪眼,即使如此,它們依舊緊緊跟在兩側一刻不停的盯着羅征,發出“嗚嗚”的哀嚎,聲音中充斥着不甘與憤恨。
羅征帶着衆人前行了兩千餘丈距離後,通道變得寬闊起來,整個通道變成了一條向上的道路,而密布在通道頂部那些“血管”也漸漸變得粗大!
“那是什麽!”淩霜擡頭望着前上方說道。
羅征凝望而去,目光微微一閃,“這是……心髒?是什麽生靈的心髒?”
在通道的頂部懸挂着三顆半人高大的心髒,這些心髒還“噗通,噗通”的跳動着,所有那些粗大的血管都盡數彙聚在這心髒之上。
每當心髒跳動之下,紅色的光芒就黯淡幾分,再跳動一下,血紅色的光芒又閃耀起來!
“吱吱吱……天哪!”
“這是……”
“吱吱吱吱吱吱吱……”
一開始耳鼠還以人族語言交談,可幾隻耳鼠們發出一陣吱吱吱的叫聲後,它們竟以耳鼠的語言開始交談了!
羅征和淩霜悄然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流露出不滿之色。
耳鼠們經手的彼岸信物不計其數,鑒定彼岸信物自然有着不可比拟的優勢。
這些家夥定然是認出了這東西,顯然不想羅征和淩霜知曉,才會以人族的語言交談。
耳鼠的精明狡猾,羅征是見識過的。
鬼知道它們在密謀什麽,但既然不想讓羅征與淩霜聽到,自然是有所目的。
羅征臉色一沉,便是說道:“既然不想讓我等知曉,接下來的路你們自己走下去吧,我們這就離開彌天神廟。”
十九道還沒有走完,如果沒有羅征,它們能夠活着離開通道都成問題,何況它們還想探索暗域!
這三顆心髒的确非同小可,它們身爲耳鼠一族,第一時間就想要争取到最大利益,的确是在商讨要不要告訴羅征他們實情。
那些耳鼠們正在“吱吱吱”的交流不停,忽然聽到羅征的話頓時急了。
“吱!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吱吱!這是共犯者之心!是一件孤品彼岸信物!”
“在母世界中僅出現過一次的彼岸信物,今次竟然會出現三個,實在是想不到,吱吱吱……彌天神廟果然是誕生奇迹的地方!”
耳鼠們七嘴八舌的給羅征解釋道,它們顯然也有些激動。
盡管耳鼠們說的有些混亂,羅征和淩霜還是聽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