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焰與溥完全是兩種性格。
忽焰這些年來,都很少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實力。
甚至僞裝者一名真神境老者,潛伏在一座小小的神城中。
就連東方純鈞也隻知道忽焰是一名彼岸境強者,并不知道這些彼岸境強者到底有多強大,爲人十分低調。
但溥與忽焰顯然就是兩個極端了。
“咔!”
溥降下來的瞬間,踩在了建木堅實的主杆上。
雖說北辰域已經化爲了一片死域,建木猶如一顆死木,但建木本身還是存活的,否則也不可能維系混元封印。
即使是聖人想要斬斷粗壯的主杆也不容易。
但溥一腳踩下來,主杆的表面頓時出現了一道延伸的裂紋,似乎他稍一用力,整個主杆都會應聲而斷。
“好霸道的氣息!”
感受到溥散發出來的氣息,含青帝也是心驚。
那是道之真意的氣息。@^^$
聖人們對道之真意總是趨之若鹜,即使是殘篇,也修煉的孜孜不倦。
含青帝感受過好幾種道之真意,但從未見識過如此霸道的道之真意……
“你,很不錯……”溥拍了拍含青帝的肩膀,“比東方純鈞那廢物要強。”
聽到這話,忽焰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忽焰扶持東方純鈞這麽多年,終究有些感情,人家剛死就被當做廢物,忽焰自然有些反感。!$*!
隻是在這群軒轅衛中,忽焰的實力最弱,地位也是最低的,他也不好當面說什麽。
含青帝倒是微微一笑,“純鈞大聖怕是唯一将道之真意修成圓滿的人,在衆聖之中走在了最前面,要純鈞大聖是廢物,那我們其他聖人更是連廢物都不如了……”
忽焰意外的看了含青帝一眼,但很快明白了含青帝的用意。
他這番話聽起來似是謙虛之詞,實際上是在告知軒轅衛,他連完整的道之真意都沒有,這是要邀功要賞。
溥聽罷哈哈大笑,“東方純鈞的道之真意是大哥傳給他的陰陽混沌真意,你若想要修煉,等到大哥的封印解開後,讓大哥傳授你也不遲,這有何難?給你足夠的時間,終究也能踏足真意之海,能不能渡過,不過能不能渡過,那就難說了……”
聽到這話,含青帝頓時大喜。
其實東方純鈞的陰陽混沌真意從哪裏來的,含青帝很清楚。
但龐渺傳授給東方純鈞的是一枚獨特的梵文。
龐渺傳授了一道特殊的法門給東方純鈞,讓東方純鈞能從梵文中吸取陰陽混沌真意。
含青帝偷窺東方純鈞的記憶,也能看到那枚梵文,但他根本看不明白這枚梵文的意義,更加無法從梵文中窺出陰陽混沌真意的本篇了。
眼下溥是答應了自己,可龐渺終究沒有說話,含青帝當即趁熱打鐵,拱手朝龐渺所在的混元封印問道:“不知龐渺大人是否樂意傳我陰陽混沌真意?”
球體中的龐渺淡淡說道:“如溥所說,此乃小事一樁。”
含青帝眼中精光閃過,隻道:“我們還是快些解除封印比較好。”
随後含蒼煙手中再度缭繞出一條條黑芒……
……
……
離開神域對于真神而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時間海上方一帶,天空上間隔着幾十座龐大的寰宇,貿然闖入聖人們的體内世界是很危險的事情。
即使繞開了天空上的寰宇,在天際的最頂端亦間隔着一層強大的空間法則。
上位真神很難破開這一層空間法則……
大圓滿真神和亞聖倒是有能力将其破開,可沒有人會這麽做。
除了聖人之外,其他人踏入外域都是死路一條,幾乎所有的真神們都清楚。
若是聖人想要離開神域,那就簡單了,隻有兩個步驟,進入寰宇,離開寰宇。
在羅霄的幫助下,羅征與黎洛水再度回到了大衍之宇。
按照寰宇的時間計算,他已經離去了兩百多年,這點時間,即使對于神海境而言都不算長遠,羅征想起了寰宇中的這些朋友們。
羅霄看出了兒子的心情,淡淡一笑,“先帶爲父去拜訪那些彼岸境前輩吧,回來了時候,我會帶你遨遊寰宇。”
羅征點了點頭,羅霄輕輕招手之下,便構築了一條直通寰宇頂部的空間通道。
三人毫無阻礙的穿透了寰宇的頂部,也站在了神域的頂端。
這巨大的平面一覽無遺,但因爲間隔太過遙遠,目力到了極遠處就模糊起來,他們并未看到那些彼岸境強者。
“那個方向!”
羅征對神域的内部了解的沒那麽深,但他可是從各個角度觀摩過神域自身。
确定了大衍之宇的方位後,指出金老和明薇所在的方位并不難。
羅霄再度帶着兩人大挪移,挪移了數次後,他們終于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從遠處升騰起來。
“應該就是那個,”羅征說道。
“好強大的威勢!”看到那個巨大的漩渦,羅霄的眼睛也是一閃,這漩渦中蘊藏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名聖人能營造的。
“嗡……”
當三人再度大挪移,從空間通道中走出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已傳來,“上次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跑出來被殺了,似乎還沒有吸取教訓……咦,羅征!你怎麽回來了!”
說話的是池義。
金老,符二等人盤膝而坐,正在恢複消耗掉的力量,聽到池義的話也紛紛睜開眼睛。
他們幾人的目光迅速落在了羅征身後的羅霄和黎洛水身上。
羅霄雖然是聖人,但在他們眼中與大圓滿真神沒有區别……
可黎洛水就不同了,血凝寶體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絕不可能是神域的産物。
他們隻是疑惑,誰願意犧牲自己祭出陰陽爐鼎,練就這尊寶體?
“羅征,他們又是誰?”金老緊接着問道。
“是我爹和娘親,”羅征微微一笑,“他們想要見見你們。”
和剛剛一樣,羅征他爹直接被金老等人忽略掉了,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盯着黎洛水。
“娘親?那她豈不是……”池義是最先明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