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聲音剛落。
砰!
重重的一腳,店鋪門就被踹的四分五裂,沖進來兩個身材極其彪悍的男子,一身練武之人的打扮,腰間紮着綁帶。
緊接着,又進來兩個青年,不是别人,正是熊耀和譚鶴兩個人。
“死老頭,你還認得我嗎!”譚鶴指着章九就罵道。
“認得。”章九嘿嘿一笑,臉上很穩當,似乎就料定了譚鶴會回來一樣。
譚鶴頓時就是一愣,他本還以爲章九會死不承認的,畢竟賣了假藥,都是能坑一個是一個,誰會這麽大方的承認自己賣假藥啊?
再說了,自己這明顯是來找麻煩的。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熊耀還帶來了兩個武館的牛逼打手。
這麽一行人,氣勢洶洶的沖進來。
這老頭竟然一點害怕之色都沒有,還就這麽直截了當的承認了,看他那淡定的模樣,如果别人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爲這老頭就是在這裏等自己上門的。
本來譚鶴以爲章九不承認,所以來的路上,自己還心裏準備了一系列後續說辭。
然而萬萬沒想到人家直接就承認了,頓時,譚鶴還被搞得一下子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那,那你是不是賣了假藥給我?”譚鶴想了一下,說道。
“沒錯。”章九又慢悠悠的說道。
這一下,譚鶴更是愣在原地了,我靠,這是什麽情況,這老頭就這麽幹淨利索的全部承認了,事情竟然這麽順利?
但是他又一想,多數是這老頭看到自己帶着這麽多人殺回來,心裏害怕了,所以也不打算掩藏了。
這樣一想,譚鶴的氣勢陡然就上來了。
“你他媽的還敢承認,那你說該怎麽辦?”譚鶴說道。
“什麽怎麽辦?你給了錢,我給了你藥,誠信交易童叟無欺,你還想幹嘛。”章九說道。
“你媽的……”
譚鶴頓時就被氣得臉色通紅,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草,本來以爲這老頭服軟了,搞了半天,這老頭是在耍自己玩呢。
“跟這老不死的廢什麽話!先把這店給砸了再說!”
後邊熊耀一把推開譚鶴,指着章九等人,又沖着武館裏那兩個打手,“你們兩個,給我看着這幾個人,有誰敢動一下,照死裏打!媽的,今天算你們倒黴,欺負人欺負到皇帝頭上來了!”
說着,直接掄起手裏的棍子,砸在了旁邊的藥架上。
嘩啦!
藥架能架得住這種打砸嗎,直接四分五裂,藥架上面的瓶瓶罐罐,掉了一地都是,摔的粉碎,空氣中頓時彌漫着一種濃厚的中藥味。
譚鶴一看熊少都動手了,自己還敢閑着嗎。
拿起棍子,照着一個玻璃櫃子就甩了過去。
這兩人,在店裏大發神威,棍子掄的呼呼風聲,木屑玻璃片各種藥材碎屑漫天飛舞,到處都是砰砰當當嘩啦啦的聲音。
好容易,熊耀和譚鶴兩人停下來,店鋪裏所有的藥材都被砸的稀爛,到處都是狼藉,就仿佛是台風過境一般。
熊耀盯着被那兩個武館打手看管着,自始至終都一動不動的章九等人,得意的笑了,“呵呵,你們還挺識趣的。”
說着,沖着那兩個武館打手一招手,“走!”
“這就走了?”身後,章九終于開口了,“事情還沒完呢。”
“老頭,怎麽着,你還覺得沒砸夠?”熊耀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敢說話,這還真是有點意思啊。
“不是啊,你說我也沒得罪你,你把我這裏的東西都砸了,賠錢是天經地義的吧。”章九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口吻。
“我沒聾吧,你叫我賠你錢?”熊耀真笑了,這老頭是不是傻?
自己剛才打砸一通,别說上來阻攔了,他們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自己絕不是普通人,更何況還帶着武館兩個打手。
現在這老頭還讓自己賠錢?
老糊塗了?
不怕再把自己給惹惱了?
“好,你說,我該賠你多少錢?”熊耀還真不相信這老頭是讓自己賠錢,估計也就是那麽一說吧。
“别急。”
章九說着,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算盤,噼裏啪啦的就打起來,嘴裏頭還念念有詞。
别說,他手速确實極快,單手如飛,就看到算盤上的算珠,在他的手裏,簡直就是開了渦輪增壓,都隻能看到一個個影子了。
當然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在用算盤算,還是爲了裝逼瞎幾把亂彈得。
終于。
“好了,一頓操作猛如虎,算完你得賠我五萬五千五。”章九很認真的說道,“還得再加上我的精神損失費,你一共賠我十萬塊吧。”
那邊的熊耀和譚鶴都看呆了,這老頭沒瘋吧。
“老頭,你還要我賠你錢?你知道我是誰嗎?”熊耀說道。
“就是,老頭,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存在,弄不好你死了連埋的地方都沒有,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了,一點眼色都沒有,真是白活了。”譚鶴也樂了,這老頭,這是實力作死啊。
“呵呵,小兄弟,你們還是趕緊賠錢吧,免得待會兒後悔。”朱策說道。
“你他媽的是哪個蔥?”熊耀瞪了朱策一眼,突然他目光一動,認真的打量了朱策一下,“我認出你來了!你是我們學校的老師,那個叫啥來着的,我是不記得了,不過你好像是我們學校最搓逼的一個老師。”
“對對,就是他,最軟蛋的一個,據說還給班級裏學生下跪了,可不就是他嗎!”譚鶴也認出來了朱策。
“網球場經常給别的老師撿球的,被呼來喚去跟狗一樣的,也是你吧,我看到你好多次了。”熊耀嘿嘿一笑,“你既然是這老頭朋友,看來這老頭也是個搓逼了,就你這樣的,還跟我裝逼嗎?”
“等等,你們是……”朱策一看他們竟然認識自己,不由仔細看了一眼,一拍腦袋,“我認出來了,我也認得你們!你們是武江大學的!你是那個富家子弟熊耀吧,你呢,是在他身邊的跟班吧,我在學校裏見過你們好幾次了。”
朱策的确認識他們,畢竟熊輝和熊耀,在武江大學裏都是不安分分子,再加上煊赫的家世,在學校裏,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對他們都是有所了解的。
隻是一開始,朱策也沒注意。
這仔細一看,才認出來。
“啧啧,我知道,你家很有錢,在武江市都算是第一家族了,平時開着跑車,很風光的。”朱策看着熊耀說道。
“哈哈,你這個搓逼,認出老子來了吧,你跟那老東西說說,我看他還敢要老子賠錢不!”熊耀說道。
朱策也沒搭理他,回到章九身邊,“瞎子啊,這兩人都不簡單呢,那個叫熊耀,武江市熊家四公子,家裏資産有上百億了,在武江市都是頂級家族,所以咱們還是不能要這十萬塊了。”
“你這搓逼倒是挺識趣的。”熊耀聽得朱策這麽說,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呵呵,熊家公子的名頭就是好使啊。
“不要這十萬塊了?”章九笑了笑,看着朱策。
“廢話,當然啊,這麽有錢的主兒,怎麽能隻要十萬塊呢,你還是照着二十萬要吧。”朱策說道。
啥?!
熊耀和譚鶴頓時就愣了。
我草,尼瑪的,這怎麽回事,不是認識自己的嗎,都知道自己是熊家的人了,竟然還敢要錢?而且還多要?
那,剛才這朱策,不是在故意耍自己嗎?
“媽的,你們兩個,給我上!弄死這兩個狗雜碎!”一想到自己被連續耍弄在股掌之中,熊耀的心裏那個氣啊。
武館打手,當然二話不說就上啊!
畢竟他們就是來幹這個的。
“誰上?”
章九看了看朱策,“反正少主現在已經允許我們解禁能力了。”
“我來吧,好久沒動手了,上一次隻用在了打網球上面,還沒過足瘾,讓我再玩一玩吧。”朱策說着話的時候,人已經沖了上去。
砰!砰!
他的身法極快,那兩個武館打手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飛了出去。
兩人摔在一堆廢墟裏面,半天都爬不起來。
朱策頓時就郁悶了,一拍腦袋,“哎呀,都忘記了好多年沒動手了,出手沒有輕重,一下子就結束戰鬥了,都沒啥感覺,唉,下一次要是再遇到這個機會,我一定得收着打了。”
而那邊,章九這個時候,早已來到了熊耀和譚鶴的身後。
這兩人看到朱策瞬間打飛兩個頂級武館高手,此時早已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章九拍了拍他們肩膀,才如夢初醒。
這,這真的是學校裏那個最軟蛋的老師?
“怎麽樣,現在是不是該賠錢了?”章九笑眯眯的說道。
都這樣了,熊耀哪裏還敢說别的,乖乖的轉了二十萬給章九,麻木的離開了。
“瞎子,你剛才是故意讓他們打砸的吧?”
熊耀等人離開了,藍凰看着正在美滋滋數錢的章九,不由問道。
“當然了。”章九一臉喜色看着面前的鈔票,“隻有讓他們砸了,才有理由讓他們賠錢,我這個人,做事情最講道理了。”
“呵呵。”
藍凰翻了翻眼睛,“就你還講道理?你要講道理,怎麽會賣假藥,你說你這個人吧,又不是不懂醫術,幹嘛還要賣假藥呢?”
“你以爲我是所有的都是假藥嗎,告訴你吧,隻有那種i ao,才是假的。”章九說道,“我開了這個神醫鋪子之後,本來是不準備賣那種藥的,但是後來發現,總有一些小混混賊兮兮的過來要跟我買那種藥,然後我一想,得,幹脆下次他們再來買,我就說有,然後賣給他們,但是買的卻是假的,這樣他們買回去之後,輕的是壞事做不成,重的是壞事敗露,對方發現他們真面目,你說我這樣做,好還是不好啊,哈哈。”
“這倒還有點道德。”藍凰笑了笑,又回頭看了看朱策,“哎,書生,你幹嘛呢,自從你把那兩個武館的人打飛了之後,怎麽就一直站在那裏喃喃自語,看着自己的雙手啊。”
“我是覺得,可以使用能力之後的感覺太好了。”朱策感慨的說道,“以前一直壓抑着能力,過的實在是太窩囊了。”
“你說到這個,我就想到了少主,我們還可以使用能力,而少主呢,少主現在都沒有能力,而且他現在的性格也比以前溫和的多了,我覺得他現在過的并不好,我很想他能像從前那樣。”藍凰說道。
“不,我覺得少主現在過的也挺好的,這種平淡就是他本來想要的生活。”章九說道,“曾經的叱咤風雲的人物,現在安安靜靜的待在圖書館裏當一個勤雜工,雖然這落差很大,但是隻要少主覺得安心,那就最好了。”
“是嗎,我怎麽覺得少主過的挺慘的啊,畢竟在圖書館還要加班呢,朱策,你剛才說少主還在圖書館加班,對吧。”
“嗯。”
“你确定?”
“确定啊。”朱策點點頭,他當然确定,來的時候他還看到陸原的。
太平洋,島嶼。
密室。
“事情辦妥了嗎?”
密室裏隻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穿長袍,面容肅穆,此時開口問道。
對面的人,身材魁梧,一臉白須,看起來威風凜凜,此時恭敬的說道,“大當家,事情已經辦妥了,我讓人在全世界所有的死亡監獄裏挑選,終于選到了一名長得和三少爺差不多的死刑犯,進行了整容之後,就立刻在金陵街頭,制造了一起車禍,那個死刑犯當場身亡了。”
“嗯。”
長袍老者,點了點頭,目光裏有幾分感慨,他想了想,說道,“那個死刑犯是自願的吧?”
“是的,大當家。”魁梧老者點點頭,說道,“我們詳細的把事情跟他說了,他是自願的,而且和我們簽署了自願的協議,同時,我們已經秘密的給予了他的家屬巨額的一筆撫恤金,足夠死刑犯的整個家族無憂無慮的生活一輩子了。而金陵市報道此次車禍的電視台也是我們家族旗下的,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大當家,你盡管放心吧!”
“好,很好。”長袍老者又點點頭,似乎這個時候才稍稍心安,“但是,最重要的一項步驟,才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要讓慕容若蘭看到這個新聞,讓她知道原兒已經死于車禍了。這樣才能打消她記恨原兒,置原兒于死地方後快的心。”
“你放心,大當家,這件事我會讓江南所用最專業的人去做的,保證讓慕容若蘭在最無意最不懷疑的情況下,得知三少爺的車禍新聞。”
“這就好。真是沒想到慕容若蘭果然下了手,隻是原兒不愧是我陸家子弟,竟然在襲擊中活了下來,如果不是江春南告訴我在武江市遇到了原兒,我還以爲他在慕容若蘭的暗殺中,已經死亡了呢。”長袍老者說到這裏,目光裏又是一種說不出的驕傲和欣喜。
但是随即,有暗淡了幾分,“對了,那個叫大嶽的直升機駕駛員,他的家人撫恤金也發放到位了吧?”
“嗯,已經派人發放了。”魁梧老者點點頭,說道,“隻是這個發放比較費點工夫,因爲大嶽的家人并不知道大嶽是幹啥的,所以我們不能以家族的名義去發放,得費一點周折才能不引起大嶽家屬的懷疑,不過大當家你放心,撫恤金一定到位的。”
“這就好。”長袍老者點點頭,“總之,替我們陸家犧牲的人,絕不能讓他們的血白白流了。”
“大當家說的是。”魁梧老者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長袍老者看了看魁梧老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大當家,你盡管說。”
“你還要去一趟武江市。”長袍老者說道。
頓時,魁梧老者渾身一震,仿佛觸電一般。
“四光,聽到武江這兩個字,我想你的内心也有觸動了吧。”長袍老者感慨的說道,“這一次,你就回去吧,你有多少年沒有回過武江市了,三十年,四十年?”
“回大當家,是三十六年一百七十八天。”魁梧老者說道。
“嗯。”長袍老者點點頭,從魁梧老者的話裏面,他已經感受到了魁梧老者那種心情,“你明天就去武江吧,你要找到原兒,告訴他,我們的計劃,讓他隐藏一段時間,或者……”
說到這裏,長袍老者一聲長歎,“讓他隐藏一輩子吧,免得再被慕容若蘭的人發現,而現在慕容若蘭以爲他出車禍身亡了,所以想必也不會派人找他了,這樣的話,隐藏起來還是不太困難的。”
“好,我明天就去武江,想方法接近三少爺,告訴他這件事。”
“嗯,那你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有直升機送你離開天島。”
“是,大當家。”
此時,原之大陸,華夏武江市。
神醫店鋪内。
“反正我不希望少主一輩子都做普通人,那樣的話,簡直太對不起他一身本事了。”說着,藍凰又看了看章九,“對了,瞎子你剛才說少主要想覺醒,必須要打動内心的心弦,那會是什麽事情才能打動呢?”
“這個嘛,都是天意,也沒有定數,我也不好說,但是我覺得應該是一件能讓少主的内心有一種徹底的絕望的事情吧,讓少主悲痛,悲痛到極點,悲痛到世界的邊界,畢竟,快樂是膚淺的,人類最偉大的情感,就是悲痛,也隻有悲痛,才能真正的激發一個人!”章九想了想,說道。
“可是,如果是這個的話,那也太難了。”藍凰皺了皺眉頭,“再說了,我們要不願意看到少主這樣啊。”
“嗯,那這樣的話,還有一種事情。”章九想了想,又說道。
“什麽事情?”藍凰急忙說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少主在點仙台大戰衆族,本來少主是占優勢的,結果對方陣容裏突然出來了一個很強的神秘高手,少主淬不及防,受了重傷,我們三人最後擡着他偷偷逃走了,這件事你還記得吧。”章九卻并沒有直接回答藍凰的話。
“當然記得,那時候少主的傷好重,當場就吐了一地的血,擡着他的時候,他就好像已經死了。”藍凰說道。
“是的,後來我們帶着少主逃到山洞裏,他已經沒有了呼吸了,和死亡已經沒什麽區别了,我用了無數種辦法,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章九說道,“當時我們幾乎已經放棄了,就商量着把少主埋葬在哪裏了,你還記得吧。”
“嗯,但是少主後來,卻又活了過來。”藍凰說道。
“是的,難道你不奇怪嗎?少主怎麽會活過來的,原因你考慮過沒有?”章九說道。
“我怎麽知道。”藍凰想了想,“也許少主天生就有這種自我修複痊愈的本事。”
“對,少主體質特異,要不然也不會成爲天玄的。”朱策一直在旁邊聽着章九和藍凰的對話,此時也忍不住插話說道。
“不,你們說的不對,如果天玄就有這種本事的話,少主不是魔族第一個天玄,爲什麽其他的天玄沒有這種本事呢?”章九雙目閃動,看着藍凰和朱策,說道。
“好了,瞎子,你就别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願意,你就說吧。”藍凰說道,“再說了,這個和你剛才說少主現在覺醒有什麽關系嗎?”
“你聽我說完。”
章九說道,“少主當年能醒來,并不僅僅是天生體質,而是因爲有女人爲他zi sha。”
“啊,什麽意思?”
藍凰和朱策頓時都是一愣,不解的看着章九。
“當年,少主在點仙台受了重傷,天下都以爲他已經死了,甚至我們都以爲他死了,所以,當時候整個天下都傳聞魔族天玄已死!普天同慶!衆多教派門派都敲鑼打鼓的慶祝,然而,諷刺的是,也就是在這些門派當中,他們門派裏,有些女子,卻于當晚悄悄zi sha了。”
章九繼續說道,“因爲這些女子,大多數都是和少主有過一面之緣的,甚至有的接觸的更久,這些人都是愛上了少主,她們本就因爲和少主兩個勢力敵對關系,而郁郁難歡,又得聞少主死訊之後,悲痛難當,所以爲情所困,爲情所脫,紛紛zi sha。”
“啊?!”
藍凰和朱策聽到這裏,都是感覺到十分震驚。
畢竟這件事,他們還都不怎麽知道呢。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們一點都沒聽說這個事情。”藍凰不由問道。
“你們當然不知道,這種事情,門派自然會隐瞞着,不過我用盡心思,悄悄的打聽,最終統計出,那個晚上,三個大陸一共有一百三十三個女子,因爲她們認爲少主已死,所以zi sha。”章九說道。
聽到這裏,藍凰和朱策,都顯得十分震驚,是啊,一百三十三人,爲少主而zi sha!
“你的意思是,少主能蘇醒活過來,是因爲她們zi sha?”藍凰回味過來,不禁問道。
“不能說全部是因爲她們,而是因爲這些女子都是深愛着少主的,我認識,任何一個深愛少主的女子,如果因爲少主的死亡而zi sha,都會讓少主的内心深處産生一種強烈的感觸,當天晚上一百三十三人zi sha,那種感觸彙聚起來,如此的浩瀚和巨大,必然讓少主從内心的最深處有一種悸動,從而激醒了他。”章九說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如果讓少主現在覺醒,也需要有深愛他的女子zi sha,才能讓他覺醒嗎?”藍凰不由問道。
“可能吧。”章九點點頭,“但是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我隻知道,如果有哪個深愛少主的女孩子,因爲認爲少主死亡了,而zi sha了,無論少主知不知道,他的内心深處都會産生一種強烈的觸動,這個觸動,勢必會刺激到他,從而引起他的變化,至于能不能覺醒,覺醒多少,一切都是未知。”
此時,武江醫院。
重症急救科室門口。
一個中年男子焦急的在門口踱步。
一個少女無助的靠着牆壁,坐在過道裏,慘白的過道燈光,照在她美麗的臉龐上,有的隻是一種同樣的焦急和悲痛。
“爸,爸……”
又一個女子急匆匆的趕來,盡管穿着高跟鞋,但是走的卻飛快。
她的臉色也是十分焦急,匆忙趕到了中年男子身邊,“爸,曹倩她到底怎麽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
急救科的門開了。
一個女醫生走了出來。
頓時,中年男子,少女,以及新來的女子,都圍了上去。
“醫生,怎麽樣,倩倩她怎麽樣了?”中年男子急的都要跺腳了。
“曹總。”女醫生看了看曹雲風,态度還是很恭敬的,畢竟曹雲風的地位擺在這裏,但是她的表情顯得很是沉重,“曹總,情況不太樂觀啊,令媛被發現的太晚了,不僅如此,從手腕的傷口來看,令媛求死的心還挺真切的,因爲她手腕的傷口非常深也非常長,可見她就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割腕的,這樣導緻她的失血的速率,起碼比普通割腕快了百分之五十,現在她因爲長時間失血,器官已經衰竭停止工作了……”
聽到這裏。
曹雲風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他急忙抓住醫生的手,“求求你了,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她啊!”
“你放心吧,曹總,現在主醫生還在裏面搶救,我們一定盡全力救治的!”女醫生肯定的說道。
但是說完,她的目光深處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内疚和沉重。
可見,這些話也不過是安慰,真實的情況,也許,她早已知道!
女醫生說完,又進去了。
曹虹呆呆的聽着,轉過身,伏在了牆上,慢慢的滑落,低聲啜泣起來。
曹鳳也一副傻眼的樣子,“怎麽,怎麽會這樣……”
此時,武江大學,圖書館。
陸原累的滿頭大汗的,剛才搬了好多圖書,胳膊都是累的酸酸的。
現在,他又在拖地。
這都是呂稚的安排,陸原覺得她是故意的。
不過陸原也沒太多怨言,幹就幹呗,無所謂了,自己來這裏不就是幹活的嗎。
陸原低着頭,推着拖把。
推着推着,然後,視線裏就出現了一雙腳。
穿着高跟鞋的腳,黑色的高跟鞋,還鑲着鑽石,看起來很是光亮,也很是高檔。
這雙腳,擋住了陸原的拖把的去路。
陸原心裏大呼好險,急忙把拖把轉了個方向。
誰知道,那雙腳,竟然也移動了一下,還是擋在了拖把的前面。
陸原一愣,不由停了下來,慢慢擡頭。
他先是看到一雙筆直的小腿,羊毛的淺灰色的裙子,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張妝容精緻的臉。
“鄭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