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室内,顧輕羽和穆簡行相對盤膝而坐,兩人氣息全都外放,生與死在空中交彙成,高速旋轉陰陽太極圖。
小界便端坐在陰陽太極圖正中,濃郁的靈氣從他身上噴薄而出,經過陰陽太極圖,湧向盤膝而坐的兩人。
由于陰陽太極圖的高速旋轉,靈氣的活躍性被大幅提高,兩人不需要加快功法的運轉速度,它們便會争先恐後的湧入他們的經脈的經脈,彙入丹田,若兩人再刻意加快運轉功法引導靈氣入體,兩人的修煉速度則會比常人的修煉速度快上一倍有餘,所以閉關三年,他倆丹田靈氣的積累,已達元嬰大圓滿修爲丹田容納量的上極限。
随着大量靈氣依然不停的湧入經脈,彙入丹田,化神已箭在弦上。
密室外的法屋内,飛機皺着眉,沉重的将慕容子軒交給他的玉簡,交到玉昆真君手裏,然後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形容詞,來形容他沿途所見,最後隻憋出一句:“師祖,雲滄界不太好!”
玉昆真君一驚,他養了飛機一百多年,自然知道飛機嘴拙,他說不太好,就是情況很糟糕的意思,他一把抓過玉簡,貼至眉心。
或許是情況實在太危急,玉簡中,慕容子軒并沒有像以往那般噓寒問暖,一聲師尊過後,便直入主題。
首先他簡單的說了下,明華真君沒有化神成功,這消息沒出乎意料,所以玉昆真君也沒有扼腕歎息之類的感觸,但接下來慕容子軒告知他的事,卻讓他臉色難看至了極緻。
銷聲匿迹幾萬年的修羅,半個月前突然闖入雲滄界,對雲滄界展開了大屠殺,他們見修士便殺,逢魔修便砍,沖進平莽大森林,便是大肆掠奪資源。
而整個雲滄界,由于五行靈種遲遲未能歸位等各種原因,修煉資源進一步匮乏,加之現今的修煉資源,先一步供給天極抵禦域外天魔,也就造成了築基結丹越發的困難,各大宗門新晉元嬰更是屈指可數,所以雲滄界修士整體戰力下降,面對着嗜殺成性的修羅,說是全面潰敗也不爲過,因此修羅所過之處,便成了人間煉獄,到處都是殘臂斷腿,哀嚎聲不絕。
各大宗門如今已全面開啓護宗大陣,以求能度此劫,虛天宗也不例外,所以師尊,往後幾年,我恐怕無法再與你們聯絡,天極之事,師妹若有能力,還望能多給于支持。
還有一事,我想與修羅入侵雲滄界一定有關,着重跟師尊禀報一下,雲崖内,有一股腐蝕極強的濁水,日夜流淌在雲海上,腐蝕着雲海,據說如今的雲海,已漸漸失去了彈性,相信用不了多久,雲海必定會徹底消失。
雲崖内,雲海下有什麽物種,法屋内的人,獸都清楚。
地藏王朝着顧輕羽和穆簡行閉關的方向看了眼,長歎一聲,屋漏偏逢連夜雨,魔種的事還沒解決,又是修羅,又濁水,雲滄界還有多少劫難!
白真惱怒的狠狠一拍桌子,跳起來往外沖,“一定是魔鹞和噬靈搞的鬼,我就就去宰了他們。”
沈臻眼疾手快,一把便拉住了他,無奈說道“魔鹞可是被雲滄界天道壓制在化神修爲的煉虛修士,憑你十二階修爲,斬得了他嗎!”
白真好戰,且有些心高氣傲,但不代表他無腦,外面的活死人他都殺不了,怎麽去宰得了魔鹞,隻是剛剛氣昏了頭,被沈臻這麽一說,臉上頓時浮現沮喪,悶悶的說不出話來。
修羅的能力,跟随穆簡行闖過修羅界的重山再清楚不過,他們的理念,除了殺還是殺,所以他憂心忡忡的看着玉昆真君,等待着他給出拒敵的方案來。
玉昆真君擡頭看向透明結界外,結界外草木蔥茏,他相信在他神識看不到的地方,靈脈和各類稀有礦材都在慢慢成型,相信用不了多少年,這裏一定會成爲修煉資源充沛的秘境。
他又擡頭看向虛空,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萬年前的九阙神君,或許無法預知雲滄界今日之劫,但以他之能,在見到輕羽後,因該料到雲滄界會有這麽一劫,所以勒令輕羽和簡行收走所有的魔種。
他就是料定,連遭劫難的雲滄界,即便五行靈種回歸天地,短短幾百年,雲滄界休想恢複繁榮昌盛,把荒原打造成資源充沛的秘境,便可以補上幾百年,乃至上千年,雲滄界修煉資源的短缺,到時候不愁沒有化神修士。
想通這些,他陰沉的臉色微霁,但一個等字,還是帶着恨意,從他牙縫裏勉強蹦出,魔鹞,噬靈,還有域外天魔等着,等魔種成功被清理出識海後,這筆賬,他會和他們慢慢算清楚。
等,在明知道危機步步緊逼的時候,一分一秒都是煎熬,那怕這期間還要收集修煉資源,傳送到天極去,同樣不能分散他們的焦慮。
相比于他們的焦慮,祁連老祖就顯得淡定的多了。
給他帶來魔神木,讓他踏出小樓的域外天魔說過,在顧輕羽研制不出驅趕魔種丹藥的前提下,能殺死她固然最好,不能殺死她也不要緊,隻要将她拖住在荒原上就成,所以他不急。
他甚至不用費心猜測,也知道躲在結界内幾年不出的他們,肯定是在閉關沖擊化神。
呵呵,真以爲靈氣濃郁,化神就跟上街買棵大白菜那樣容易嗎!上古時期不也有成千上萬的元嬰修士,沒能化神成功。
再說,即便化身成功又如何!想他可是即将飛升靈界的化神大圓滿修士,要不是該死的飛升通道被關閉,說不定他早就是大乘修士了,堪堪化神的化神初期修士,戰力再強又如何,隻要敢來捕捉魔種,以他爲陣眼,魔種爲陣旗的遠古禁陣,照樣能将他們煉成殺人狂魔。
他心裏充滿了優越的得意感,守着滅絕煉魔陣,不急不躁,除了讓被魔種控制的修士,不停騷擾出來采摘修煉資源的地藏王,玉昆真君等幾人外,其它事,他一概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