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羽并沒有隐瞞此事,所以東大廳的元嬰真君們,眨眼間便全都知道了西大廳裏發生的事。
蠢貨找死,他就知道不該帶她出來。索恪真君在心中暗罵,将神識投入西大廳,等看清了紫萱的修爲後,也不禁微微一愣,成韻真君的這位親傳弟子,眼睛若沒毛病,腦子肯定被門縫夾了下!雖說邵夢瑤的修爲靠丹藥堆砌出來,但也是實打實的金丹真人,她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竟然敢公然挑戰金丹初期真人,不就是老壽星嫌命活的太長,找死嗎!
索恪真君一下子改變了,原本想要呵斥邵夢瑤幾句,将此事就此作廢的想法,變成了默不作聲看着西大廳裏,對峙着的兩人。
和索恪真君有着同樣想法的修士,顯然人數不少,有些好心的修士,甚至開始暗暗的提醒紫萱,她們之間的修爲差距實在太大,但紫萱總是報以一個友好的微笑,卻沒有任何後退的意思,漸漸的那些好心的修士都紛紛搖頭,歎息着不再提醒紫萱。
在這些好心修士的勸解聲中,邵夢瑤的心漸漸的活躍起來,她露出個得意洋洋的笑,瞪視着紫萱逼問道:“你能作得了顧輕羽的主?”
一直坐在邵夢瑤身旁,沒有開口的仇澤恺,聽她這麽一問,臉上的神色微微變了變,知道她對這場生死約戰已經心動了,他嘴唇動了動,想要阻止,但随即一轉念,若能趁機整死了顧輕羽,最起碼重挫了虛天宗,爲參悟天道的談判增加了一份籌碼。
若是紫萱不戰而退縮,雖保住了顧輕羽,對虛天宗而言,也是一種信心的打擊,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想到這裏,他繼續一語不發的看着,邵夢瑤逼問紫萱。
“能!”
然,無需紫萱回答,顧輕羽的聲音,冷冷的已從東大廳傳入西大廳,“邵夢瑤,今日我徒紫萱将代替本座與你了卻當年不死不休的誓約,我徒紫萱若戰死于你手,本座必将自裁于天下,但你若戰死在我徒之手,若禦獸宗膽敢對我徒報複,本座必将禦獸宗攪個天翻地覆。”
顧輕羽說着,全身的氣勢陡然一放,随即又快速的收起。
西大廳裏的修士,修爲雖然不如東大廳的元嬰真君們,隔着兩道禁制,倒是沒有啥感覺。但是東大廳的元嬰真君們,尤其是禦獸宗的三位元嬰真君,一瞬間竟然有了,化神修士到來的錯覺。
顧微羽和莫随風相視一眼,就連莫随風那萬年不動的冰山表情,也和顧微羽一樣,露出個同情之色來:真正音修的戰力幾何,他們可都是親眼見證的,邵夢瑤這下完蛋了!禦獸宗邵老頭若是能善罷甘休便好,若不然,他這位小姨子(五妹),可是連化神鬼尊都能整死的人,禦獸宗半個宗門都有可能被她拆掉。
索恪真君望向顧輕羽的眼神起了微妙的變化,他知道,這是顧輕羽在警告他,她有這個能力讓禦獸宗颠覆,一個元滿修士面對元初修士的威脅,本來可以滿不在乎的嗤之以鼻,偏偏此時的他,心中卻是警鈴大作。
西大廳裏,紫萱得了顧輕羽這一句話,暖意流淌過心房,激的她鬥志更加昂揚,師尊信她,比什麽天材異寶都珍貴!
一對蠢貨!邵夢瑤臉上的輕蔑的小得意,“拖了兩百年的誓約,的确是該了卻了,快走吧築基修士,可别後悔啊!”
她把築基修士,和後悔兩個字咬的特别重,蔑視紫萱修爲低的同時,又生怕她後悔,催着快走。
紫萱沖着西大廳所有的修士團團行一道禮道:“各位道友,前輩,還望爲今日之事作個見證。”
說吧又對邵夢瑤道:“跟我來吧。”
靈果,靈酒,妖獸肉,這時候那還有半分吸引力,西大廳的所有修士,跟着紫萱呼啦啦的走的一幹二淨,隻剩下幾個執勤的執事堂弟子,聚到一起,開始爲紫萱,和顧輕羽的生死擔心起來。
有築基弟子不禁抱怨道:“這叫什麽事,好好的結嬰典禮,變成了生死約戰,成韻師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打擊的可是整個虛天宗的士氣?”
“唉别說了,作爲元嬰真君的唯一親傳弟子,實力因該差不到那兒去吧!”
“說不準啊!老掌門都沒阻止這件事,那個紫萱或許真越階挑戰的能力。”
東大廳裏,元嬰真君們雖一個都沒動,但誰都沒有開口繼續剛才的争執,各自默默盤算着,顧輕羽究竟有何依仗,放任自己的築基修爲徒弟,拿她的命作賭注,而且,就連玉昆真君都沒有阻止的意思。
這修真界,實力超群,能越階挑戰的修士有,但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紫萱莫非就是這樣的天才?
時間在元嬰真君們各自沉默着,匆匆溜走了半個時辰後,索恪真君終于有些不淡定了,按理說,金丹真人收拾築基晚輩,隻不過是舉手之勞,那用得了半個時辰。
久戰不下的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築基修士戰力強橫。一個
邵夢瑤可是邵老頭的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邵老頭非發瘋不可,他想起顧輕羽的警告,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後悔,後悔沒及時阻攔這場鬥法。
他雖然有些心虛,但嘴上卻半分不饒人,緊盯着顧輕羽道:“成韻道友心倒是真大,莫非真以爲越階挑戰的修士随處可見。”
顧輕羽輕笑道:“索恪道兄,越階挑戰的修士是不是随處可見,本座不知道。但是這事我常幹,所以本座的徒弟,自然也能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