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兩位元嬰真君的突然拜訪,讓顧輕羽覺得好奇怪,雖說他們是爲助沈家而來,上島那天,作爲家主的沈長念已熱情的接見過他們,可那時,也隻時也隻有沈長念一人。
現在加了個沈惜念,後面還跟着一臉嚴肅的沈臻,無端就讓她生出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感覺。
等沈長念鄭重的将來意說明之後,顧輕羽更是一臉茫然的說道:“我什麽都沒做欸!”
她的音律覆蓋的範圍,受她的神識控制,不考慮秘地外的禁制,她将她的神識全部釋放出去,或許能将密地覆蓋。
可那天,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的神識沒有越出聽濤閣半步,所以《和風鳴》絕對也不會出聽濤閣。
若這樣,還是讓靈泉感到了琴聲,呵呵!那靈泉也太神奇了!
“顧小友,我知道,我們猜測的确有些牽強附會,可小友你與先祖修煉的功法很象,有同出一源的可能,所以我們才異想天開的想請友幫幫我們沈家。”
沈長念說着,竟然站起身,沖着顧輕羽長揖到地,吓得顧輕羽也急忙站起,側身讓過沈長念這一禮。
“前輩别這樣,爲靈泉彈奏一曲,是小事一樁,你這樣大禮會折殺晚輩的。”
顧輕羽邊說邊請沈長念重新坐下,“說實話,就是因爲聽說你們沈家先祖琴劍雙修,當初初遇八公子時,才以落花相探。
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沈家的功法缺失的太厲害,我幾乎找不到我們同出一源的痕迹。
而且,這一年我雖大多數時間在外尋找紫萱,偶爾回島,亦會留心看看,白鹭洲上,是否有我熟悉的标志。
可惜很遺憾!我沒有看到,所以我不敢肯定與你們沈家先祖修煉的功法同出一源,能不能幫你們開啓寶庫,真的很難說。”
顧輕羽一口氣說了許多對白鹭洲觀後感,沈長念的眼睛卻亮了起來。
沈家的功法是的确是後來拼拼湊湊而來,基礎仍在,但越修煉到高階,越偏離的厲害。
顧輕羽感覺不到音修的痕迹,再正常不過。
至于顧輕羽要找的标志長什麽模樣,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幾千年的白鹭洲,的的确确到處都有一個特殊的标志,隻是随着第三代家主的隕落,這些标志一夜之間消失在白鹭洲上,仿佛白鹭洲上從來沒有過這種标志。
但是,有層層禁制保護中的秘地,卻将這一特殊标志,完整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有沒有可能,那個标志,就是顧輕羽想找到那個。沈家在場的幾人,心都不由自主的火熱起來。
沈長念再度站起來,用誠摯的口氣邀請道:“顧小友,在我們沈家的秘地裏,的确有個特殊的标志,我們從來不知道,它代表了什麽意思,顧小友可有興趣随老朽去看看。”
是不是琴劍門的宗門,顧輕羽自然感興趣,細想一下,沈家現在也沒理由要騙她,便欣然應允了下來。
一直未曾說話的穆簡行,伸手拉住就要跟着沈家三人走的顧輕羽,看向沈長念道:“一起。”
他漆黑的星眸裏,有着堅定的執着,雖然沈家在這時候沒必要害他們,他還不願意輕羽一個人去。
“好!一起!”沈長念倒也答得爽快,這兩位,他也看出來了,彼此間早已坦誠相見,一個人知道,與兩個人知道,沒什麽區别。
五個人出了聽濤閣的客廳,便看到剛剛修煉完的紫萱,坐在陽光下,指尖覆着薄薄的微弱靈氣,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随音。
前世相伴了她幾千年的随音,那怕今生她對它毫無記憶,但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讓她對它是愛不釋手。
帶着靈氣的手指,輕輕撫摸過劍身,她能感覺到,随音傳出一陣陣歡快之感。
顧輕羽不由挑了下眉,她雖解除與随音之間的神識聯系,然随音好歹也跟了她一百多年,随音的歡快,她還是能感應到一點,她強大的神識甚至還能感應到,镂刻在劍柄上,琴劍門的宗門标志似有若無的向外,散溢着淡淡的靈氣。
紫萱看到顧輕羽,臉上頓時綻開了花兒,“師尊!”
顧輕羽沖她也彎了彎眼睛,示意她,她要出去會,不必起來相送這麽麻煩。
秘地離聽濤閣雖有五六百裏,但以幾人的修爲來說,不算太遠,沒多大一會兒也便到了,路上遇到從藏經閣出來的沈清,也一起帶進了秘地。
層層禁制中沈家的秘地不大,種着幾株高階靈果樹,大概是由于靈泉常年枯竭的原因,模樣看上去已有萬年的高階靈果樹,整個無精打采的聳立在四四方方的靈泉池旁,連一枚果子都沒有。
由晶瑩剔透的水靈石砌成的靈泉池,五六米左右見方,池底下有着一個小小的水窪。
而最讓沈家四人不可思議的是,他們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有冒出一滴靈泉的泉眼,此刻正有靈泉從泉眼中慢慢流出。
沈家四人八隻眼睛,頓時齊刷刷的看向顧輕羽。
站在靈泉池旁的顧輕羽,低頭看着池底,由幾道縱橫劍意彙聚而成的一小截五線樂譜,不由得感概的說道:“别看我,不是我。”
紫韻師尊最大的心願,便是莫斷了琴劍傳承。
眼看着流落亂棋海的琴劍傳承有斷絕的可能,所以她冒着有可能成爲爐鼎的風險,轉生于亂棋海。
心之願,刻骨銘心,那怕轉世,忘盡前塵往事,冥冥中,她依然向着傳承不絕努力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