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棋海最大的島嶼之一升平島,島上的升平城,往日總是以繁榮穩定呈現在世人眼裏,隻是今日,繁榮穩定下,隐隐藏着一股暗流。
走在升平城中街道上的所有修士,都行動一緻的朝着城南廣場走去。
他們中,有的三五成群有說有笑的并肩前行的煉氣,築基修士,他們是去城南廣場看熱鬧。有的獨自默默盤算向前,亦有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的修士,絕對是金丹真人。
而在城南廣場的中央,早就布置好了十座擂台,十個擂台分别代表着,升平島最大的家族,君家十位最優秀的金丹真人,今天是他們開啓擂台比武招親第一天。
由于報名參加比武招親的金丹修士實在太多,所以第一輪,采取集體淘汰的方式,決出二十名修士,晉級下一輪逐對厮殺,最終逐出四位勝利者。
當然,十座擂台都是由特殊陣法搭建而成,不用擔心盡情的厮殺會造成大量的傷亡。
擂台會自動感應擂台上的每一位修士,若發現有修士傷勢過重,陣法會自動将重傷的修士傳出擂台,而一旦下了擂台,除了丹田靈氣空虛,和全身說不清的疲憊感外,傷勢會自動痊愈。
所以,站到擂台上的金丹修士都會竭盡所能,争取自己是笑到最後的四個修士中的一個。
因爲隻要成爲四個中的一個,那麽接下來無論擂主确定誰是正妻,誰都侍妾,她都是君家的人了!
當然,正妻侍妾是對于女修而言,對于男修,則是夫婿夫侍。
這種男修可以三妻四妾,女修可以三夫四侍的現象,不隻亂棋海有,整個修真界都是如此。
前世被父母一夫一妻的教育深入人心的顧輕羽,曾私下吐槽過這種現象,她受不了自己養一大堆面首,更受不了,自己的道侶養一大堆老婆,這也是當初她一再确認穆簡行,隻要她一個的原因。
但修真界裏的修士大都不這麽想,尤其是升平島上的修士,在他們的認知裏,隻要有實力,這都不是事。
君家便是有實力的那位,他不但是升平島的霸主,更是升平島周圍方圓萬裏的霸主。
在這升平島周圍方圓萬裏的範圍内,大大小小無數的島嶼,都是君家的附屬島嶼,住在島上大大小小無數個家族,都必須以君家馬首是瞻,年年歲歲都必須朝拜進貢,如不照做,後果便是從亂棋海中徹底消失。
有着四周島嶼年年歲歲的大量進貢,君家的修煉物資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據說就算是君家資質最低劣的五靈根子弟,每個月的月例,也夠小家族精英子弟,半年的修煉所需。
而且君家也從來不虧待娶進門的正妻,夫婿,侍妾夫侍們,按照夫君,妻主的資質高低,與家族子弟一視同仁的分發月例。
所以升平島,以及升平島方圓萬裏的修士們,削尖了腦袋都希望君家的男女修士,娶得越多越好,最好下一位,就輪到自己。
此次隻招一正三妾,他們都覺得實在少,甚至覺得委屈了君家的這幫金丹精英們,尤其是十位金丹精英裏,還有一位,是君家家主的女兒。
君悅,那可是單水靈根的資質絕世大美人,不滿兩百便已經是金丹中期修爲,此等驚才絕豔的人物,隻有一夫三侍,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沒辦法,這是君家的決定,更是爲了三年之後,三百年一次的亂棋海重新劃分海域之争的布局
因爲三百年一次的海域之争,恰逢隻允許金丹修士進入道海神鏡開啓,所以亂棋海中的十五個大家族一商量,幹脆,就把劃分海域之争,放入海神鏡之中進行。
十五個大家族,每個家族都帶領一百名金丹修士進去海神鏡,這一千五百名金丹修士進入海神鏡之後,不管使用什麽手段,坑蒙拐騙,殺人防火随便你怎麽做,隻等半年之後,海神鏡關閉,以活着走出來的修士,帶出來的海神珠的數量,來劃分海域的大小。哪個家族獲得海神珠的數量最多,那個家族得到的海域便最大,相反,家族修士帶出來的海神珠最少,則劃分到的海域最小。
大家族一百人的隊伍自然是由許許多多依附着他們大家族的小家族修士組成。
君家的老祖們擔心,這些小家族修士,既肩負着爲大家族争下廣闊海域的任務,又承擔着,爲自己家族減輕進貢的任務,到了最後,海神鏡即将關閉時,沒有得到海神珠的小家族修士,會不會狗急跳牆,對自家修士下手,從而造成鹬蚌相争,漁翁得利的局面。
精明的君家老祖們認爲,與其讓這個不确定随時威脅着他們家族,倒不如,壯大主家的力量,于是老祖們一合計,便有了這場比武招親。
但凡有小家族的金丹修士,在本次比武招親中成爲了君家侍妾(夫侍),三百年之内,在小友基礎上,減免進貢一成,若成爲正妻,或者夫婿,其所在家族,則減免二成進貢,但該金丹修士所得海神珠則直接歸主家所有,不再記在小家族名下。
在原有的基礎上減去一成,已是不小的誘惑,各小家族自然踴躍讓族中子弟參加比武招親,于是便造成了現在盛況空前的比武招親大賽。
君悅慵懶的靠在美人榻上,對于這場比武招親根本沒放在心上,她出門遊曆這麽多年,亂棋海的那幫精英還沒有能入得了她眼的,要不是這場比武招親,關系到家族三百年的修煉資源,她才懶得湊這個熱鬧。
她随意的掃了十座擂台,其中,屬于她的五号擂台,男修最多,鬥的也是最兇的一座擂台,大多數男修,不被陣法自動傳出去,即便打趴下了,也決不輕言認輸。
然而世間事,都無絕對。
在一大群奮勇向前的修士中,一黑衣男修,左躲右閃往擂台邊緣摸去,試圖跳下擂台。
男子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顯然已有傷在身,但還沒傷到觸發陣法的界限。左躲右閃的模樣,雖顯得狼狽,但也難掩他不濃不淡的劍眉下,一對如墨的星眸裏似有潺潺流水,整個人溫潤的如同一塊美玉。
君悅挑了挑眉,暗贊一聲:好個谪仙般的男修!可惜戰力太差,意志力也太弱,擂台戰才剛剛開始,便想要退出,真是沒用。
不過擁有此等容貌的男修不多,倒是可以做個玩物。
她朝身邊的侍女看去,伺候了她幾百年的侍女立馬就明白了她的心意,一溜煙的出了擂台後的休息間,向着剛跳下擂台的谪仙容貌的男修走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