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的手微微顫抖,極力壓制着因實力懸殊帶來的恐懼。月華石不僅是開啓狐族秘地的秘鑰,更是九尾白狐一脈的全部傳承,石在狐在,石毀狐滅,所以無論如何月華石是不能交出去的。
他輕挪兩步靠近顧輕羽,低聲傳音道:“妹子,這條蟒蛇是沖着月華石來的,等會我拖住他,你趕快跑。”
顧輕羽知道白真的意思,月華石自帶結界,可以随主人心意将任何一隻具有白狐血脈的狐狸護入其中。顧輕羽是人不是白狐,所以白真無法将她護入結界内,隻能爲她争取時間逃跑。
隻是他一隻六階的白狐,在化形妖修面前又能爲她争取到多少時間逃跑呢,再加上啓動月華石本身又需要時間,到時候恐怕自己還沒來得及準備逃走,白真也死翹翹了。
見他倆遲遲沒動,水舞眯着眼看着笑道:“小雜鳥,這回沒那兩隻該死的秃鷹吸引本座的視線,你以爲你們還能逃得了。”
“呵呵,前輩好記性。不過我也沒打算逃,不就是爲了月華石嗎,好說。”顧輕羽扯動嘴角,笑得有點勉強,原來這條蟒蛇當初根本沒有離開,足足守了她們半年,聽他咬牙切齒的口氣,飛煌和飛雯因該逃脫了他的追捕。幸好飛機進階成真正的妖獸後,爲了防止她的氣息外洩,她不顧飛機的反對強行将她收進了靈獸袋,水舞修爲再高,因該聞到鐵翅黑鷹幼崽的氣息,要是讓他知道,她還窩藏了鐵翅黑鷹的幼崽,相信這條蟒蛇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給她,直接一掌拍死解恨。
“主人,真的逃不了嗎?要不我們試試。”識海裏,小界緊張的已急速旋轉起來。
“乖,别急,還沒到逃跑的時候。”顧輕羽嘴裏安慰着小界,心裏卻沒底,握緊的雙手中早已冷汗漣漣。
水舞唇邊勾起一抹懶散的笑容:“小雜鳥,好說是怎麽個說法?”
“好說自然是将月華石給前輩你,而前輩放我們倆一條生路。”顧輕羽眉眼彎彎,說得那叫一個真誠。
“妹子……”
白真聞言卻急得突口大叫,然,阻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顧輕羽打斷了:“四哥,當初你我兩情相悅,你以月華石相贈,是你族裏那些老家夥嫌棄我血脈低下,強迫我們以兄妹相稱,如今我們好不容易逃出狐谷,眼看馬上要過上開始幸福的生活啦,不能爲了一顆小小的月華石丢了性命,四哥你說是不是?”
一席話,顧輕羽說得是情真意切,眼裏隐隐還泛着淚花。
白真額頭上青筋暴跳,前幾年還警告自己,膽敢娶她,她便要殺了他,現在怎麽就兩情相悅了,而且還以月華石相贈,這都哪兒跟那兒。他一直以爲妹子和其它人修不同,現在看來同樣的狡詐。
他不知道顧輕羽這麽說葫蘆裏究竟賣什麽藥,不過在這生死關頭,他隻有盡量的配合不露出半絲破綻。
他低下頭狀若糾結和難過,片刻之後才不情不願的點了下頭,算是同意的顧輕羽的建議。
“哈哈哈哈……”水舞終是忍不住放聲大哭:“堂堂九尾白狐,神獸嫡系後裔,居然玩人修情深義重那一套,真是笑死我了。”
“情深義重不好嗎?”顧輕羽瞪着雙眼望向水舞,剛剛被淚水浸潤的雙眼象是水洗過的天空,幹淨清澈,并帶着點薄薄的愠怒象,象極了自己的深情被人否定後即将遷怒于人的少女
水舞心中一動,把這兩人囚禁在他的溪水澗一定很有趣,順便還可以拿他們生下的雜種去惡心一把白重山那個老家夥。
想到這裏,他露出一個自認和藹可親的笑容答道:“好!自然好!人修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嗎,有錢難買有情人。所以你們将月華石交給本座,本座非但不會傷害你們,反而會将你們帶到本座修煉的溪水澗保護起來,那怕是白狐一族也休想傷害到你們。”
“真的!”顧輕羽的雙眼頓時亮成了夜明珠,手腳麻利的将一塊月牙狀的風靈精捧在手中,鄭重其事的奉給水舞。
風靈精散發着瑩白色的光芒,粗略一看,倒與月華石有幾分相像,但見過月華石的人,一眼便能判斷出這不是月華石。
顧輕羽在賭的便是水舞沒有見過真正的月華石,在賭不喜歡靈石的妖獸,也沒有注意到這世上還有一種叫靈精的石頭。
事實上,水舞在天遠大陸上遊曆時,是見過五行靈精的,隻是相對于稀少的五行靈精,三種變異靈精更爲稀有,甚至在各大宗門珍藏的玉簡中也鮮少有關于它們的介紹,水舞自然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風靈精這樣的石頭。而顧輕羽之所以知道這世上還有三種變異靈精石,是小界對靈精石有特别的需求,跟她普及過這方面的知識,這世界上除了金,木,水,火,土五行靈精外,還有風,雷,冰三種變異靈精石。
水舞看到月牙狀的石頭上靈氣氤,氲,隐隐有風在石頭裏流動,他知道這是個好東西,看來這邊來雜鳥沒有騙他,他伸手接過風靈精仔細的端詳了一會。
顧輕羽暗暗的松了口氣,藏在絕靈手套裏的手也終于停止了出冷汗。
白真閉上眼,遮掩掉眼中盛開的桃花,小界在識海裏忍不住不住笑着打了個滾道:“主人你好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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