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們剛才能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将自己從地下扶了起來,這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怪詭感覺,是身爲普通人的他們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的。
“九斤,你們先下去吧。”
被周青扶起之後,殷茅對三名仆人使了個眼色,随後,那三名仆人很是識趣的退下去了。
“師父,您怎麽來了?”
“你把鞋子先穿上吧,别着涼了。”周青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說:“這麽多年沒見,正好這幾日經過你住的這座縣城附近,又正好想起了你,所以就想着來和和你一起過個年。”
“師父您能想到徒兒,實在是太讓我開心。”殷茅一邊穿着鞋子一邊回應着。
“對了,你身上的鬼毒是怎麽回事?”
“鬼毒?我中了鬼毒嗎?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睡下之後,便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事情,剛才一醒來,就看見師父您了。”
殷茅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走到周青身旁,語氣中頗有些不解。
“坐下來吧,你與我細細的說道一下,你最近這段時日來,可是得罪了什麽人?”
“得罪了什麽人?沒有呀?”
在周青身旁坐下後,殷茅一臉疑惑的将目光望着房中某處細想了片刻,最後他恍然大悟的說了句:“我知道了師父,一定是那張員外所爲。”
想到自己在無緣無故之下,身中鬼毒之事,殷茅想起了張員外,因爲前天他在張家爲他家除去邪靈之事,裏面有着許許多多的疑點。
雖然他并不清楚張家具體所發生的事情,可是他卻從天淩口中,大概知曉了那張員外的一些陰謀。
将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殷茅這才後悔的自語了一句:“那張志明實在是太可怕了。”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聽你這麽一說,那張姓員外爲人屬實在心狠手辣。”
聽完了一番講述,周青從木桌邊站起了身,說:“你大病了一場,早些休息吧,這件事情爲師會爲你出頭的。”
“多謝師父。”在殷茅的一聲感激聲,周青背着雙手走出了房間。
漆黑的夜色下,屋外的雪在無聲無息的下着,殷府前院的空地上,堆滿了厚厚的積雪。
望在府中的一條回廊上望着院中的積雪,周青口中發出了一聲感歎,随後移步走到院中的雪地裏,坐在了雪中的一張石椅上。
片刻之後,桂兒和月兒來到了前院,對周青說她們已經爲他收拾好了一間房間。
“我知道了,你們早些去休息吧。”
将兩名丫鬟支走後,周青獨自一人坐在前院,坐在大雪之下呼吸吐納打起了坐。
靈動期境界的修士不僅可以以靈化罡,還可以百竅聚靈,所以現在的周青在修練之時,已經不太去區分時間了,雖然月落日升之際,天地間靈氣要濃厚一些,可是換作其它的時辰,他同樣能吸納靈力修練。
對于周青來說,這天地間的四季對他已經不起作用了,并非是因爲他身上避劫袍的關系,而是因爲他身上的火靈根。
自從十年前他擁有了火靈之後,他發現這世間的寒冷和炎熱對他起不到絲毫的作用了。
無論是身處在萬年冰雪之中,還是雄雄烈火之中,他都能以一種很舒适的溫度存在。
比如在這落滿了積雪的前院中,就算沒有避劫袍,他也依舊不會感覺到分毫的寒冷。
清晨時分,周青從打坐中回過了神,将落在身上的厚厚積雪一抖,然後自顧起身往殷府的大廳中走去了。
在廳裏轉了一圈,他剛一坐下,徒弟殷茅便穿着件厚厚的外套來到了廳中。
眼下天色才剛亮,若是換作平時,殷茅肯定是在睡懶覺的,可今天卻是不同,因爲周青來了殷府,所以他天還沒亮就已經醒了。
“師父,新年好,徒兒祝您新年行大運,造化機緣滾滾來。”
來到客廳後,殷茅直接跪在地下給周青拜起了年。
“起來吧,你這是向爲師讨紅包呀?”
笑着将徒弟扶了起來,周青讓殷茅在廳中坐了下來,然後自己往廳後的香堂走去了。
昨天晚上他便來過這香堂一趟,所以在看到香堂中挂着的那幅畫相後,心中感觸頗多,原本他收殷茅隻是随意之舉,卻是想不到對方對這段師徒情竟是如此看重。
走進香堂後,周青伸手拍在了腰間的納寶袋上,随後取出了一件普通的紅袍子将身上的避劫袍換了下來。
換下了避劫袍後,他拿着避劫袍又回到大廳之中。
“你這老子小已經夠有錢的了,爲師就不與你錢财了,這件袍子爲師穿了十年了,眼下便贈與你了。”
說話之際,周青将手中的避劫袍揮手一甩,送到了殷茅手上。
“多謝師父。”
将避劫袍拿在了手上,殷茅在次跪下道了一聲謝,随後在周青的示意下将自己身上的一件厚厚的外套脫了下來。
厚外套脫下後,殷茅裏面還有厚厚的棉衣棉褲,他看了一眼避劫袍,打算直接将袍子套在棉衣棉褲外面。
“穿這麽多幹嘛,你把那棉衣棉褲都去了,直接穿這件袍子就可以了。”
“直接穿?”
看了一眼手中單薄的袍子,殷茅開口道:“師父,徒兒不像您修爲高深,若是不穿厚些,怕是扛不住這冬季的寒冷呀。”
“這件袍子并非凡品,它不但水火不浸,刀槍不入,你換上了便來前院找我吧。”
交待了一句後,周青背着手進了前院。
聽到周青這一說,殷茅沒有絲毫的猶豫,将直接去了厚厚的棉衣棉褲,這厚衣一去,一股冰冷的涼意便直接撲面而來了。
被冷得直打哆嗦的殷茅來不及多想,他将避劫袍直接打開套在了身上。
袍子一穿上,那股冰冷的感覺立時便消退下去了,這樣的感覺讓殷茅一陣狂喜,他怎麽也想不到,周青會傳給自己一件如此神奇的寶貝。
‘刀槍不入,水火不浸’剛才周青出口的話還在殷茅耳邊萦繞,他套上避劫袍後,身上的寒意立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