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世界,沒有蛇蟒之物修多少年化蛟成龍的說法,蛇蟒就是蛇蟒,它們若是要修,便如其它動物一般,也可修出人形,也可白日飛升,但絕不可能修蛟成龍。
蛇蟒雖不能修蛟成長,不過卻是與蛟有着直接的聯系,因爲蛟是龍蛇苟合之物,因此也可以說無蛇蟒便無蛟龍。
雖然蛇蟒之物不能修成龍,但蛟卻是可以成龍的,因爲蛟身上帶着龍族的血脈,因此這種物種可修成龍型,又有蛟龍之稱。
湖邊的木架碼頭上,拉着竹竿的五人與湖中的蛟龍角逐着力氣,僵持了幾息之後,那五人開始往碼頭後退,看樣子湖中的蛟好像是在這場角逐中落了下風。
過了片刻,當五人緊拖着竹竿退到湖岸邊後,湖中一條紅色的身影顯現出來了,那身影并未掙紮,好似一條死物般。
看到這一幕,周青算是明白了那幾人爲何有膽氣敢來此處釣蛟了,原來在他們的鈎餌之上是真的另有乾坤。
若非是如此,眼下這條被他們漸漸往湖岸邊拉的蛟龍也不會如現在這般了。
随着五人的合力拖拉,很快,湖中血紅色的蛟龍便被他們拉到了淺灘處,這時周青才大緻看清了那條蛟龍的面貌。
由于隔着一些距離,很多小細節周青看不清,在他眼中,隻能看到一條全身血紅,莫約十丈長短,形似龍身的東西被從湖中拉了出來。
随着蛟龍的身體出水,原本一動不動的蛟開始發出輕微的掙紮,那五個拉蛟的人見狀,依舊是沒有停止對蛟龍的拖拉。
很快,他們将湖中的蛟拉到了之前就已經布的陣法之中,接着,有兩人快速沖出,從乾坤袋内拿出了一些東西,開始繞着他們所布的陣法轉了起來。
在繞陣途中,周青能遠遠的看見他們将一面面小旗插在地面,很顯然那些小旗是布陣用的陣旗。
插好陣旗後,周青看見那兩人繞在蛟龍身側對立而站,同時踏着一個莫名的步罡走動了幾步,随後雙雙将合十的手指向了陣法中的蛟龍。
随着那兩人的一指,他們所布的陣法外閃現出一道淡黃色的光芒,同時,那條一直動靜不大,好像處于瀕死狀态的蛟龍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吟叫聲。
在蛟龍的吟叫聲中,周青能聽出滿滿的憤怒,也就是在這一聲吟叫聲中,另外的三人從身側背着的乾坤袋中各自取出了法器,直接往蛟龍身邊靠。
兩名布好陣法的人在另外三人靠近蛟龍身軀之時退到了一起,靠近的三人則是拿着手中法器開始往那條十丈長短的蛟龍身上招呼。
因爲距離的原因,周青并不知道他們手持何種法器,但是以眼下這種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如之前在茶攤中說的那般,正在取蛟龍皮、蛟龍爪這些寶貝。
拿着法器的三人在蛟龍身上不停的招呼。
因爲吞下了釣蛟的誘餌,原本神智不清的蛟龍在眼下身體上傳來的一陣陣疼痛中,讓它開始漸漸的清醒過來了。
蛟龍的沉吟聲從一開始的微弱漸漸的擴大到仿若洪鍾,在接下來,他暴怒的吟叫聲仿佛能震動天地。
伴随着蛟龍的暴怒聲響起,原本是萬裏無雲,殘陽西落的天空突然聚出了一大片烏雲。
這片雲朵将整個天空遮住,讓原本明亮的天色瞬間暗淡下來了。
天空中的烏雲出現之後,那條躺在陣法地面的蛟龍巨大的身軀猛的一動,直接将手持法器,圍在它身體邊切割蛟龍皮的三人震飛到了一旁。
陣法中蛟龍動作并不大,在它将三人震飛之後,陣法外在次閃出了一道淡黃色光芒,直接向陣中的蛟龍蓋了下來。
看到這樣的一幕,周青才知道這蛟龍确實曆害,僅僅隻是身軀一動,就将圍在它身邊的三人震飛。
若非是它誤食了有詐的誘餌,眼下又被困在那道陣法之中,恐怕五人眼下應該是命喪在這鬼王湖邊了。
蛟龍身軀一動将三人震飛,之前布陣的兩人見狀,連忙跑過去将被震飛的人扶了起來。
緊接着,五人便不敢在靠近了,而是隔着一些距離,各自從背着的乾坤袋中取出不同的法器、符箓之物,對着那條被困陣中的蛟施起了術法。
在湖邊五人行術之時,天空中一片片的烏雲還在不停的聚攏,最終,伴随着一道雷鳴聲,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落了下來。
豆大的雨點落下之時,還有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伴随着暴雨平地刮起。
此時的周青雖然是趴伏在灌木叢中,可這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卻是将擋在他身前,直立的草叢吹得貼在了地面之上。
眼見于此,周青一個閃身退到一棵老樹後,把自己在一次匿了起來。
不過,當周青匿好身影在次向湖邊看去時,卻是發現那條陣法中的蛟龍,正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被它發現了?”
心中帶着些許疑惑的自問了一句,周青認爲剛才閃進樹後的動作是非常迅速的,應該是不可能被輕易發現才對。
就在他心生疑惑之時,湖邊各自施法的五人開始一一出術了。
一道道由靈力形成的術法擊向湖岸邊被陣法困在地面的蛟龍身上,不過隻是剛一近身,便消失在那條蛟龍血紅色的皮鱗上了。
弱小的術法完全不足以傷害到被困陣中的蛟龍,地下血紅色的蛟龍無視了幾人的術法,将趴在地面的頭仰望向半空,在次發出了一聲暴怒的吟叫。
這一聲吟叫比之前的任意一道都要大,這一聲出口,立馬便在這鬼王湖邊散開,響徹天地的聲浪傳出了好幾裏遠。
……
“父親,我怕~”
在離此二裏外的那座小鎮上,一個小女孩站在自家大門口,望着屋外突然降下的暴雨,抱着一名男子的大腿滿臉驚恐。
“孩他爹,剛才的叫聲會不會預示着鬼王湖中的妖怪要出來了?”
在男子身側,還有一名女子挽着他的胳膊,臉上流露着恐慌之色。
“誰知道啊,或許真是湖中的妖怪出來了吧,不過它并不一定會來我們這。”
男子一隻手輕輕拍着自己妻子的後背,一隻手安撫着自己女兒的頭,語氣中透着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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