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于守天來到自己的房間裏面,林行這才前往夜郁的辦公室。
倒不是他不想讓于守天露面。
從剛才于守天出手,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有人知道于守天的身份了。
自己根本沒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他之所以把于守天帶到自己的房間,隻是想要讓于守天多休息休息罷了。
畢竟在守天城那種地方,于守天的精神無時無刻都繃緊着,一刻都沒有放松下來過。
所以現在他離開了守天城,必須得适應适應這外面的節奏。
很快,林行就來到了夜郁的辦公室外面。
沒有敲門,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人呢?”
看了看休閑區域坐着的一個女人,再看了看坐在辦公桌面前的夜郁,林行皺着眉頭問道。
剛才自己從天台走下來的時候,都還感受到辦公室裏面有不少厲害的人。
怎麽自己才把于守天帶去休息……辦公室裏面就隻剩下夜郁,和一個沒有力量的女人了。
“其實我更想知道你以前對他們做過什麽,讓他們一察覺到你回來了,個個跑得比兔子都還快。”
夜郁饒有興趣的看着林行,眼中閃爍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不久前,自己辦公室裏面人确實不少。
而且每個人,實力都相當的可觀。
不過那些人感受到林行的氣息後,根本顧不得和自己談手中羊皮紙碎片的事情,紛紛說了一聲告辭後就連忙離開了。
林行這家夥的形象……在他們眼中赫然屬于惡魔那一類型的。
“這就有點難辦了。”
林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唉聲歎氣着。
如果剛才來找夜郁的人,都和自己以前打過交道,那麽他們暫時明顯不想和自己碰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接下來夜郁又該怎麽和他們談事情?
夜郁看着那有些愁眉苦臉的林行,笑着對他說道“我對他們說,五天後我會組織一場小型聚會,在那一天把該聊的事情都說出來。”
“這樣啊……”
林行嘴角一抽,有些興緻缺缺。
他暫時把這些事情抛在了腦後,來到辦公桌面前拿起桌子上面的杯子,就走到了飲水機面前。
他沒注意到,在他拿杯子的時候,夜郁的眼神變得有些憂郁起來。
也沒有注意到,在他拿杯子的時候,夜郁暗暗咬了咬牙齒。
喝着水,背靠着飲水機,林行很是隐晦的看了看休閑區域的那個女子,對夜郁問道“需要我回避一下嗎?”
“不用,不是什麽大事。”
夜郁對林行搖了搖頭,拿起桌子上面的一份合同,站起身走到了休閑區域面前。
把合同遞給那個女子,夜郁笑着對她說道“徐小姐,你看看這一份合同。”
徐藝站起身,笑着從夜郁的手中接過那一份合同,然後重新坐下,仔細的看着合同上面的内容。
草草的看了一遍後,徐藝對夜郁說道“夜總,這一份合同沒什麽問題,不過我得拿回去讓我的經紀人看一遍。”
“沒問題。”
夜郁笑了兩聲,臉上露出沒問題的表情,随即她話音一轉,對徐藝說道“時間也不早了,徐小姐要不要試試我們公司食堂的飯菜?”
“樂意之極。”
徐藝把合同整理好,放進了她随身攜帶的包包裏面,站起身對夜郁笑道。
夜郁帶着徐藝朝着辦公室外面走去,對站在飲水機面前的林行問道“要不要一起?”
“不了,你等會讓小米送兩人份的飯菜到我的房間裏面來就可以了。”
林行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
夜郁不再說話,很快就帶着徐藝走出了辦公室。
林行端着杯子來到辦公桌面前坐下。
他背靠着轉椅,眼睛半睜半眯的思考着剛才的事情。
恐怕剛才來和夜郁見面的那些人,不僅僅是因爲自己的關系,才離開的夜郁公司。
很可能還有畢宣的原因。
畢竟現在畢宣就在天台上面挂着,這算是夜郁給那些人的一個下馬威。
除非他們的實力在這種地方能夠超出畢宣太多,否則要是和夜郁起了沖突,估計也是這麽一個下場。
“漬漬,全部都是一些人精。”
搖了搖頭,林行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果自己的推測是對的,那麽這次那些大勢力來的人,都是一群人精。
想要讓他們乖乖的入局,估計免不得要手忙腳亂一番。
“嗯?”
忽然,林行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雙眼猛地看向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臉上露出冷漠的笑容說道“除非你想死,否則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在林行看着的那個方向,空間宛若水波一樣蕩漾。
随即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出現在了林行的視線中。
他……正是白逍遙在追逐尋找的盜皇。
盜皇咧牙一笑,用着非常低沉的聲音對林行說道“前後兩次在你面前碰壁,我現在都有些懷疑我隐匿的手段了。”
林行雙手交叉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盜皇“這些都不是什麽事,我好奇的是,你到底偷了白逍遙的什麽東西,居然讓他追你追到了這個地方。
我也更好奇,到底是你自己想來這裏偷東西的,還是說有誰和你有交易,讓你來這裏偷東西的。”
盜皇聽到林行前面那句話,黑袍籠罩的臉孔上露出了憋屈之色。
他能夠說,自己從白逍遙那裏偷到的東西,都是屁用沒有的東西嗎?
不過聽到林行後面的那話後,他嘿嘿一樂,對林行說道“你猜。”
“除非你想死,否則我可以猜猜看。”
林行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說道。
他不介意猜猜看盜皇到底是自己來這裏的,還是和誰有交易。
不過讓自己猜的後果,恐怕盜皇承受不起。
沒辦法,自己一直不喜歡盜皇這樣的人。
如果能夠順手把他幹掉,自己心裏面還是非常樂意的。
“讓我想想。”盜皇連連對林行擺了擺手,有些尴尬的笑了兩聲。
随即他漸漸變得沉默下來。
他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違背職業道德,把自己到這裏的目的告訴林行。
也在思考,自己到底需要用什麽辦法,才能夠從這裏死裏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