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兩個手下宛若蟲子一般就被幹掉,那個穿着西裝的男子并沒有察覺到。
因爲,他的感知力沒有那麽恐怖。
否則的話,他現在就要轉身逃跑了。
感受到樓頂林行的氣息,男子遲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全身勁氣瘋狂的往雙腳之中壓縮而去。
幾秒之後,男子低喝一聲,雙腳直接把地面踩塌,一下子騰空而去。
眨眼間,男子就落到了天台上面。
他臉孔有些暈紅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林行,用着平靜至極的語氣說道“給你一個自裁的機會,否則我若出手,你恐無全屍。”
“你是白癡嗎?”
林行擡起頭看了看那個男子,嘴角抽搐了兩下。
自己原以爲,今晚上來對付自己的人,有多厲害呢。
卻沒想到,隻是一個化勁之人。
難不成高手都在雲不棄那裏,他隻放了一個弱者來自己這裏?
雲不棄做的有些不地道啊,居然放了一個腦袋不好使的人來自己這裏。
爲了裝逼,居然浪費了三分之一的力量。
踏踏實實的從樓梯走上來不好嗎,非要裝這個逼。
還真是白癡到家了啊。
“小子,看來你并不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在什麽地方。”
西裝男子面皮抖動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對林行說道。
同時他迅速的朝着林行沖去,在快要靠近林行的時候,他手中長刀出鞘,一刀朝着林行削去。
自己可沒時間和這小子磨叽。
既然他不願意自殺,那自己隻好浪費一點力量幹掉他了。
要不然,也不知道自己那兩個手下那裏會不會出現什麽差錯。
咔嚓!
當那鋒利的長刀距離林行脖子隻有那麽一丁點距離的時候,林行的右手無聲無息間夾住了那長刀。
一道勁氣直接從他身體中湧出,把長刀崩成好幾道碎片。
随手把夾着的碎片扔在地上,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西裝男子“差距?你我的差距有多大?”
西裝男子一時半會沒有回過神來。
林行明明被自己吓傻了,哪怕他反應過來,也不可能在那麽一點距離就擋住自己的長刀。
更不要說把自己的長刀崩毀了。
而且,這家夥僅僅隻是一個暗勁的人啊,自己可是化勁巅峰的大佬。
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松就擋住自己這全力的一刀……
啪!
林行看着有些傻眼的西裝男子,心中暗暗搖了搖頭。
在那西裝男子回過神的瞬間,他已經站起身。
伸出手輕輕的在那個西裝男子的肩上一拍,西裝男子雙腿一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噗!
西裝男子雙眼驟然間變得猩紅起來。
他低喝一聲,調動全身力量想要站起身來。
就在他感覺自己的氣勢已經達到頂峰的時候,忽然他臉色一變,身體中的力量混亂起來。
隻聽他身上傳出一道道噗嗤的聲音,随即直接變成了軟蛋趴在了地上。
在他的嘴角,有着鮮血緩緩的湧現了出來。
林行有些哭笑不得,他蹲在那西裝男子的面前說道“我見過很多白癡,卻從來沒見過你這麽白癡的人。”
自己剛才的那一拍,把自身的一道勁氣拍進了他的身體裏面。
隻要這家夥稍微留點心,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運氣。
否則必然會成爲一個廢物。
可偏偏這家夥神經就是那麽大條,還真的運氣了,直接把自己搞成了一個半廢。
西裝男子雙眼猩紅的看着林行,嘴裏面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要殺就殺,還說什麽廢話。”
“殺肯定是要殺的,不過殺你之前,還得把你的一些價值給挖掘出來。”
林行聳了聳肩,随即直接說道“行了,告訴我你的主子是誰,有什麽背景,說了我現在就送你上路,不說的話肯定還能夠讓你再活一會,隻不過活得有些痛苦罷了。”
西裝男子直接閉上眼睛,并沒有開口說話。
他知道,自己要是把林行想要知道的說出來,可以死得一個輕松。
但賣主求榮這種事情,自己還辦不到。
更何況,就算自己說出來,還不是一死。
兩者權衡一下,他選擇了後者。
哪怕自己會痛苦的死去,但是他相信,自己身後的人會爲自己報仇的。
“漬漬,希望你等會還這麽硬氣。”
林行站起身,他屈指一彈,手指尖好幾道無形的勁氣湧入了西裝男子的身體中。
随即他雙手抱胸的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着那個西裝男子。
勁氣入體,那個西裝男子猛地一下睜開眼睛,他看着林行質問道“你對我幹了什麽?”
林行沒說話,但在他的嘴角卻是有戲谑之色。
那絲戲谑的笑容,看得那個西裝男子是心驚膽戰的,心中有着一股濃濃的恐懼感升起。
“哼!”
忽然,那西裝男子悶哼了一聲,他的身體開始鼓脹了起來。
他那半廢的實力,一下子恢複到了巅峰。
然後朝着比他巅峰時期更強大的力量沖擊而去。
那種感覺,讓西裝男子有種飄飄欲仙,有種天下之大,舍我其誰的感覺。
不過很快,西裝男子從那沉迷中醒了過來。
因爲天底下,不可能有這麽好的事情。
哪怕有,也不可能落在自己這個受制于人的人身上。
他正要開口質問林行的時候,他的身體中傳來一道道細微的聲響。
而西裝男子的臉孔也在瞬間扭曲了起來。
他全身上下的衣物,直接被他那鼓脹的身體漲破,他全身的毛孔中有着絲絲鮮血洋溢着。
他此刻,正在忍受着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種痛苦,普通人承受,恐怕會立即痛死。
哪怕是他這個化勁巅峰的人,也忍受不了多久,更不要說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半廢了。
一分多鍾後,那西裝男子牙齒咬得咔咔作響,用着格外虛弱和痛苦的聲音喊道“我說,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這就不行了?你有些讓我失望啊。”
林行有些失望的看了西裝男子兩眼。
不過他動作卻是絲毫不慢,伸出手在西裝男子身上的幾個位置拍了幾下。
頓時他那鼓脹得堪比氣球的身體恢複了過來。
不過雖然身體恢複過來了,但西裝男子身上的氣息卻是變得極爲微弱起來。
他的頭發,更是用着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就好像,剛才的一分鍾痛苦,直接抽走了他剩餘的壽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