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之城,最高的那一座城池之中,有着一座龐大的古樸宮殿。
在宮殿中,有着一張長長的會議桌。
此刻,在會議桌的首座與末尾的兩個位置,均是空蕩蕩的。
而兩旁加起來的二十四個座位,卻是全部坐滿了。
他們這二十四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同樣也有胖有瘦。
不同相同的是,他們這二十四人的實力,都是清一色的絕世帝者。
但是,也僅僅如此而已。
因爲他們都是屬于那種才突破絕世帝者沒多久的修煉者。
他們在修煉界中,隻能夠勉強算得上入眼的強者罷了。
而那二十四人,分别坐在兩端首座的人,分别是一個老人和一個青年。
老人看上去七十多歲的樣子,滿頭花白色的長發,但是穿着卻是一件大紅袍,滿臉油光滿面的樣子,精氣神顯得非常好。
而那個青年,看上去二十二三歲左右的樣子,身上穿着一身非常普通的白袍,身上隐隐有着一股神光流轉。
那個老人掩嘴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看不出什麽神情的開口說道:“諸位現在代表的,不僅僅是你們背後的勢力,更是代表的整個修煉界的修煉者。
現在諸位能夠同聚一堂的原因,想必諸位心裏面也心知肚明,各位覺得我們接下來應當如何應對虛影之地的人?”
老人的話落下,遲遲沒有人回應。
就在老人有點尴尬的時候,坐在老人對面的那個青年輕輕的開口說道:“虛影之地,來犯者多少人?首領何人?”
“不知。”
那個老人聽到青年的詢問,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用着聽不出什麽語氣的聲音說了起來。
而那個青年得到了老人的回應後,非常幹脆的閉上了嘴巴。
不知……不知那麽召開這一次會議的意義何在?
不知……那麽難道就不知道想辦法去知道?
坐在那個青年下首的是一個女子。
女子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樣子,身上穿着一身淡銀色的長袍。
她聽到老人的話,嘴角略微帶着絲絲譏諷之意的說道:“既然不知,那麽召集我等來這裏的意義何在?”
老人聽到女子的譏諷,眉頭微微皺了皺,深深的看了女子兩眼後說道:“旻悅,這次我等之所以會聚結在這裏,你心裏面很清楚,沒必要在這裏拿我這個老家夥出氣。”
旻悅單手撐着下巴,雙眼緩緩的注視着在場的二十三個人。
每一個被她注視的人,幾乎大多數在與她眼神碰撞的那一瞬間就迅速的移開了眼睛。
唯有寥寥的幾個人,才敢真正的和她對視。
其中就有他上首座位的那個青年,以及那個青年對面的老人!
歎息了一聲,旻悅緩緩的收回視線,用着自嘲的語氣說道:“行吧,你們愛怎麽商量就怎麽商量,我隻是來旁聽的。”
老人看着旻悅的那一副神情,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輕輕的朝着另外的那些人看了看,直接開口說道:“這次會議有三,一是該如何安排對付虛影之地和天宗。
二就是雲家得到雲家老祖的命令,即将撤出奇迹之城,将會回歸雲家避世不出。
三,則是那位存在即将離開,後續的交接,将會從我們之中某個人裏面選出來。”
說後面那件事情的時候,老人并沒有直接說出小舟的名字,而是非常隐晦的看了看會議桌的首座。
畢竟,小舟這樣的存在,若不是實力和她等同或者差不多,提起她的名字就會被瞬間察覺。
哪怕是他們家族裏面最強大的人,都沒有幾個人敢直接說出小舟的名字來。
“雲家居然想要避世不出,難道是想要躲避這一場戰鬥嗎?”
“做爲修煉界裏面的一份子,雲家在這個時候躲避責任,有些不地道啊。”
“那位居然要卸任了,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難不成,那位有什麽另外的打算……”
“……”
随着老人的話落下,另外的那些人都是暗中傳音交流了起來。
也唯有少數的幾個人露出滿不在意的模樣。
足足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後,忽然其中一個人開口說了起來:“那位卸任,我們沒辦法阻止,而且那位爲了我們也付出了很多,她也是該休息休息了。
不過雲家退出奇迹之城我并不同意,現在正是需要強者的時候,雲家若是退出奇迹之城,那麽我們的實力勢必會被虛弱。”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
“我贊同……”
那個人的話落下,另外的一些人紛紛開口說了起來。
他們的語氣,并沒有摻雜任何的情緒波動,完全讓人猜不透他們心裏面在想什麽。
而旻悅聽到他們的話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就在衆人紛紛朝着自己看來的時候,旻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最先提出反對意見的人,半眯着眼睛說道:“應家的朋友和在座的各位,那位卸任你們之所以同意,是因爲那位卸任之後,你們能夠更好的争權奪利吧,而且哪怕你們不想那位卸任,你們能夠做得到嗎?你們背後的那些人做得到嗎?
至于雲家退出這一座城池要避世不出關你們什麽關系,你們要明白,這一座城池建造出來的初衷,也不要忘記這一座城池真正建造出來,是依靠的哪些人。
要是把那些存在惹惱了,我并不認爲你們或者說你們背後的家族能夠得到什麽好處。”
說到這裏,旻悅的語氣微微一頓,繞有深意的說道:“在修煉界非常艱難的時候你們争權奪利雖然讓我反感,但是我并沒有覺得什麽。
但是你們也要明白,修煉界這樣的處境,并不是說沒有了你們就處理不了,相反,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這隻是一場遊戲,一場供自己玩樂,或者供自己能夠舒緩一下心情的遊戲。
也就是說,在座的諸位以爲這一座城池的控制權是自己争奪到的,實際上建造這一座城池的那些存在,根本看不上眼這控制權。
說得再難聽點,對他們那般存在而言,我等隻是在拾人牙慧,而且我們隻是他們棋盤中供他們玩樂的棋子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