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和他們西北侯府有關系,衆人也無法确定。
“看來林大人手頭有要事處理。”秦風弈本在西北侯府之中和林青商量别的事情,此時見着林青個面色凝重,也就起身準備告辭,“那秦某便不再叨擾。”
“算不得要事。”林青輕歎,沒有和秦風弈細說,但林青知道,秦風弈回到秦侯府之後也會從周雲曦的嘴中知曉,所以也沒有藏着掖着的打算,“隻是必須要處理。否則,會如鲠在喉,甚至寝食難安。”
“與郡主有關?”
秦風弈和林青關系越發不錯,也知道能讓林青這樣苦惱,甚至說出‘寝食難安’的話來的人,隻有一個西泠瑢。
“正是。”林青歎息,對着秦風弈拱手,道:“看來白家的事情,咱們要過後才能繼續詳談。”
“無妨。”
秦風弈點頭,對林青的話沒有任何不悅。林青和他一樣,遇上自己妻子的事情就會着急不已,巴不得立馬将事情處理妥帖。
他能夠理解,因爲秦風弈對周雲曦也是如此。
再者,白家的事情說來說去如今也隻是一個白娜比較棘手。雖然白娜不會被大皇子鉗制,但她的狀況也确實越發不好。
“白小姐的事情我會讓雲曦再入宮一趟。”秦風弈的聲音很輕,白娜到底是白家嫡女,既然是他們出的主意讓白娜這樣,自然不能不管不問,“總不能真的讓白娜折在宮中,總要盡力爲之。”
後面的話秦風弈沒有再說,但林青心知肚明。
如果盡力之後也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怪不到他們頭上。畢竟讓白娜這般的主意,也是過了白錦的眼的。
而白錦,那個時候也一并贊成。倘使真的有個什麽,白錦對他們固然會生出不滿和埋怨,但更多的則會責備自己考慮不周。
這樣說或許有些冷血,但秦風弈和林青從一開始就是這麽打算的。否則,也不會将這件事情讓白錦自己決定。
他們從一開始,就算好了所有的後果。
秦風弈回到秦侯府的時候也已經深了,但他和周雲曦的房間之中依舊留着一盞小小的燈。那燈光在夜裏發着淡淡的光芒,不太明亮,可恨溫暖。
從周雲曦嫁給秦風弈開始,這房間裏頭便一直都有一盞燈亮着,等他回來。雖然周雲曦或許睡了,可燈在他回來之前絕不會熄滅。
“還沒睡?”
秦風弈推門而入,看見了半依着桌子看書的周雲曦。
她的身上披了一件薄薄的毯子,純白的顔色讓周雲曦瞧着越發柔和。
“總覺得心中不安甯。”周雲曦回頭,輕聲說着,“睡不着。”頓了頓,又道:“我以爲你會回來的更晚些。”
“我便成了你眼中夜不歸宿的人?”
這個時辰實在不能說早,雖然已經入秋,但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天亮了。倘使秦風弈再回來的晚些,說不定還能見到秦侯府廚房的人開始忙活。
“你沒有夜不歸宿過。”周雲曦悶笑,伸手想要環住秦風弈的腰,“每日我醒來你都在。”
聽見這話,秦風弈也輕笑一聲,但旋即輕輕的将周雲曦的手拉開,用毯子将她裹住,柔聲道:“我才回來,身上涼,别凍着你。”
“我又不介意。”
周雲曦嘟囔着就要再度抱着秦風弈,但秦風弈卻伸手将她的手捉住,而後塞回毯子,認真道:“我介意。”
話到此處,周雲曦也不再多言。
隻氣鼓鼓的瞪了秦風弈一眼,将自己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極爲不滿的再道:“那你今夜也别碰我,更别上我的床。”
“還置氣了?”
秦風弈啞然失笑,看向周雲曦的眼神十分寵溺,仿佛在看自己的女兒。也不對,秦風弈看秦念的時候,可遠沒有這樣的溺愛感。
對于周雲曦,秦風弈可謂底線原則一個都沒有。
“你與林青說了些什麽?”見周雲曦不搭理自己,秦風弈便再度開口,問起了他在西北侯府之時聽見的話,“那小厮給他信件的時候說是你寫的信,讓他親自看看。”
“沒什麽。”周雲曦說的漫不經心,“隻是西北侯府中有個貌美的姑娘一直盯着林青,做的事情也讓郡主心中郁積,若不舒坦舒坦,怕是會和白小姐一樣。”
此言讓秦風弈面色稍微變了幾分,畢竟白娜的情況他也知道。若西泠瑢也成了那個樣子,林青指定要瘋。
“怎麽回事?”
周雲曦看了秦風弈一眼,見他面色凝重也就歇了打趣和玩笑的心思,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秦風弈聽。
末了,還道:“我記着以前聽人說過,你也有個通房丫鬟。”
秦風弈無言,盯着周雲曦看了半晌。
“一直沒踏入過書房。”秦風弈本想略過此事,但想到周雲曦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因爲自己避開不談而多想,也就将那時的情況說的清楚明白,“更沒入過我的房間。”
話至此,也沒什麽好說的。
“通房丫鬟一般都貌美又善解人意,你便絲毫不動心?”周雲曦擡了擡眼皮,瞧着秦風弈,像要将他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世子難道是柳下惠?”
“王瑾安排在我身邊的人,如何會碰?”秦風弈無奈,“再者,即便不是她派過來的人,就那時的情況,我如何會有那等心思?”
“别說通房丫鬟,即便情況所需去了青樓,房間裏頭伺候的也沒有一個女子。”
秦風弈說的認真,雙眼也瞧着周雲曦的眸子,沒有絲毫躲閃。周雲曦也知道秦風弈不會騙她,所以隻輕哼一聲。
本以爲此事就這樣過去,周雲曦忽的捕捉到秦風弈話中的某個詞彙。
她笑盈盈的看着秦風弈,聲音嬌媚的能夠滴出水,“這麽說,世子曾經還去過青樓那等讓人快活的地方了?”
“……”
秦風弈無言。
秦風弈隻覺得自己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