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不過因爲侯爺的話沒忍住笑了一笑,便被秦風弈這般報複折騰,周雲曦一想到,就覺着悔不當初。
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之時,早已經爲時已晚,來不及任何補救。加之身體力量過于懸殊,周雲曦,也隻能慘被壓迫,難以翻身。
‘叩叩叩——’
就在周雲曦被秦風弈折騰的渾身酸痛,斜靠在躺椅上不願動彈一下的時候,那略微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怎麽了?”
周雲曦的聲音有些懶散和喑啞之感,雖說這段時間秦風弈白日不在侯府,但夜夜如此,周雲曦也有些受不住。
“雲曦,出事兒了。”
門外的是安玉的聲音,她刻意将自己的音量壓得很低,若非周雲曦的房間足夠安靜,外邊兒也沒有什麽嘈雜之聲,恐怕就安玉這樣的音量,周雲曦還聽不分明她在說什麽。
“怎麽了?”
意識到安玉的語氣帶着明顯的焦急,周雲曦也就緩緩起身。雖說腰肢依舊有些酸疼,但好歹不至于走不了路。
“是阿甯出事兒了。”等着周雲曦将那房門打開之後,安玉才低聲說着,“我今早過去尋阿甯,敲門無人應答,發現房門未鎖,就進去看了看,但才踏入房門,就見着一地散落的衣衫,其中有阿甯的,還有一個男子的。”
“你的意思是——”周雲曦聽得這話也顧不得自己渾身酸痛,面容也帶上焦急,“那男子呢?可知道是誰?阿甯現在如何?”
“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睡着。”聽周雲曦一連串的問話,安玉也一個一個的回答,“男子是淩霄,我不敢驚動他們,也不敢驚動旁人,所以關了房門就過來尋你了。”
“怎會出這事兒?”
周雲曦聽安玉這樣說才算松了一口氣。不管兩人有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好。
一個女子的名譽,可經不得污點。雖說侯府裏頭都是自己人,可難免有些丫鬟嘴碎,若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豈不是會将阿甯傷到?
本也是敏感的姑娘,如果真的聽見了那些閑言碎語,隻怕在侯府裏頭是不肯待下去了。若那般,周雲曦也不知該如何去做。
“我隻知道昨夜他們一道出去辦事,回來的時候醉醺醺的。”安玉說着有些懊惱,“我本打算将阿甯扶回房間,但阿甯說她未醉,吐字也很清晰,我就随她自己去了,哪知道竟然,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着安玉的眼眶就有些泛紅。
“帶我去看看。”
周雲曦抿唇,見安玉這般自責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麽。雖此事确實怪不到安玉的頭上,但若安玉那個時候執意些許,也不至于此。
想來,安玉心中也是這樣的的想法。
“看來是醒了。”
等着周雲曦與安玉到了徐甯住的房間之後,便見着地上的衣衫已經不見,本有些淩亂的屋子也變得整潔不少,一看就知道有人收拾過。
“小姐。”
此時的徐甯與淩霄坐在座椅上,兩人相顧無言。見周雲曦來了之後才紛紛起身,面容都帶着尴尬之色。
看樣子,昨夜果真是發生了些事情。
“坐了多久了?”周雲曦慢條斯理的坐下,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那邊有些淩亂的床榻,“在等我過來?”
“玉姐進來的時候……”徐甯聽周雲曦說起這事兒面上也變得绯紅,“我就醒了。想着此後小姐定會過來,所以……”
“好了。”周雲曦見徐甯如此也知曉事情估計和她猜的相差無幾,“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們打算如何?”
周雲曦的話将兩人問住,也頓時讓其不知該說什麽。頓時,這房間裏頭就陷入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世子妃……您準備如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淩霄那有些生硬的聲音才響了起來。不過這樣的話,卻讓周雲曦頓時炸毛,看向淩霄的眼神也仿佛含了刀子。
“淩霄,我看在你是世子的心腹才一直沒有說重話。若換了旁人對阿甯做出這等事情,你道我會如何對那人?”
“不會有旁人。”
淩霄本因爲周雲曦的話而垂頭不語,可在聽見周雲曦話中的那‘旁人’兩字之後,卻猛地擡頭,眼神極爲認真。
見狀,周雲曦心中也有了計較。
她知曉徐甯對淩霄的心思,也知道淩霄對徐甯定然有幾分感情。但兩人一直磨磨唧唧的,從不曾捅破這層紙。
今日出了這檔子事情,也算是一個機會。
“不會有旁人?”周雲曦冷笑一聲,看起來極爲不滿,“淩霄,你就告訴我,出了這件事情,阿甯往後應如何做人?”
“我會負責。”
淩霄聽罷此言也直接開口,眼神認真堅定。但就算如此,周雲曦也沒準備就此了事。她隻略微扯了扯嘴角,後才道:“你願意負責自然是好事,但阿甯願不願意讓你負責,卻還是未知。”
此言一出,淩霄的面容就頓時變得僵硬起來。誠然,在他開口說出那話的時候,從未想過徐甯會不願意。
畢竟感情這種事情,雙方都會有直觀的感受的。但,若是徐甯真的不願意,所謂的感情隻是他一廂情願,那,那又該如何?
想到這裏,淩霄的面容就變得越發緊張,整個人也開始局促不安,絲毫沒了跟在秦風弈身邊之時那般的生殺果決。
“阿,阿甯?”
淩霄有些遲疑的開口,将徐甯隻靜靜的看着他,心中就越發的慌了神。可徐甯不開口,他也不知道自己應當說什麽。
雖昨夜醉酒,可發生了什麽事情,淩霄心中也約莫有個印象。也正是如此,此時的淩霄字啊面對徐甯的時候,就越發的不知該說什麽。
“聘禮。”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甯才吐出這兩個字來。雖說她的面容依舊平靜,可她的語氣卻十分的認真,“準備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