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情況算不算所謂的‘長生’，但借屍還魂這一說，卻跑不掉。周雲曦自個兒心中清楚，她明明白白的，就是借屍還魂。
“姐姐？”周雲瑤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讓周雲曦頓時被驚的打了一個抖，等回頭瞧清楚來人是周雲瑤之後，周雲曦才舒了一口氣。
見狀，周雲瑤隻覺着不解的很，眨巴着眼睛瞧着周雲曦，繼續道：“姐姐，你怎麽了？是不舒服嗎？那瑤瑤去幫你請那個給幹爹看病的伯伯過來。”
這說着，周雲瑤就轉身欲要離開。
不過剛走一步，周雲曦就連忙開口，道：“不是，隻是有些累了。瑤瑤過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告訴姐姐嗎？”
周雲曦笑着，見周雲瑤靠近自己後就伸手将她攬入懷中，語氣溫柔的與她交談。至于周雲瑤，則扒着周雲曦的肩膀，哼哼唧唧的，半晌沒吐出一個字兒。
這樣的周雲瑤讓周雲曦眉頭微皺，稍微用力将周雲瑤拉離自己的肩膀，迫使她正面對着自己，道：“有人欺負你了？”
此話周雲曦自個兒都覺得不可能，不爲其他，隻因爲周雲瑤這丫頭頗受侯爺寵愛，在侯府裏頭幾乎能說是一個小霸王。
别說侯府那些小厮丫鬟，便是安玉和徐甯，如今也越發的管不了她。現如今，除了周雲曦和秦風弈能夠将她制住，旁人的話她可都聽不太進去。
“沒有。”周雲瑤的回答也在周雲曦的預料之中，但其悶悶的聲音卻讓周雲曦的心一直懸着，沒有落地，“隻是，隻是瑤瑤有些，有些……”
“怎麽了？”周雲曦聽見周雲瑤說的吞吞吐吐不免變得焦急，她雙手摁着周雲瑤的肩膀，力道不自覺的又大了幾分。當然，這個力道也不至于讓周雲瑤覺着疼痛，“瑤瑤遇見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告訴姐姐好不好？”
繞是周雲曦說的溫柔，但周雲瑤卻依舊半晌沒能吐出一個字兒來。
她垂着腦袋，并未與周雲曦對視。
“瑤瑤，看着我。”
周雲曦的眉頭越皺越深，這樣的周雲瑤她可沒有見過。便是此前被那柳大人的門生随意的尋了由頭責打，回到家裏也不曾是這個反應。
這樣一琢磨，周雲曦的心頭就越發擔心了幾許。
“乖，告訴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
周雲瑤的回答依舊否定，但也依舊給人一種悶悶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周雲曦覺得很不舒服，她知道，周雲瑤不會平白無故這個樣子。
可周雲曦愣是不說，她也沒有法子。
“瑤瑤，你要是不說，姐姐可就去問侯爺了？”周雲曦說着一頓，後又繼續道：“若侯爺也不知道，那姐姐可得讓你秦哥哥也幫着查一查——”
“我聽見了。”周雲瑤這個時候也意識到周雲曦并沒有開玩笑，所以也開口說着，“我聽見你和未來姐夫說的話了。”
“說的什麽——”
周雲曦的話說的一頓，眉頭皺的越發緊了幾分。她聽見自己與秦風弈說的話了？她和秦風弈說了什麽？
除了所謂天賦異禀，皇帝意圖求得長生的事情，她和秦風弈還說什麽了？
她想不明白，所以此時瞧着周雲瑤的眼神之中，疑惑更是多了幾分。
“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的姐姐！”
周雲瑤見周雲曦的話戛然而止便也繼續自顧自的說着，絲毫不管周雲曦的表情如何。而這話末了，周雲瑤更直接掙脫了周雲曦的懷抱，朝着門外就跑了出去。
周雲曦想要阻攔，卻無奈周雲瑤跑的太快，她沒法兒跟上。
“她可能很早就感覺到了你和以前的周雲曦不同。”慕成的聲音沒有征兆的響起，周雲曦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與慕成那小正太的模樣相似的一個淡藍色的人影，“隻是如今才對你說出而已。”
“你這是？”周雲曦能夠透過那個淡藍色的人影看見地面，也能從淡藍色的人影辨别出這人就是慕成，“你還能實體化？”
“這是數據抽象化。”慕成翻了個白眼，“說了你也不懂，反正往後我都能這樣和你交談，不過别人瞧不見，和之前那個面闆一樣，隻有你能夠看見。”
“這樣……你來的正好，我也有問題要問你。”周雲曦很快的就接受了慕成能夠用這樣的形象出現的事實，“你知不知道長生的事情？”
“長生？”慕成聽見周雲曦這話也頓時一愣，後擰着眉頭看着她，道：“你瘋了？長生這種事情你也敢想？你别還跟着别人煉丹吧？我告訴你，牧場空間的藥材可不是這樣拿給糟蹋的！”
一聽這話，周雲曦就知道慕成已經誤會她的意思。等着她将事情大概給慕成講解清楚之後，慕成才再度翻了個白眼。
“愚不可及！”
他的語氣帶着譏諷和不屑，但周雲曦卻隻覺得越發無奈。
若慕成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夠長生，那她又從何知曉？按着周雲曦自己往日的了解來看，一旦皇帝迷上‘長生’，那必定會不擇手段。
屆時，她才會面臨滅頂之災。
“我總覺得不安心。”周雲曦不再與慕成多言，隻輕歎一聲，盯着慕成那一雙發着藍盈盈光芒的腳，“對了，你能夠随便出來？”
“當然不能，現在隻是你沒設置權限，你設置過後我就——”慕成說着一頓，後閉嘴不言，讓周雲曦等了半晌也沒開口的意思。
“怎麽設置？”
周雲曦當然将慕成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所以此時就算慕成不說話，周雲曦也自己開口說着，直接詢問。
“你自己找呗！”慕成憤憤不平，惱怒自己方才一時嘴快，“問我做什麽？想把我關回去我還得告訴你方法不成？”
此言讓周雲曦霎時無語，她盯着慕成看了半晌，後才緩緩道：“如果你時不時的蹦出來，看見什麽不該看見的，又該如何？難道我殺人滅口？我這也做不到啊。”
“面闆。”
慕成咬牙切齒，一瞧就是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