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于秦風弈那話,周雲曦也摸不着頭腦。不過琢磨着金家的事情與自己等人沒什麽關系,周雲曦也沒有問的意思。
不過這架不住秦風弈主動要說。
“金掌櫃當初有一個極爲愛戀的女子,後本快成事,但金盞從中作梗,讓金家人對其百般不屑,最後不了了之。”
“此後聽說那女子又被金盞污了清白,那時金掌櫃正在科考,回來得知此事就一氣之下憤懑離京,再未返回。”
“據說,那位女子姓安。”
聽得這話,周雲曦霎時一頓。
剛才她還在想安玉的姑姑似乎與金掌櫃有過一段感情,她正思索這與金掌櫃又有過婚約的女子是誰秦風弈就這樣說——
這麽說來,安玉的姑姑便是秦風弈口中被污了清白的姑娘?這樣想着,周雲曦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金掌櫃就如此不管不顧,隻自個兒離京?”
周雲曦有些不忒,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金掌櫃怎麽着也該寬慰安小姐一番,至少不能獨自離開不是?
“是帶着那位姑娘一道走的。”秦風弈搖搖頭,“但因爲在半路的時候那位姑娘不知所蹤,金掌櫃又折回京城好一番尋找,最後尋找無果,才尋了個偏遠的鎮子住下。”
“金家人多次威逼脅迫他回到金家都沒有成功,後又自覺愧對金掌櫃,便放任他在鎮子住着,不再插手。”
“我沒想到這金盞竟然想讓他回來。”
秦風弈說着眯了眯眼,似有幾分危險傾斜而出。
是了,金盞想讓金掌櫃回來?這不可能。
畢竟金掌櫃是嫡子,金盞隻是庶子,若金掌櫃回來,那金家的老太爺沒了之後,金家勢必要交到金掌櫃的手中。
便是金掌櫃經年不在京城又如何?嫡庶之分,向來不可逾越。除非金掌櫃死了,除非金盞的本事手段超出常人,否則金掌櫃隻要回京,那金家就沒有金盞的地位。
在這樣的情況下,金盞找金掌櫃回京做什麽?
“要他的命?”周雲曦腦袋瓜子一轉就直接開口,“畢竟嫡子沒了之後金盞就是長子,對不對?”
“要金掌櫃的命他不會做的如此明顯。”秦風弈與周雲曦的想法不同,雖知道金盞沒打什麽好主意,但也不該是想要金掌櫃的性命,“如果金掌櫃因爲他回京,又因爲他死了,你覺得金家的人不會懷疑?”
“就算他做得滴水不漏,金家的老太爺也不會輕易相信。”秦風弈說着略一勾唇,“要知道這金家的庶子,可不止一個金盞。”
得了秦風弈這句話,周雲曦的眉頭便微微皺起。
“那他幹嘛讓金掌櫃回京?”
“不知。”秦風弈回答的幹脆,讓周雲曦頓時啞然。她知道秦風弈沒有與自己玩笑,也正因此,周雲曦才越發的摸不着頭腦。
“你說的那位林公子不是今日還會去酒樓?”秦風弈見周雲曦面露幾分沉思也笑着開口,岔開話題,“我們現在過去瞧瞧?”
“也好。”
周雲曦見時間還早,琢磨着就算林夕下午過來也等不了多久也幹脆的答應。至于林夕現在會不會在雲曦酒樓,周雲曦就沒想過。
用周雲曦的想法來說,若林夕這個時候果真在,那自然再好不過,也省的她帶着秦風弈在雲曦酒樓一直候着不是?
她自個兒倒沒什麽,就怕耽擱了秦風弈的一些事情。
“林公子已經來過了?”
周雲曦與秦風弈到了雲曦酒樓的時候店小二便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同時畢恭畢敬的雙手奉上一張紙條。
‘林某才疏學淺,不足以面見貴人,若姑娘有意,林某今日萬不敢再度登門,辜負姑娘一番好意,林某慚愧。’
盯着這白字黑字,周雲曦的臉色霎時難看,更黑了好幾個度。
這讓店小二大氣兒都不敢出,直覺周雲曦此時必定十分惱怒。加之秦風弈也沉默不語,便是小二覺着自己的腰肢酸痛,也根本不敢擡頭。
“這位林公子似乎不願見我。”
秦風弈示意秦一将小二帶離這處,此後便瞧着周雲曦,嘴角挂着一抹戲谑的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許有他自己的打算。”周雲曦也不知如何回答,想着林夕此前确實說過暫且不願見秦風弈,周雲曦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冒昧,吓到林夕,“此前他确實說過意不在此,約莫是我吓到他了。”
聽見周雲曦這樣說,秦風弈不以爲意。
畢竟他沒見過林夕,且林夕對于秦風弈而言也可有可無。讓周雲曦因爲林夕的事情而煩憂,秦風弈并不願見到。
“沒膽量罷了,無妨。”秦風弈說着環顧四周,“不過能知道我今日會來,這位林公子也沒那麽簡單。”
“回頭我讓人查一查他的底細。”秦風弈想了想,知道周雲曦并未告知林夕他今日要來雲曦酒樓。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林夕也能提前離去,不管是從何種途徑知道,此人都不簡單,“你若與他再見面,須的提防幾分。”
便是在雲曦酒樓的時候瞧見他們二人,離開的速度也不該這樣快。看那紙上的墨迹,分明是早有準備。
“我知道了。”
周雲曦聽得秦風弈這樣說也不會反駁,畢竟她确實沒有摸清楚林夕這人的底細。雖說面前林夕沒有惡意,可誰知道他目的如何?
想到自己因爲林夕經商之才尚可就急着讓他見秦風弈,周雲曦也頓時覺得自己思慮欠妥,不免多了些自責。
“不必多想,他一定沒有走遠。”秦風弈見周雲曦這副樣子也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也笑着揉了揉她的發頂,“此人既然三番五次來這處,必定有所求,他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
此言并未安慰到周雲曦,但周雲曦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将秦風弈的話聽了進去,“我記着了。”
見周雲曦如此,秦風弈也不再多言,隻将周雲曦的腦袋再度揉了揉,面上的笑容極度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