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秦風弈隻付之一笑,擺明任由周雲曦折騰。
所以便是本來看守魚塘養殖魚苗的人也隻好保持沉默,随便周雲曦折騰。當然,在他們看來,周雲曦隻是個門外漢。
“小姐,您這幾日都來魚塘這處,可琢磨出什麽了?”
說話的人是守着魚塘的老妪之一,她被秦風弈的人所救,又沒有個謀生的長技,除去養魚之外,更沒有一點的用處。
如此,老妪也就留在這裏,與魚塘作伴,同時盡可能的将魚苗養好,賣出好價錢。當然,老妪便是竭盡全力,也隻能堪堪比其他魚塘的價格高出幾文一斤。
“恩?”周雲曦被老妪的突然開口弄的有些怔愣,但見老妪眼神中的些許不贊同之後,就明白她爲何如此,“這批魚苗好生養着,一定會賣出好價錢。”
周雲曦也不知道怎麽說,更不知道魚類的品種應當如何劃分層次。不過這并不影響周雲曦的‘自信’,有空間在手,怎麽着也不會差了去。
更何況因爲突然綁定魚塘她還虧空銀庫,連帶着本該給秦風弈的銀子也被慕成無情‘克扣’,所以若魚苗不好,周雲曦定然不會放過慕成。
而這一切,老妪并不知曉。
她隻認爲周雲曦是在裝作内行,實際是胡亂養魚,隻爲了打發無聊的時間。這樣一想,老妪就對周雲曦有些不滿。
可看在她是秦風弈的人的面兒上,老妪一直沒有翻臉。今日會這樣說,隻是有些忍無可忍,看不下去周雲曦如此糟蹋魚苗。
“小姐,這等粗鄙之事,還是我等奴婢來做爲好,您在府中好好呆着,豈不更加輕松?何必來這魚塘折騰,您說呢?”
老妪雖然對周雲曦的做法略微不滿,但對周雲曦的态度卻并未不敬。
“這魚塘既然是我負責,我自不可能不管不顧。”周雲曦用手帕擦了擦沾水的手,“婆婆,你放心,若真出了岔子,我負全責,不會連累你們受責罰。”
周雲曦笑着,語氣溫和,這讓老妪頓時語塞。
過了好半晌,才見着老妪輕歎一聲,眼中的不滿化作了無奈,道:“小姐,老奴這命是主子救得,無以爲報,隻能看着魚塘,爲主子賺些微薄的銀子,若當真虧損,老奴這心裏,過意不去啊!”
聽得這話,周雲曦霎時明白自己想岔了去。
“放心好了,一定不會虧損。”
周雲曦想了想,到底堅持之前自己說的話。而聽得周雲曦這話,老妪面上也越發無奈起來。
但主仆有别,老妪即便不滿,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麽。總歸,秦風弈身邊的人,她得罪不起。
“小姐!鎮子那邊兒來信了!”
就在周雲曦将系統中的魚飼料放入魚塘,而後又将魚用系統過了一遍後,徐甯就咋咋呼呼的跑了過來。
瞧着因爲徐甯的聲音過大而将圍繞在岸邊的魚驚的四處逃竄,周雲曦就有些無奈。她回頭瞧着徐甯,道:“說了什麽?”
“說這段時間收成不錯,賣出了好價錢!”徐甯神色激動,手中的信封厚厚的,似乎裝了很多東西,“除去應當給佃戶們發的工錢,這信封裏頭的銀票,都是賺的!”
聽得此話,周雲曦也來了興緻。
她本就因爲銀子不夠而沒法在系統中購買哪些高級魚苗,這個時候徐甯的話,當然讓周雲曦頓時一喜。
“有多少?”
“這我就不知道了。”徐甯聽見周雲曦詢問也回答的直接,“這信件是給你的,我可沒膽子私自拆開來看。”
“你沒拆開怎麽知道說的是銀子的事情?”周雲曦眉頭一挑,慢慢靠近徐甯,“還說不敢自己拆開看?”
“這,這又不一樣!”
徐甯嘴硬,也知道周雲曦不會真的怪罪她。更何況什麽可以拆什麽不能拆,徐甯心中也有一杆秤。所以此時周雲曦這話,也帶着濃濃的玩笑之意。
“你怎麽這般與小姐說話?”
老妪何時見過主子與奴仆的相處如何随意,所以當即呵斥了徐甯一聲。見狀徐甯有些不悅,但并未多言。
“無事的,她不是我的仆人。”周雲曦笑笑,看向老妪,“婆婆去看看魚飼料吧,這處我得處理些事情。”
聽見周雲曦這樣說,老妪自然識趣兒的離開。畢竟此言說的如此明白,擺明是不願意讓她聽見的話,若繼續留着,隻會招人厭惡和嫌棄。
“信中說都是銀票,張張都是一百兩的。”徐甯見老妪離去後才壓低聲音開口,“我粗略顧忌了一下,至少得有五十張!就是五千兩!”
“五千兩?”
周雲曦眼睛一亮,若真的如此,那不僅能夠将欠了慕成的債給還清,還能把本來屬于秦風弈的銀子給補上。
除此之外,約莫還能剩下幾百兩,這樣一來,還真的夠銀子買飼料與高級魚苗!一想到這處,周雲曦心中救盤算着之後的盈利,臉上也頓時綻放出一個有些癡傻的笑容。
“小姐?小姐!”徐甯見周雲曦笑的傻乎乎的也推了推她的手肘,“口水要流出來了!快擦擦!”
周雲曦被徐甯這話弄的一愣,而後慌忙擦拭嘴角。不過等她的手碰到自己的嘴唇的時候,就知道徐甯這厮是在逗她。
頓時,周雲曦就有些惱怒的瞪了徐甯一樣,道:“你敢耍我?”
“我可沒有這個膽子。”徐甯笑眯眯的看着周雲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膽小如鼠,這些事情可沒脾氣做。”
“……”周雲曦被徐甯這話弄的哭笑不得,隻好無語的盯着她,過了許久,才道:“玉姐去了何處?怎麽沒和你一起?”
“被秦一那家夥叫走了。”徐甯聽周雲曦問起臉上頓時出現八卦的神色,“小姐,安玉那厮和秦一……是不是——”
說着,徐甯就就将自己的兩個大拇指對着,做出一個親親的動作,笑的促狹,露出一副‘我都知道’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