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六脈神劍,太過玄奇!
劍氣一出,有形無質,威勢極爲極爲駭人。
哪怕隻是初成,其威力也不弱于一柄削鐵如泥的凡器寶劍。
輕輕松松,就可以劈斷鐵鏈。
而若是練到最高境界。
就可以做到六脈齊出,出劍随心所欲,令敵人無從招架,無從抵擋。
最爲可怕的是。
從指間透出的每一道劍氣,都至少可以媲美下品寶器之力。
每一道,皆是如此!
這,是何等概念?
意味着,隻要有人能夠把六脈神劍,練到最高境界。
那就等同于,手握一把無限子彈的超級機關槍,随時随地對敵人進行各種角度的遠距離殺傷!
隻要真氣足夠!
總之。
掌握最高境界的六脈神劍,就基本可以無視對方的功法乃至……修爲。
因爲對方,根本近不了身。
招式精妙,修爲高深?
不好意思,在六脈神劍面前,想近身都難!
強行近身?
那基本就如同頂着強大的火力,發動死亡沖鋒。
除非練就了類似于金剛不壞神功那樣的護體功法,且練到極高極高的層次。
又或者,擁有上品護體寶器。
要不然,絕對會被六脈神劍的劍氣,射成馬蜂窩。
而六脈神劍這樣的一門絕學。
在擁有神速天賦的江千雪手中,無疑更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威勢來。
嗤!
面對着風一笑的洶洶來襲。
江千雪又是輕輕一指,激發出一道六脈劍氣,直沖風一笑面門而去。
這回,風一笑顯然提高了警惕。
幾乎在江千雪出指的刹那,他就反應過來,第一時間橫刀抵擋。
當江千雪的這一道劍氣,射落在風一笑的寶器重刀之上,立時發出有如金戈交擊的銳利響聲。
緊跟着。
風一笑就發現,自己的寶器重刀上,居然……出現了裂紋!
而他握到的左手,亦被震得掌心發麻。
可想而知。
剛剛那一道劍氣,是何等威猛!
“不是暗器!”
風一笑終究是活了上百年的武界老油條,眼力不是一般武者可以相比。
所以。
他瞬間就意識到,剛剛江千雪所發出的,根本就不是暗器。
而是一道宛如實質的無形劍氣!
想到這裏,風一笑的眼眸中,頓時閃爍起出絕對的駭然之色。
“這,這是何等玄奇的功法?隻怕最少也是玄級吧?”
喉嚨滾動着,風一笑心中震歎莫名:
“她才這點兒年紀,居然可以練到如此高深之境界?連我的火煌重刀,居然都險些被其用劍氣射斷!”
震歎歸震歎。
可在風一笑的心中,這一戰,他依舊是十拿九穩。
“她這劍氣手段是厲害!”
風一笑雙目一狠:“不過,隻要我能近身,她就必敗無疑!”
心中如是想着。
風一笑就開始全力施展他自創的護體功法《左刀右劍來回瘋狂舞動大法》。
顧名思義。
就是一手拿刀,一手拿劍,然後來來回回,瘋狂舞動,以此來化解敵人從正面任意方位發動的攻擊。
不得不說。
這一門護體功法,風一笑已經練到了極爲高深的層次。
那舞動刀劍的速度之快,簡直令人咋舌。
一時間。
隻見風一笑周身,到處都是刀光劍影。
把他自己護得滴水不透,無孔可入。
“風長老果然是本派不世出的奇才啊,居然能夠創出如此一門護體功法!”
見到這樣的一幕,刀劍雙強派掌門邱興平,當即忍不住感慨:
“等這次的百宗招募會結束之後,我一定要安排全派弟子,一起跟随風長老修習這左刀右劍來回瘋狂舞動大法。”
然而。
當風一笑舞得正起勁之時。
江千雪卻始終安然站在原地,目光如寒潭一般清冷。
嗤!嗤!嗤!
…………
僅僅刹那時間過後,江千雪突然戳出六指,朝風一笑身形所在催動六脈劍氣!
正是六脈神劍的最高境界,六脈齊出!
頃刻間。
六道劍氣,如崩飛之利箭,又如暴雨梨花,狂射而出!
最爲可怕的是。
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江千雪緊跟着,又發出了新一輪的六脈劍氣……
!!!
…………
于是乎。
伴随着不知多少道金戈交擊的聲音,如同雨點墜地般傳出。
風一笑掌中的寶器刀劍,在所有人的見證下,斷裂得七零八落。
好似玻璃碎裂一般,足有好幾十截之多。
兩件下品寶器,在六脈神劍面前,就是如此的脆弱!
“這到底是什麽邪門的功法啊!”
刀劍雙拳派地盤,邱興平愣在原地,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風長老的刀劍,那可都是下品寶器啊!”
“居然,居然在兩丈之外,被一個無憂派女弟子給弄斷了?”
“可她從頭到尾,都隻是在戳指頭而已啊!”
“老天爺,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啊???”
邱興平愣神之際。
風一笑本人,更是在風中淩亂。
“怎,怎麽會這樣!”
握着空空的刀柄和劍柄,他整個人都傻了。
就算抓破腦袋,他都想不通,爲何江千雪的戰力,會恐怖到如此程度。
不過,有一點,風一笑卻是再清楚不過。
那就是
刀劍都斷了,他的左刀右劍來回瘋狂舞動大法,再也施展不下去。
想要近身江千雪,那就隻有另謀出路。
嗤!嗤!
就在這時。
又是一輪的六脈劍氣激射而來,直削風一笑的身體各處。
沒有任何意外。
風一笑的身體之上,立時就出現了六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也幸虧,這位刀劍雙強派長老,擁有真氣境八重修爲。
要不然,剛剛這六道六脈劍氣,絕對足以要他的老命!
感受着身上的刺痛,風一笑崩潰無比,唯有第一時間扔掉手中的刀柄和劍柄。
然後縱高伏低,東閃西避,看看能不能夠用身法,與江千雪進行周旋。
“想閃避最高層次的六脈神劍?天真啊!”
見此情形,周玄不禁輕輕一笑。
而一旁的那位老妪,卻根本不關注場上的變化,而是神情無比動容地望着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