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無憂派一帶,天地色變!
蒼穹之上,雲海翻湧不斷,好似有什麽神物即将降臨。
“怎,怎麽回事?”
一時間,山腳下的各方武者,紛紛舉目望天。
對突如其來的這一幕,感到說不出的震撼。
短短片刻過後。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之下。
無憂派上空的雲海,神奇地彙聚在一起,最後化爲了一面浩大的神鏡。
此神鏡,呈八棱形,通體霞光熠熠,令人有一種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這,正是無憂派的護宗大陣吸星鏡的開啓形态!
吸星鏡一出。
周玄的目光中,頓時閃現出一陣期待。
顯然。
他也非常想看到,自己花了20多枚下品靈石開啓的這一初級五階護宗大陣,到底能有多麽強大。
一陣山風吹來。
吹得周玄那身極具逼格的掌門衣袍,微微擺動。
迎着習習山風。
周玄背負雙手,淡然地掃了一眼魏鹹,最後逼氣四射地說道:
“一隻蝼蟻而已,安敢在本座面前蹦?”
說完,周玄便即控制吸星鏡陣,把魏鹹和衆多的三毒教教徒,盡皆鎖定爲目标。
然後。
毫不猶豫地催動吸星鏡陣之力,抽取魏鹹等人的真氣。
幾乎在周玄催動陣法的下一個瞬間。
咻!咻!咻!
…………
一道道通天徹地,但唯有周玄本人才能夠看到的白光,瞬間自浩大的吸星鏡中投射而下。
直落魏鹹等人的身軀。
片刻時間之後。
這些白光,就徹底消失不見。
而吸星鏡的形态,未有任何變化。
僅僅隻是蒼穹之上的雲海,變得更爲洶湧了幾分。
“嗯?這就完事了?也太快了點吧?”
周玄微微一愕。
他根本沒有想到,吸星鏡陣抽取一個人的真氣,會如此的簡單利落。
快得令人都來不及反應!
“小子,你敢說我是蝼蟻?你真是……”
魏鹹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原因很簡單。
他突然感知到,自己的全身真氣,全都沒了!
莫名其妙的就沒有了!
一丁點兒,都不剩下!
“不,不會這麽邪門的……”
無限驚恐的情緒,瞬間在魏鹹心頭蔓延開來。
同時。
一陣陣強烈的虛弱乏力感,開始湧遍他的全身。
他那一張老陰逼的臉,也“唰”的一下,就變得無比慘白。
魏鹹崩潰了!
雙腿發軟,整個身子控制不住的哆嗦起來。
望向周玄的眼神,更是透起深深的震怖!
那神情,簡直就好像在說:
老天爺,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我剛剛根本什麽都沒有做,怎麽真氣就消失了?
而且,還一丁點兒都不剩下!
給我一條活路好不好?
沒有真氣,我會被人玩死的啊!
就在魏鹹欲哭無淚之時。
周玄的嘴角,卻是微微上翹:
“你們三個,隻管放開手腳,去好好修理這個陰陽人。”
“因爲爲師已經廢去了他的真氣。”
“如果這樣都弄不死他,那麽你們三個,今晚就不要吃飯了!”
說完。
周玄便即背負雙手,悠然離去。
似乎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都全然不關心。
“掌門剛剛,好像就是擡眼看了看天吧?”
在腦海中回味着周玄方才的話,江鵬隻感到深深的不可思議:“就這樣,便廢去了一個人的真氣?天地間,還有這等手段?”
“掌門,真乃天人也!”
望着蒼穹之上的神鏡,江千雪同樣感慨莫名。
“不光光是魏老閹狗,好像……所有三毒教的人,都被廢去了真氣!”
狂抽一口涼氣,趙不凡整個人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當然。
三人的震驚,并未持續太久。
沒過多久。
他們的目光,就齊刷刷地落在了魏鹹身上。
每個人的眼神,都好像是在看一條落水狗。
咔咔咔!
江鵬還饒有興緻地掰起了陣陣關節響,仿佛已經想好,接下來要如何收拾魏鹹以及魏鹹的那些教衆。
至于魏鹹。
失去了全身真氣的他,此刻再不複先前的氣勢。
好似一隻待宰的羔羊那樣,眼裏隻剩下驚恐!
對一個真氣境來說。
徹底失去真氣,那就變得虛弱無比,連煉體境都有所不如。
雖說他的空間戒指裏,還有一件堪比萬象森羅球的準上品寶器。
可是。
準上品寶器,那也得有真氣才能夠催動啊!
沒有真氣。
他的一身實力,基本上就去掉了九成九以上!
比起老虎被拔掉牙齒的削弱,還要嚴重的多!
所以可想而知。
此刻的魏鹹,内心是何等的絕望……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鬼宗門啊!怎麽會這麽邪門!!!”
魏鹹在心頭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吼叫。
砰砰砰!
砰砰砰!
而片刻之後,迎接他的,就是江鵬三人的一通拳打腳踢。
那場面,基本可以用“慘絕人寰”四個字來形容。
這位平素裏殺人無數的三毒教教主。
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也算是惡有惡報。
許久之後。
無憂派山腳下。
“怎麽這麽久了?魏老閹狗還沒有下山?”
“你們都說說,這一面神鏡,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我隐隐感覺,好像有陣法的波動!”
“管它怎麽回事!我現在就想知道,那個無憂派的周玄掌門,到底被魏老閹狗折磨成什麽樣了……”
…………
江州城各路武者,依舊駐足在山腳下,三五成堆,讨論不休。
此刻的他們,不免會感到有些好奇。
都這麽長時間過去了,爲何魏老閹狗還沒有下山離去?
按照他們的認知。
魏老閹狗要覆滅無憂派,那基本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踩死一隻螞蟻,也用得着這麽久?
就在這時。
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被江鵬從山門前一腳飛踹而下。
直落這些人的視線正前方。
轟!
當這具屍體墜落眼前。
在場所有人,都瞬間停止了呼吸。
因爲。
屍體雖然面目全非。
可屍體身上的這一件衣袍,每個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正是三毒教的教主衣袍!
“不會吧?”
喉嚨瘋狂滾動着,有一位光頭武者,立刻用手中的竹棍,挑開屍體的褲裆。
果不其然。
正是天閹!
這一刻。
原本喧聲如雷的山腳,瞬時陷入到了一片死寂!
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