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幾個天元世界的高手那是一點兒信心沒有,眼巴巴望着陳一凡問道。
“然後?”
“然後等着世界撞過來呗!”
陳一凡撇了撇嘴,回答道。
幾人對視一眼,一臉無語,行不行啊?
别到時候兩個世界撞沒了。
人力,真的可以勝天嗎?
幾個在天元世界堪稱無敵的強者,也不由得表示懷疑。
陳一凡沒有給他們保證,隻是自顧回到三界之中去了。
幾人面面相觑,但最終也隻能提心吊膽的回到天元世界。
第二日一早,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當然,不僅是兩個世界就要撞起來了,這種無人知道的事情将要發生。
整個華夏大地,所有人都知道的盛會,全國修煉大比總決賽要開始了。
聲勢比二十幾年前奧運會還要浩大,幾乎是每家每戶,一起床就打開電視守在了電視機前。
陳一凡也不……當然例外。
作爲護龍山莊的莊主,他要出席這最後的決賽。
所以,一大早起來,将自己交給了專業的造型師擺弄。
一陣折騰下來,時間不早了,照鏡子一看。
我去!這特麽是我?
鏡子中的這個人二十三四的樣子,一臉的嚴肅,帶着幾分冷酷,好像瞬間讓陳一凡長了三五幾歲的年紀。
把自己往老了打扮的,估計很少,但陳一凡是一個。
沒辦法,他在16歲的時候,實力就已經很高了,外貌基本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以至于不變化變化,或者不打扮打扮,看起來就像一個高中生一樣。
年輕沒什麽不好,但像他這麽年輕,又像他這麽帥的,一笑起來就會很沒有威嚴啊!
偏偏,他覺得自己還挺喜歡笑的。
想到這裏,陳一凡對着鏡子咧嘴一笑。
很好,總算不再是那樣的陽光活力小少年,多了幾分傳說中的霸道總裁犯兒。
出發!
先是乘坐私人飛機抵達京城,随後,又乘坐着小弟陶家旗下高級汽車品牌最新款“曜神v587”在日上三竿的時候,才“低調”的緩緩駛入前兩年爲了修煉大比而專門修建的新國家體育場。
盡管十分“低調”,全球限量十輛的最新高科技轎車,還是引起了一些沒能占據好的比賽場地位置的記者的注意,一窩蜂的圍了過來。
“抱歉,謝絕拍攝采訪!”
護龍山莊的人迅速上前,将瘋狗一般沖過來的記者擋了下來,擡手攔下。
一臉冷酷的護龍山莊高手,讓沖過來的記者們愣了一下。
“憑啥不讓拍攝?我是華夏日報的記者,證件齊全,受邀前來追蹤報道此次盛會。”
一個青年記者推搡着試圖上前,被護龍山莊的高手按住肩膀便不得動彈。
他那點兒實力,在護龍山莊的人面前,實在微不足道。
“比賽場地在那邊,不要作死!”護龍山莊的高手按住他的肩膀,低聲威脅道。
“既然是來參加大比的,我們憑什麽不能采訪?”
“車裏是誰?這麽大架子。”
圍攏過來的幾個記者嚷嚷着,試圖以自己職業的方式進行威脅。
就算是身居高位的官員,也要在百姓面前注意形象,而他們形象的說話權,掌握在這些記者手中。
這是他們以爲的。
“讓開!”護龍山莊高手跟他們争執的時候,陳一凡已經從後座下車,身邊還跟着兩個護龍山莊的普通成員,負責開啓車門、打傘。
雖然,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
就那點兒陽光,能對他造成什麽影響?
那不是開玩笑呢麽,他這身體,就算落到太陽地面都沒有絲毫問題。
但既然是護龍山莊的安排,那算了吧,就這樣。
通往貴賓席的道路被幾個記者和阻攔他們的護龍山莊高手擋住,陳一凡不得不開口要求他們讓開。
充滿威嚴的聲音,讓幾個記者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然後……微微怔神兒。這年輕人是誰?
他們竟然不認識。
能被邀請來報道全國大比總決賽的,都是各大新聞媒體的資深記者。
在他們自己心中,也認爲自己是活躍于整個華夏高層面前,風雲人物面前的。
應該來說,這華夏就不應該有他們不認識的“大人物”。
“我去!還以爲是什麽“大人物”,原來是無名小卒。”
“一個無名小卒,架子還挺大,還不讓采訪。”
“這是全國修煉大比,某些人還是低調一點兒的好,這裏到處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人!”幾個記者吐槽道。
“……”陳一凡沉默了,然後擡手将其中一個嘲諷得最爲放肆的記者的記者證抓了過來。
“你幹什麽?”那記者驚怒的擡手來抓,質問道。
“你可以走了。”陳一凡垂眸看了看他的記者證,将證件揉成一團,精準的丢進了垃圾桶。
“……”記者們紛紛震驚的看着這個人,卧槽,怎麽會有人面對記者還這麽嚣張的?
“我們正在進行直播,你确定要如此嚣張跋扈?”後面一個扛着攝影機的記者對陳一凡問道。
“那正好,到底是誰嚣張跋扈,相信全國觀衆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你憑什麽讓我走?我們新聞社取得了這次全國大比的報道采訪資格!”被取走記者證的那年輕記者追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被開除了。”陳一凡看向他,回答道。
“修煉者周報,對吧?我是你老闆!”陳一凡的話,讓年輕的記者陷入了淩亂當中。
“吹啥牛逼呢?我怎麽不知道你是我老闆?”片刻,那青年記者回過神兒來,對陳一凡質問道。
陳一凡沒有回答,隻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陳一凡的電話剛剛挂斷,那記者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年輕的記者神色陡變,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也逐漸失去了血色。
手中的手機,還沒等電話挂斷,就抓不住的落到了地上。
年輕的記者緩緩擡頭,愕然的望着那個看起來有幾分冷酷高貴的年輕人,逐漸哭喪着臉。